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同門情誼深

第八十七章 同門情誼深

低頭思慮好一會兒,常雨伯猛抬頭贊道:「還是李先生考慮周細,已將未來使用事的便捷照顧進去,空心捲軸更便於置放在茅廁橫柱上,到時只需拉拽使用即可!」

「今後或許作坊內需要聘用些本地婦女,專門負責紙邊裁剪,費用不宜制定過高,僅滿足她們貼補家用即可!隨叫隨到,幹完就走,以數量制定薪酬,多得多勞,更容易調動積極性!」

李之這種低薪方式是有原因的,封建社會封建社會女子地位低微,一系列宗法、倫理信條,既以規範社會,更以桎梏女性,像他這樣大批聘用女性的行為,不做些擦邊球之類掩飾,還不知會招來何種封建思想來壓制。

便是思想相對開放的唐朝,此類嚴格制度依舊不減分毫,甚至在二百年後的南唐後主李煜在位期間,因一味沉緬於聲色、詩詞、歌舞之中,整日與后妃們飲酒取樂,為討其歡喜,有歌妓常用白綾緊裹雙足,久而久之,便把腳裹成了「紅菱型」,「新月型」,其舞姿也更為自然,美不勝收了。

由此引得時人競相仿效,五代之後逐漸形成風氣,風靡整個社會,雖然那時只有高貴女人才裹腳,普通婦女是不裹的,後來卻慢慢地從後宮向上流社會流傳,在以後,民間女子紛紛仿效,逐漸成為一種普遍社會習俗,成為一種病態審美。

這種封建體制下,再是高貴女性也只有取悅男人才被視為正途,為鞏固和強化男性支配地位,婦女地位一落千丈,淪為男子附庸乃歷史風潮,李之可不能因為此事而招惹是非。

但作為內供品的紙巾類,因紙質格外軟綿而不具堅韌性,使得裁剪難度大幅度提升,沒有心細如髮女性參與進來,他還真沒有多少信心極快得到皇宮認可。

不過他已在考慮相關木質機械的設計,只是目前諸事纏身,他實在騰不出時間來,搜刮腦袋裏並不擅長的相關記憶。

「如此綿軟紙質燙壓、切割是關鍵,常雨伯,找過了七叔后,你就在這方面盡下心,爭取兩日後我們正式研製!」

常雨伯點着頭,也不知多做禮辭,轉回頭去,就若有所思離開,當然目的地是正準備搬遷的七叔位置。

李之回頭望向封行:「浩闊兄,近幾日你先待在這裏,一是幫我關注下李家大院搬遷情況,務必做到想必他們之前居住條件更好;再就是常雨伯與七叔那裏你常跑着點,他們有任何需求都要滿足!」

轉身給清綺二位郡主吩咐著,「你們就去找到我的貼身丫鬟們,讓各自侍女早些和她們交流一下,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午時就到老劉頭那裏集合,我們一起品嘗下御膳房級別的手藝如何!」

順便打發掉封長祿和幾位別院主管,李之跟隨着夏婆婆等人來到老劉頭住處,那個老吳頭也在,正與主人蹲在屋裏地上,胡亂畫些什麼,應該是五子棋之類民間小遊戲了。

李之可是給這二位帶來足夠的西鳳酒,他們如同夏婆婆三人一樣,被他視作很緊要人物,地位不差於楊高澹。

老劉頭劉長廉是個啞巴,但卻擁有格外靈敏的嗅覺,不然也不會將廚藝自學為等同如御廚那般高深。

見到李之,他手舞足蹈支吾着什麼,一旁老吳頭笑着翻譯:「他是說,這西鳳酒可是他的最愛,感謝李先生之外,還要做出更豐盛一桌席來答謝你!」

李之問及老吳頭:「山腳下的狩獵場可去過了?我見老劉頭這裏牆上掛着整隻鹿呢!」

「那還能少了?之前郡王大人還有所限制,畢竟我們的任務主要是負責郡主安全,但這段時間空暇下來,為了犒勞上一次郊外狙擊事件,郡王大人命人一次性向獵場投放了上百隻麋鹿、野豬、梅花鹿、青麂、黃麂、野羊之類大型獸。好么,這老頭可得了計,三天兩頭往那邊跑,說什麼狩獵是軍事大典,為練兵的綜合演習,狩獵就和打仗一樣,需要戰術設置!於是乎,火攻、圍獵、網捕、索套、騎馬箭射等手段,可是換着法子來,興緻大了去了!」

老吳頭哈哈笑着,老劉頭一旁手舞足蹈般解釋,這次輪到夏婆婆翻譯:「他是講春夏為萬物生髮之際,不宜殺生;冬季萬物蕭殺,但天氣太冷,動物也很少活動,也不適合打獵。所以只有秋季,此時正是當時,從事先準備到具體實施過程,都有一套複雜禮儀,宛若一場謀划周密的重大軍事戰役。他真正殺生極少,目的也多為着演練。」

李之也是大笑着回應,「目前東諸山顓孫家送我一處宅院,那裏山間可是天然狩獵場,以後兩位老爺子就搬了那裏去,有的是演練機會!」

這一下老劉頭愈發高興,兩手比劃得更是急促,「他說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你這幾日的所作所為,都有人即使傳達。之前他就對東諸山很感興趣,但總不好舍了任務不理,自行跑了去!這回好了,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山了!」

