第七百七十六章 吐曜寶珠

第七百七十六章 吐曜寶珠

結界需要擴大至少數倍,但不是此時需要做的,李之還要儘快趕回去,那裏還有好多事等著自己。

為節省時間,他用天火給火麒麟它們烤制了些食物,當然嘎嘣脆的糖豆也是要留下些的。

回到那處山間,李之細細在地上尋找零散的靈石,便是這些遺留物,也足夠用上一陣子的了。

不曾想,在原本靈脈另一面角落處,他又有了新發現,同樣還是靈石,卻不知何故出現了形狀上的變化,那一堆渾圓如白玉球體之物,搭眼一看,也有個幾百顆,狀似龍眼大小。

為驗證探識結果,李之乾脆當場吸收了一枚,與靈石並無絲毫差別,令他不免生出一些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為自己的貪婪付之一笑,一整條中品靈脈都收取了,方才的一縷貪念還真是要不得。

轉眼他心裏就犯起了嘀咕,拿這些送禮可是比同樣大的彩鑽還要有價值,再自其上刻畫上不影響吸收的簡單禁制,就可防止靈性流失,自正清文綺堂擺上兩顆賣,怕是沒有萬兩是不捨得賣出的。

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用作商品就猶若暴殄天物了,還會給正清文綺堂帶來危險。

只是拿在手裏,那手感不是一般的舒暢,珠盈徑寸,純白喜人,半有晶瑩,入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單純當做照明之用,也遠比夜明珠敞亮不少。

一瞬間,他就給它們取了個名字,叫做吐曜寶珠,打算先送給太平公主一顆,以她的女人眼光,來判斷一下其應有的品質。

原路返回,那一處禁制也不曾破壞,但將洞門入口上方的「火神門」三個字整體切割下來,他答應了姬無敵,會將火神門傳承傳衍下去,重建也是必然。

此時不過天色蒙蒙亮,半個多時辰返回至王家大院時,還未見有人出門。

如今他很意外的晉階到簡事初期,自簡事期起,每一小階面的晉陞都十分艱難,他還以為自己要在此境界滯留個一兩年,卻沒想到,不過相隔三個多月。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又有飛躍性的提升,神識也達到了三品,更還有一縷火屬性法則的悟得。

較之修為的提升,他更看重一縷法則的獲得,更高級的天地之力藉助,才是未來修行境界的可抵達層面。

換言之,才能愈加與天地自然契合,就像之前收取靈脈時的法則牽引,遠比他自身實力的效果精妙了太多。

再比如同樣境界的陣法師,甭管多渾實的空間規則的刻畫其中,也要比空間法則的添持低上幾個等級。

以目前李之的簡事中期境界,能越級與後期大圓滿有得一拼,一縷法則之力,等如一縷神通加身,在神通面前,一切技法均形同虛設。

剛剛回到房間,離其與繼源就出現來,離其就是火屬性,因李之已經開始將之前很不以為然的火神訣重視起來,所以他打算把火神門全部傳承,交給他來打理。

因對方也沒有識海凝出,他腦子裏的傳承,就需要另行抄錄下來。

離其果然極有興趣,便在埋怨李之為何不早提起。

李之笑道:「是我的錯,之前以為用處不大,直到使用後方知奇妙無窮。」

離其當場那處筆墨紙硯,就要李之口述,火神訣雖僅有短短數百字,卻需要謄寫完畢后數番校對,一個字也不能差了的,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就是說的此理。

