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一十一章 戰雙仙(二)
說完,不再與羽萱啰嗦,手中龍雀聖兵一閃,太皇黃曾天劍道突然爆發。
劍光熾盛浩瀚,瞬間便將羽萱籠罩在了劍勢之,難以逃脫。
韓仙見狀,生怕羽萱會真的被傲蒼笙斬了,當即瘋狂鼓動氣血,搶先一步擋在了羽萱的前面。
只聽「轟隆」一聲,韓仙的防禦應聲而碎,自己則被那恐怖的劍道之威掀飛出去,血灑蒼穹。
韓仙被擊退,羽萱立時再無庇護。
傲蒼笙眼中鋒芒乍現,又一道劍光徑直朝羽萱斬去。
生死一線,羽萱嚇得花容失色,竟猛然閉上了雙眼。
「鐺啷——」
劍光落下,刺耳的金鳴聲突然響徹蒼穹。
羽萱雖然被那恐怖的劍威掀飛了出去,但卻並未受多重的傷。
炫光爆閃之間,一道白光突然從羽萱的眉心衝出來,瞬間化作一道蒼老身影,豁然擋在了傲蒼笙的前面。
「大膽狂徒,竟敢傷我弟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那道蒼老人影剛剛出現,便對傲蒼笙怒斥道。
「神念?」
傲蒼笙目露詫異,盯着那虛影暗暗想到。
能夠憑一縷神念擋住自己的太皇黃曾天劍道,此人的實力恐怕深不可測,至少也是天仙級別了。
而要做到擋住那一劍卻使神念不受傷害,此人的實力恐怕至少也是金仙級別。
傲蒼笙眯了眯雙眼,冷冷盯着那蒼老虛影道:「是你徒弟要殺我奪寶,我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那你現在為何還好好站在這裏?」
蒼老身影怒喝道。
傲蒼笙冷笑一聲:「若是我死了,你還能見到我嗎?」
「放肆!」
蒼老身影怒斥一聲:「你是哪裏來的無知小子,當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跟老夫頂嘴?」
傲蒼笙哼了一聲:「我沒想與你頂嘴,若是沒有其他事,請你讓開!」
蒼老身影嘿笑一聲:「看來你當真找死!也罷,今天就讓你四個明白!」
說罷,原本虛無縹緲的身形,近開始由虛轉實,逐漸化作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者。
老者仙風道骨,自帶一股凜凜不容侵犯之氣。
剛一出現,便嚇得四周圍觀之人紛紛朝後退去。
「雨大師,是雨大師,他竟然親自降臨了!」
「這下這小子死定了,雨大師可是四品金仙強者,只要動動手指頭,那小子都得灰飛煙滅。」
「你說這小子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玉女羽萱,這下好了,連小命都搭進去了!」
「是啊!原本只是一個黃泉骨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倒好,非但黃泉骨拿不到了,連自己的小命了要搭進去!」
……
大街之上一片喧鬧,許多人都望着傲蒼笙搖頭嘆息。
大街南邊,百潮聲臉上湧出一片怒意。他本想趁虛而入,順手從傲蒼笙那裏奪走黃泉骨。
可此時雨大師既已親至,這個想法立時便化作了泡影。
狠狠一咬牙后,百潮聲當即一揮手:「撤!」
說罷,便帶着一干隨從消失在了大街上。
百潮聲剛走,一股恐怖威壓便籠罩了整條大街。
霎時間,那些圍觀者一鬨而散,不敢再有一人原地逗留。
感受着那宛如天罰一般的威壓,傲蒼笙忍不住身體一顫,險些直接跪倒在地。
他的實力固然強大,但也得分與誰交手。
眼下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名實打實的四品金仙,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一時間,傲蒼笙心中叫苦不迭。本想宰了羽萱便走,卻不料竟引來了這麼一個強敵,當真是要了老命了。
此地距離長青域有一千多萬里路,就算可以請來援手,那時自己也早已涼了。
想到這裏,傲蒼笙不由萬念俱灰,只打算拚死一戰,也管不了結果如何了。
「跪下!」
雨大師怒視傲蒼笙,突然冷喝一聲。
聲音如同九天驚雷滾落,重重的壓在了傲蒼笙的肩頭,使得他的全身猛然彎曲,眼見就要跪在地上。
「咔嚓——」
就在此時,傲蒼笙運足全身氣血,盡數匯聚在雙腿之上。
他拼着雙腿折斷,硬是抗住了雨大師的威壓。龍雀聖兵猛然插入地面,硬生生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雨大師見狀,嘿嘿一笑:「小賊,脾氣還挺硬嗎?就是不知道你能撐得幾次!」
說罷,一掃旁邊的羽萱,喝道:「斬了他的雙腿,看他如何站立!」
羽萱點頭,心中的怒意與恨意瞬間同時湧出。
她雙手青光一閃,碧木元氣立時化作光刃,斜斜的朝傲蒼笙雙腿斬去。
傲蒼笙想要反抗,奈何身體已被雨大師死死定在原地,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千鈞一髮之際,只聽「砰」的一聲爆響,羽萱掌中的青色光刃立時爆碎成塊,她自己也被那衝擊力生生震飛出去,臉上的狠辣之色迅速消失,被一抹驚駭所替代!
「誰?」
變生肘腋,雨大師臉色突然一變,朝着傲蒼笙後面冷冷喝道。
隨即,只聽「塔塔塔」的腳步聲響起,一道白色人影緩緩出現在大街上。
「狂徒,你不是不想活了?」
雨大師臉色陰冷,死死盯着白衣人道。
白衣人臉上帶着一塊面具,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有一聲譏笑從面具下傳出:「堂堂四品金仙,卻來欺負一個只有聖人境的小輩,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
雨大師本就對白衣人的貿然出手心存怒意,聽到這句嘲諷言語,心中怒意更盛:「老夫行事用得着你指手畫腳?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衣人嘿嘿一笑:「是有如何?」
雨大師哼了一聲,大手一揚,立時化作遮天掌印,朝着白衣人兜頭拍落。
掌印貫通天地,眼見便要將白衣人拍成肉餅。就在此時,白衣人突然輕輕躲了一下腳。
霎時間,只聽「轟隆」一聲爆響,頭頂那遮天蔽日的掌印,竟然憑空炸裂,化作漫天飛絮眨眼消散。
「咚咚咚——」
與此同時,雨大師身形一晃,彷彿受到了重擊,身體踉踉蹌蹌的連續退出十餘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等他再次抬起頭時,臉色已然慘白如紙,再無先前的那般猖狂傲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