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她死了

231、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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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狂/人/小/说/网www/xiaoshuo/kr」

丹祖抿起唇線,將極為簡單的三個字作為了這個有些冗長枯燥故事的結尾,輕描淡寫地彷彿是秋日裏的一陣輕薄的風。

他平平地掀起睫來,細長的金色瞳仙褪去了大半野獸的氣息,彷彿是遠山深夜裏亮起的一線燈火,明明應該是灼熱或者溫暖的,可又好像絕望里構築的虛願那樣悲哀。

「死法凄慘,剝皮剜骨,挫骨揚灰。聽說還有人雕刻了她的石像,在歸雁城跪着,每天都被萬人唾罵。」

他一直在注視着墓么么,可她的表情依然是一個完美的聽眾應該有的表情。

丹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於他們的床上突然出現了一排排的小木雕。

一個又一個,形態各異的,有小有大。

「後來有一天阿小再次遇見那個路邊攤,那人還在兜售詛咒小人。他把那些小人全部買下來了,每一個都重新又雕刻過了。」他拿起其中一個小木雕,上面精細的雕刻栩栩如生。

「每一個小人,都像是她。」

「你看他的手藝很好吧,每一個小人,都雕刻的像是活着一樣。」

「像是活着呢。」

丹祖的手指緩緩撫摸過小木雕的臉——每一筆線條所勾勒的眉眼,每一個衣角的翻飛。她的長發,她的扇,她的微笑,她的臉。

墓么么視線簡單的掠過那些小木雕,依然不吝讚歎:「丹祖大人倒是有一門好手藝,以後就是離開了丹宵宮,還多了一門討營生的好路子。」

丹祖對她的調侃絲毫不在意,手指輕輕拂去,那些小人又再次消失不見。然而他卻留下了手裏的那個,他食指撫過那小木雕的臉,垂睫斂目,音色平靜:「根骨於普通人不過是脊骨。你知道嗎,脊骨被剜出之後,人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呢?我試驗過不少次,凡人毫無疑問地肯定會死,最多能撐個四五塊,當脊骨里的骨髓斷了之後,人會先失去骨覺,就像是一灘沒有骨頭的蛤蟆。有意思的是,明明不過是剜去了骨頭,可第一個有所反應的卻是人的皮膚。人的皮膚會溢出一些噁心的粘液,我理解為那應該是在肉體的眼淚?而修士——這就更有意思了。當修士的根骨被挖出之後,不會立刻死亡呢。他們有的能堅持好幾天不死,雖然那個樣子不大好看,甚至醜態太過噁心,但是還會保持活着的狀態。趴在地上癱成一團肉泥,渾身散發着腐臭,當然,痛覺是成倍的,在愈加賁臨死亡時,痛覺會更加明顯,更加讓人無法忍受。多數的修士在剜去第一塊根骨的時候就已經受不住了呢……他們會抱着你的腿,朝前爬著求你殺了他,那模樣……」

「好了丹祖大人,我知道您的品味別具一格。」墓么么打斷了他的話。「有話您請直說,畢竟,咱倆都趕時間。」

丹祖呵呵笑了兩聲,配合著剛才他所說的那些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經過很多很多次試驗,我雖然沒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我卻得到了一些別的。」

他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撫過她的肩,於是她身上本就不敝體的衣服緩緩滑落在腰間。他的指尖有些暖,像是貓的尾巴掃過她的皮膚。「比如說,我知道,當人的根骨被剜出之後……」他頓了一下,湊近她的脖頸,似在親吻。「會凝聚出什麼樣的傷疤。」

「而當人的根骨被剜出,重新換上別人的根骨放進去之後,又會凝聚出怎樣的傷疤。」

「丹祖大人說的太過專業,我才疏學淺心思愚笨無法理解。」墓么么語氣依然輕緩。

丹祖仰起臉來仔細地端詳着她好久,忽然笑出了聲。而她看到他那樣的笑容忽然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視線已經天旋地轉。她的手腕被人緊緊攥住,肩上一痛,瞬間整個人就被按倒在了床上。丹祖從後面單手攥住她雙手手腕,負在她的腰背,居高臨下的鉗制着她。

她心道不好,暗暗在心裏大罵。該死的誰能想到丹祖的丹爐竟然是一整個洞府法寶,在他的洞府里,她所有的行為都會受到丹爐的絕對制約,所有的力量和反抗都無濟於事。此時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隨便他怎麼樣都可以。

於是她清晰的感知到丹祖的手指落在她的後背。

墓么么的瞳孔猛然放大了很多,她緊緊抿著嘴唇,還在微笑,可聲音已經變了個味道。「放開我。」

丹祖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並沒有繼續碰觸那些傷疤,而是懸空在她的後背虛晃劃過。「因為你身體里有別人的根骨,羆火自然會把那些當成是污物在你的身體里燃燒。」他停頓了下一下,又繼續說到,「這裏,是第一刀。」他說,然後手指蜻蜓點水地掠過那一道傷口,「這裏,是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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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定時錯誤,把4月7日的兩更提前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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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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