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言功之口

432、言功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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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屏息而待,大氣也未敢多出一絲的幾個長老,雖是緊張,可也難掩震驚和讚歎的錯愕複雜情緒。狂/人/小/说/网www/xiaoshuo/kr

「墓么么是嗎,這丫頭,不簡單!太不簡單了!這樣的言功,放眼我弗羽家,也難尋得敵手吧?」艾長老連連感嘆。

「太可怕了,真厲害,小小年紀能有此心機和言功——厲害,換做是我也恐怕難以做到。」

「真是不可思議。」

「這種心性,這種本事……」

四周幾個長老也跟着附和起來。

「何止不簡單,簡直非比尋常。」此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絡腮鬍的中年男人,男人異常魁梧威嚴。「王隼,你過來。」

眾人見他,紛紛行禮道,「大長老。」

這魁梧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弗羽家大長老,弗羽王隼的親二叔,弗羽淳。

「二叔。」弗羽王隼站了起來,跟着他來到房間外面的軒台之上。「這樣的小事怎麼還驚動二叔了。」

「王隼,是不是你把她的題目給換了。」

「是的。」

「你為何這麼做?」

「呵……」弗羽王隼靠在軒台的玉闌之上,邪肆而張狂地冷笑,「當然是不想讓她贏了,這不是家族的意願嗎?」

弗羽淳望着遠方綿延不絕的山脈,神色異常的肅穆,「我已經決定,上報家族重新估算墓么么的價值。」

「重新估算?」弗羽王隼稍稍一怔,笑得莫名地有些輕蔑。「她值得嗎?」

「王隼——這女人,如果我沒看錯,她會是一個比汪若戟還要危險的異數。」弗羽淳轉過頭來,「王隼,換做你,你能做到只憑言功,就廢掉十一難嗎?」

「二叔你這是在質疑我嗎?」弗羽王隼眉尖一挑,目里微凜。

「呵呵。」弗羽淳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伸出四根手指,「四年。」

他停頓了下,手指又變成了八的數字。「八萬靈石……」

他的話語里總有些苦笑的意味。「整整四年,從十一難在翰曲陌買鋪建寺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年。不算上鋪面的折損,人力物力加起來弗羽家就花費了近八萬靈石,想盡一切辦法,威逼利誘,極盡所能,要將他和那個破寺廟趕出我翰曲陌。要知道,翰曲陌隨便一個鋪子,每年的凈利潤就可以達到近兩萬靈石。結果呢,四年了,十一難還在。有那個上古凶獸匚僮在,有他本身詭異的功法在,最關鍵的是——有西弘國盯着,有燁言寺盯着,這些老禿驢們的暗中可是沒少下手,我弗羽家愣是碰上了這顆釘子。」

「不然二叔以為,我為什麼要把她的題目換成這個?」弗羽王隼直起腰身,「我下了血本才找到那個女人肚兜,本來是準備讓別人去拿着肚兜禍那老禿驢的道心。剛好碰上了這次,不如一箭雙鵰多好?」

「我當然知道。」弗羽淳笑了笑,「我們弗羽家要是賺,就最少得賺雙份。這次給這些貴子們的言試,都是一箭雙鵰至少雙贏的東西。但是你給墓么么安排的這個題目,也太險了。」

弗羽淳嘆了口氣,「然後在今天,被一個女流之輩,憑着一張嘴——毀了一個我們弗羽家拿他四年都無可奈何的得道高僧。」

「不過氣運使然然。」弗羽王隼依然淡道。

「氣運?」弗羽淳扔出一塊琉璃鏡,浮現出墓么么和十一難之前在房間里的所有畫面。他食指在鏡子上來回撥動,那畫面跟着他的指頭加速快進。「墓么么此次言試可謂精彩絕倫,處處妙筆。。」

「『言門一功,竅於口,此口非口』。在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交流的時候,至為關鍵的就是尋到那個突破口。而墓么么,非我弗羽家人,卻將言功的關鍵用得巧妙至極。而言功,最怕第一印象不好。一般來說,言功之口,一定要極力規避造成自己第一印象不好的因素,想方設法減輕它的負面影響。」

鏡子裏的畫面飛快地滾動着,弗羽淳手指一頓,畫面即時定格,這處畫面,正是墓么么撩起頭髮,整理衣襟的時候。

「可墓么么她,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他有些失笑,又說不出是不是讚歎,「她竟然刻意引導十一難發現自己的負面因素。那個因素,就是疏紅苑。」

畫面里,墓么么高襟之上的疏紅苑徽章,顯得格外明顯而扎眼。「以墓么么的心機,她能不知道自己的疏紅苑在外面是什麼風評?我要是她,我一定會把徽章摘下,極力隱瞞自己的身份才對。但是她卻利用了它。」

弗羽淳呵出一口薄氣來,「從她大方承認自己是疏紅苑之人時,十一難就已經掉進了她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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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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