「只要老幾位喜歡就成!對了,還有個特殊情況要與幾位商議一下,把瑜然郡主支開,就是為了找這個機會!」

於是,他把顓孫家老祖宗已是講了出來,但並未提及老人家通玄耳力一事,老祖宗曾交代他保守秘密,李之當然不能違背。

「應該是師父年輕時候的一位老情人了!」羽靈姨嗤嗤直樂,「再或者是老祖宗單相思,不然怎會日後嫁了他人!」

「你正經些!」夏婆婆佯斥道,「師父的陳年舊事,我們這些晚輩怎能輕易取笑!」

老吳頭低頭沉吟一會兒,「沒聽師父談起過,但此人能活過百歲,肯定掌握極正宗道家養生之法,不是師父教給她的就很難解釋了!不過,好在師父現身之日就在眼前,到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那可不成,問是該問的,但由誰來張口是個問題。師父他老人家脾氣你們不是不知,說不得因此著惱了他,又是一頓竹鞭懲戒!」說這話的是俟老六,顯然他自小沒少挨那種什麼竹鞭,可能是他師門裏一種責懲家法。

一陣笑聲里,羽靈姨再次開口:「竹鞭是給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準備的,我和師姐可從沒嘗到過!」

夏婆婆也是笑,「這倒是真的,每一次師父拿了出來,講是男女有別,打發掉你們一旁觀看心理,實則都是命我二人往柱子上抽,臨了還交代我們要裝出很疼痛的樣子騙你們!」

老劉頭也是談興不減,又一陣嘰里呱啦手腳舞動。

「他說自己早知道了,我二人身上沒有一絲一毫血腥氣,身子沒傷,當然是竹鞭沒打到身上!」夏婆婆低聲給李之翻譯。

那一刻,看到幾人皆是一種回憶往事的興奮樣,相互間言語隨意性,總透著一股發自骨子裏的親密感,李之看在眼裏,心裏感受良多。

如今一轉眼五人除卻俟老六都老了,卻於眉眼閃動着的激情四射,分明令李之看到一種兒時親情,並一直保持了下來,因而他心底里為他們感到高興。

「所以說,我需要找老幾位商議一下,是不是暗中先向楊先生徵詢一下,畢竟是神醫大人私人事情,既然一直沒向幾位透露,說不定真有難言之處,或許楊先生這位直系孫輩才有資格張口詢問!」

「我就說么,定是老人家年輕時候對人家做了些什麼!李先生說得對,必是有難言之處,不然我等幾人怎沒得到那種養生之法?」羽靈姨獵奇心理又起,八卦表情再現。

夏婆婆忍住了笑,出手打了羽靈姨一把,「就你唯恐天下不亂!李先生的顧慮要考慮,我看我等幾人還是嘴巴老實些,孫家那些後輩也不見得想那人出現,雖說孫家人個個心善,但涉及到這類事情就難講了。」

「我也是不了解孫家任何事,心裏實在是忐忑,但又應承了人家老祖宗,等不及見了楊先生再行提及,也只好向老幾位討教了!」李之解釋道。

「李先生之意我們也理解,這樣吧,等楊先生回來,由夏婆婆先側面給他透漏一點,沒觸及到什麼禁忌再詳述!」老吳頭語氣略顯凝重的表示。

「為什麼是師姐而不是我,同樣是女人誒!」羽靈姨不滿意了。

「行了二師姐,你那張大嘴巴,還有你懷抱什麼目的,可休想瞞過了我們!真由着你來,事情還沒問出個四、五,自己表情上就會表現出對隱秘事的巨大好奇來,楊先生還不心頭火起?」俟老六一嘴鄙視語氣。

「嘿嘿,我是好奇心大了點,但這是我們女人天性使然,也是正常啊!」

「少來了你,大師姐怎地不像你那樣?尤其男女私情方面,孫家大小此類事都瞞不過你的,便是被派駐到外面來,哪怕一兩年回去一次,再返回來,一樣能被你一口氣說上三兩天!」

「噗嗤!」李之再也忍受不住噴笑出來,引得幾人一起放聲大笑,便是老劉頭,雖不見多少真正笑聲出來,也是喜得白鬍子亂顫。

羽靈姨不以為杵的跟着笑:「這也是一種處事風格,但凡不能透露之事我可一點不含糊,咱們隱藏身跡這許多年,可有一絲消息流露出去?」

「這倒是真的,小師妹在這一點上值得敬佩,能強忍心內八卦傾吐慾望,而且一忍就是十九年,不在別的地方讓她發泄出來,若是我,怕是早就被憋瘋了!」

看似老吳頭幫着羽靈姨說話,帶給眾人卻是又一番想像,引得現場笑意更濃。

不多久,李家大院的劉師爺來到,身後跟着春柔、夏舒、秋楓、冬卉四女,卻不見二位郡主大人。

「兩位郡主去了龐大牛家,對,就是那個種植煙葉的小子!他們家有個女兒生得極乖巧,今年不過十二、三歲,二位郡主半路上見了極為喜愛,就跟了去看看生在一個怎樣人家!」劉師爺解釋。

「龐大牛家的?這小子才多大,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吧?卻已經有這樣大的孩子了?」李之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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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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