二人本以為李之得到的僅是火神門傳承了,李之卻是表情神秘的將他們引入了朝元秘境。

兩腳着地,兩人就是赫然一驚,轉瞬不出所料的狂喜就溢於言表。

繼源道長表現得還要劇烈一些,他可是還記得自己苦修時候的凄慘,自從跟隨了李之,才讓他有重新做人的蛻變感。

不曾想,眼下的秘境內靈氣充溢之地,就是稱之為仙界也無不可,那可是神仙才具有的修鍊環境,通雲洞與之也是沒多少可比性了。

興奮歸興奮,這是可不是修鍊時間,況且成員里多出來玉蓉、鳳霞二女,目前還不是向他們公開的時候。

於是喚醒伏辰,一同返回外面,王衍等三位族長,也引著河南道節度使李夏幾人找了來。

李之手裏有關於渤海灣的與朝廷的全套簽署協議,更有近期皇上的御筆朱注,李夏等人就是因此而來。

登州港屬於河南道,隨後還要有河北道、幽州,都要一一在這份協議上蓋印。

幽州節度使李食也為李姓皇族人,其轄下幽州、薊州、媯州、檀州、易州、定州、恆州、莫州、滄州等9州,大部分為渤海灣的北岸沿海。

目前登州港對面的三山浦港,已經派人趕去登州,從遼東半島到山東半島的海上南北縱線的貫通,幽州更為看重。

這一次即使李之不曾來到,他們也打算針對此事提出奏請,三千六百多里,若通過渤海海峽則驟然縮短為五百里左右,對於幽州來說,可是個致命誘惑。

如果連接這一條華東地區和東北三省的水運要道,會是開天闢地之舉,其意義不僅是版圖上的徹底改變,更有利於大唐朝廷對於東北地區的控制。

盛京航運在渤海灣的主要功用,就是負責C型繞道漁陽的內陸沿海貨運,以及直通三山浦港。

日後,才是開通與高句麗、倭國的海路,目前他們前來大唐均為外海繞行,與那幾個小國而言,同樣是個最佳航道開闢。

早在秦漢之時,中原王朝就已經開始涉足遼東。每到強盛時,便揮軍攻入遼東半島,佔據其南部一大塊土地(大致為今遼寧省),有時甚至擴張到朝鮮半島北部(今北朝鮮)。

而當王朝衰弱時,則對這塊飛地失去控制,勢力範圍退回關內,然後自身亡國,為新朝所代。

在東晉和南北朝時期,中原式微,遼東半島上的古國高句麗趁機崛起,佔據了遼東半島南部和朝鮮半島北部,一度成為北亞強國,國力僅次於正如日中天的突厥汗國。

大隋立國之後,由於高句麗統治者桀驁不馴,不肯口頭上對文帝服軟,加之其有能力對隋朝北線構成威脅,自然懷璧其罪。

於是隋文帝和隋煬帝先後四次對其進行了傾國征伐,結果雙方兩敗俱傷,隋帝國因國力耗費過大而激化了內部矛盾,亡於門閥、突厥、農民軍的夾擊。

而高句麗也被打得民生凋敝,國力大衰,由於實力劇降,高句麗在唐朝建立後放低了姿態,在東.突厥和唐帝國間左右逢源。

等到東.突厥亡於內亂,大唐代之成為北亞霸主之後,高句麗更是對大唐頻頻示好,還曾與高祖李淵交換過流亡人丁(唐朝得回了近萬流民)。

唐帝國在初建時正飽受東.突厥欺壓,國力也十分孱弱,無力對遼東下手,因此兩國一時間相安無事。

然而意外滅亡東.突厥卻滋長了大唐擴張的野心,而此時朝鮮半島上諸國不和,便更令其感到有隙可乘,遂產生了對半島用兵之志。

此時在朝鮮半島上,有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個國家,其中北部的高句麗最強,西南部的百濟最弱,百濟與新羅間矛盾頗深,相互攻伐不休,而高句麗則時常聯合百濟打壓新羅,攫取利益。

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儘管三國均只是在口頭上向大唐稱藩,唐朝對其的控制力極弱,但處境窘迫的新羅卻頗為需要結唐以自固,而唐帝國也迫切需要一個像新羅這樣的盟友,做為自己介入半島的契機。

之後唐軍首番征遼失敗,既有唐軍勞師遠征,日耗無算,不宜拖延的原因,也有高句麗冬季氣候極寒,對來自中原甚至南方的唐軍十分不利的因素。

從而導致唐軍將士和民夫損失慘重,每日耗費的錢糧,比就地取食的高句麗軍多出數倍,數量驚人的大軍和民夫日耗無算。

而且唐軍戰死、累死、病死、凍死者不計其數,大批士兵沒能返回中原,隨軍的民夫更是不知累死、病死多少。

並且御駕親征的李世民,已是在唐軍班師的途中,唐太宗突然患上了「癰疽」,而且病情嚴重,到了不得不「御步輦而行」的程度,與出征前的生龍活虎判若兩人。

進而導致他的健康狀況在征遼后急轉直下,之後僅僅過了一年多,李世民就一命嗚呼。

數番征遼失敗,令唐帝國放棄了一舉攻陷遼東的臆想,被迫開始穩紮穩打,最明顯的改變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以騷擾破壞戰術替代強攻,第二個就是大幅調整了對新羅的態度。

繼唐太宗征遼之後,許多年後高宗李治再次傾國而出,儘管連續兩次才最終滅亡高句麗,但三次出征均存在軍士不至,糧道不濟,其危殆甚狀況。

尤其是運糧隊行動緩慢,無法隱蔽,而且需要深入敵境,抵達對方重兵拱衛的都城之下,可謂危險重重。

但只要這條航道開通,不僅可但採取多線海路進攻,糧草供給、兵員運輸都不再是問題,更不會因戰線拉得過長,所導致的中樞指揮混亂、各部間又毫無配合、整幕進攻如同一場鬧劇的低級軍事失誤。

作為每一戰都親歷的幽州,當然能自其中看到諸般發展契機,若戰事再起,再也不需本應承擔計劃失敗的主要責任了。

糧草,頓兵難進,就是唐軍出戰關外的最大掣肘。

用作和平時期的正常貨運運輸,同樣存在這個巨大隱患,故而李之的航道開動計劃,才會引起這麼大的關注。

昨日裏李之的提起,使得本不甚明了其中緊要的三大士族,均連夜各方徵詢與此相關信息。

所以,才有的一大早趕來尋求夯實此次合作。

不同於他們,李食卻是深悉其中道理,同樣連夜組織人員攜帶官印趕來。

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對於此舉的積極態度就說明了一切,儘管李之對這結果早有預判,但還心情也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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