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絕色佳人

367、絕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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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當世最為絕色的佳人一同出現,不用多言,只憑側目輕眸,風華便已似開了萬千的錦繡長春。狂亻 哓說網ΨωΨ。xiaoshuo'kr一位是黃金蕊綻紅玉房,恨不能千片赤英霞艷艷。一位是百枝絳點燈煌煌,混不語仙人琪樹白無色。

十三公主濃姿貴彩,著一身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外披挑絲雙窠金燕長紗披,她分花拂柳輕輕婀娜而來,鳳冠下攏鬢步搖青玉碾,缺樣花枝,葉葉蜂兒顫。她生得本就艷麗,妝容更是奢慣,彩鳳眸里宿露,睫上點紫靛,盈盈卷翹已多情,用了常人絕不敢用的洋紅口脂,似朝陽照耀,愈生出讓人只多看一眼就心生羞愧的高傲。

被她牽在身旁的藺雀歌,低眉斂目。她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是摘去的面紗的。她沒有施得丁點妝容,衣裙也是簡潔至極的榴心空疊輕似裙。可偶爾側目時,潤玉籠綃,檀櫻唇,玳瑁眸,淺淺愁色,欲說還語的難言,不點半丹,卻猶帶脂香沉沉。周身不見任何飾品,只有腰間的碧玉笛是那樣的奪目。

整個就是一不小心跌落凡間的空靈仙子。

就算這樣——

這些貴子們也難免心生喟嘆,如果說世三公主的美是讓艷麗到讓人無法直視,那藺雀歌的美,則是空靈的讓人途生慶幸能得見這般姿色。

所謂生不如人,大抵如此了。

「本宮見得這兩位,就覺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身旁的晨貴妃聲音極小,是說給墓么么一個人聽的。

「若連晨貴妃都覺得不公,那我怕不是就要尋根白綾弔死算了。」墓么么低頭拿起一顆珍珠荔枝,送進嘴裏。

晨貴妃掩唇低笑,「墓貴子真是個有趣的人兒。」

這邊兩人還不等說完呢,那邊長公主總算髮話了。

「妹妹一來,余這賒春宴缺的那國色天香就算是到了。」長公主郎朗笑起,「快快坐下,莫要累著,余這瀾滄宮可不抵妹妹的如霰宮,怕是連息烽將軍一劍都經不住的。」

「姐姐哪裏話,息烽他要是敢,余先斬了他再說。」十三公主綉帕遮唇,眸子裏快要擠出水來。

「呵呵。」長公主笑起,「藺妹妹也是,怎好容易有得休憩,先去了如霰宮不來我瀾滄宮呢?」

藺雀歌稍稍咬着嘴唇,噎濡半天,很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姐姐可莫要怪罪藺妹妹,不過是藺妹妹和余年紀相仿,能一同說一些幼稚的話,哪能入得了姐姐的耳?」

這還沒開始怎麼着呢。

倆公主之間的火藥味就已經快炸了。

一眾貴子燁晉們口乾舌燥,當真是眼都不知道放哪好了。

這兩位一坐定,自是視線就看到了墓么么。

但是倒讓人略微驚訝的是,十三公主怕是貴人多忘事,大概在心裏頭壓根就沒想起墓么么這個人來,稍稍掃了她一眼,就無動於衷地繼續和藺雀歌咬上了耳朵。

藺雀歌的視線,倒是很複雜了。

但是墓么么安然無虞,一點不見聲張,只是微微朝她一笑,彷彿看不見藺雀歌複雜的眼神里壓抑著的些許恨意。

有些意思了。

上次藺藏鋒出事之後,給藺雀歌求情讓她去承軒祠的那可是長公主。可這樣看來,藺雀歌反而和十三公主走得近了。

藺雀歌雖然單純,但是還不至於傻到不知道這兩位公主之間早已水火不容。

況且這兩位公主,那是絕對遺傳了她們的父皇,一個比一個心眼小,一個比一個善妒,一個比一個睚眥必報。和這兩位打交道,切忌牆頭草,兩邊倒。在長公主看來,說藺雀歌這絕對是恩將仇報倒打一耙也不為過了。

墓么么心裏暗暗尋思了片刻,並沒有繼續深想下去。

片刻后,長公主清了清嗓子,宣佈這次的賒春宴開始。

看起來名頭挺大,和尋常宴席倒是沒有什麼區別。絲竹管弦,舞雲弄月。貴子燁晉們互相炫耀攀比,再交流一下不能與外人言說的閨中密事,墓么么素來不擅長與這些東西打交道,看了不到一會,就開始有些犯困。

好在是長公主幫了她一把。

「有聖賢說的好,一歲春又盡,百年期不賒。同醉君莫辭,獨醒古所嗟。」長公主喟嘆道,「在此舉辦這次賒春宴,所為三件事。其一嗎,逢此盛景,余與諸位許久不見,甚為惦念,又適才借了著晨貴妃的美意,今天呢余與諸位就沒有臣下之分,只有姐妹情誼。咱們姐妹們也可以像男人一樣把酒顏歡,放下平日裏的規矩約束,大大方方第醉上一場。」

「來,咱們姐妹們,先喝上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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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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