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三月柳岸紅

451、三月柳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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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橫風狂三月暮,颯拓而來,凜凜殺氣是他一聲掠著寫意的冷笑。狂/人/小/说/网www/xiaoshuo/kr弗羽王隼的動作快而猛,勢如出竅之長戟,砰地一下——墓么么坐着的椅子裂成了碎片。她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對自己的椅子動手,不待直身,他顯然是在她說話之間已打定了主意。左手控她雙手,右手撩她腰腹,絕心手下,她的反抗似她半空中飛揚起的裙擺那樣輕飄。

他已是將她打橫抱起——

並不溫柔亦不拖泥帶水地將她扔到了床上。

他半屈膝於她腿間,高冠墨發於濃重的投影一起滑落在她的身上。

關山皚皚已入無月長夜,深邃眸間,潑墨寫意的是狂疏的黑暗情/欲。

「是什麼讓你有了我會一直忍讓與你的錯覺」單手按住她的雙手手腕卡過頭頂,天生而來的狂傲,使得弗羽王隼如同一隻並不急於吃下獵物的蒼鷹,居高臨下的睥着她。「還是說你我之間的交易,讓你誤以為我對你有了別的意思。」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頜,「你是不是仰慕與我,才劍走偏鋒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不得不說,你這張小嘴,勾引男人的方法的確與眾不同煞有意思。」

「但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爵爺我不缺女人。」弗羽王隼他望着她的眼睛,慣有的那種雖笑卻讓人脊背生寒的笑容。「任何女人,我都不缺。像你這樣不知檢點,主動送上門的,更是大有人在。」

他稍稍彎下身子,低下頭湊到她面前,「但是既然貴子這麼費盡心機想引我上床,急不可耐,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說話間,他空餘的右手下滑來到她的裙衫,輕易地沿着衣角鑽入,有些粗糙的手從她被強迫分開的小腿一路攀岩,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膚。他側過臉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墓么么,你不是要操的我叫爸爸嗎。今天,爵爺我給你這個機會。」

這句話很明顯說出的時候,帶着壓抑的狂躁和憤恨。以故他咬住她的耳垂,惡意的用了力氣。

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墓么么,突然一聲難捱的淺吟。

這聲音太柔太軟,幾乎不像是從她嘴裏發出的。

於是弗羽王隼不自覺鬆開了她,稍微起身正直身子望着她。

她此時淺淺咬着嘴唇,睫毛垂著,也望着他。三月蒙蒙煙雨,碧柳岸,十里紅舫帷。

他不由地心神一晃。

若不是模樣一樣,這和剛才還囂張地挑他的女人,完全兩人。

「大爵爺……」她柔聲如細雨,不但不反抗,反而閉上了眼睛。「你要對我溫柔一點哦。」

弗羽王隼覺得自己是迷惑大於驚愕,一時沒有動彈。

驀地,墓么么仰起脖頸,輕輕湊近他唇畔,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

做出這樣的舉動后,她彷彿有些害羞,嬌蠻地把臉側着埋在了枕頭裏。青絲並不能完全掩住她臉頰上淺淺的緋紅霞彩,似一隻青澀剛掛紅的桃子。

這個根本不算吻的吻,淺的像是蒲公英的毛絮落在水面上。

可是愣怔在當場的弗羽王隼,聽見自己沉寂到幾乎死寂的某處地方——彷彿是一座從未淋過的古井,落下了一片微不足道的樹葉。

回過神來。

他鬆開了墓么么,從她身上離開,將自己凌亂的衣衫整理好站起。他背對着她,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墓么么這時才鬆開枕頭下面緊緊攥著的符咒,着實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他怎麼一秒鐘從禽獸變成禁慾男了?原本還想着在弗羽王隼身上試驗下囚野夫給她的控制系符咒好不好使呢……

弗羽王隼走到門邊,稍稍側過臉來。「郡里……最近有些不安生,別再到處瞎晃了。要是真憋得難受,帶上匚僮陪你。」

「哦……」墓么么從床上直起身子來,「等下。」

他停住了腳步。

「我知所以知道十一難的俗名,五分靠運氣,三分靠賭,一分靠猜。」她從床上站起簡單的挽起長發來,「我從來不信這世界上有人能未卜先知到可以精準無誤地算到一個人畢生所有的劫難。連樞星台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所謂的得道高僧能看出來?更何況,假如真有這麼個人存在,以十一難這種自卑到骨子裏的性格,能把這位高僧如此簡單的一筆帶過?不可能的。」

「而如果這個高僧根本不存在,他那十一難的法名自然就是編的。為了什麼呢?為了製造噱頭,為了虛榮,為了名揚天下。一個靠自己得道的高僧,和一個幾乎如同被神選一樣的高僧,哪個更值得世人銘記?肯定第二個了。」

「說白了,十一難所有的故事,假的像個話本。」

「既然所謂的十一難是假的,那為什麼不是十難,九難八難,非得是這麼拗口的十一難?因為他的名字裏,大概有個十一。想着一個大男人,能慫成這樣,一定是缺爹少娘還沒少被欺負的——那大概就是家裏姊妹眾多,排行老十一了,習俗而已。」

「至於為什麼姓方。因為匚僮胸口的銘牌上,寫的是方童。你可以說是因為重音叫着方便,也或許,他就是想讓自己有個后。所以,我就賭一把唄。就算真是猜錯了,我也有別的法子圓過去。」

「還有一分呢?靠你的直覺嗎?」弗羽王隼回過頭來。

「不——剩下那一分,是靠我的美貌。」她眼睛彎成了月牙,「長得這麼好看,自然老天爺也要多偏愛我多一分。」

「……」弗羽王隼忍不住有些失笑。「可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十一難編出來招搖撞騙的幌子,那他這樣的人渣是如何從一個屠夫得道成高僧的?」

「「至於他為什麼成得道——我不在意,也不關心。一個慫包人渣得道成高僧和一個正人君子落魄要飯,沒有任何衝突,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她低下頭,輕輕把垂落的髮絲斂起。

弗羽王隼端詳了她很久,眼神很是複雜。「為什麼不告訴我二叔而告訴我?」他頓了一下,「難道你是擔心我把匚僮強行給了你,長老會會找我麻煩?」

「爵爺自個不是說了嗎,因為我仰慕與你,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來,她依然笑的很甜美。

弗羽王隼喉嚨一梗,移開了視線。

她這時走近了他身旁,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為了勾引上床,然後好操得你叫爸爸。」

「……」

砰——

在弗羽淳手下勉強保住小命的大門,在弗羽家大爵爺手下——終於死於非命,屍骨不存。

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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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天實在太忙了,明天還要加一天班。加完班就好一些~真的抱歉讓大家等這麼久啦!

忙完會補更的,大家放心。

大爵爺和么么其實很甜的。

正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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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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