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苦修者

527、苦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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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情的熱忱,被棄於過往,釀一味毒藥。狂亻 哓說網xiaoshuo.kr

這味毒將染霜從裏到外腐蝕了透徹,吞吐於她耳邊的話語都是至冷的毒:「都這般境地,還裝這般清高給誰看?」

他彷彿是一個剛捉到耗子的貓,比起一口吞下他更享受這捉弄的過程。他將她身上的衣服褪了大半,卻依然不直接用手去碰觸她的私密敏感。

難捱她沉默的眼神。

染霜似再次被激怒,他猛一抬腿,粗糙的衣襟摩擦着她敏感羞恥的嫩肉,使得她一聲猝不及防的嬌喘,身體本能地朝前一送,卻因為雙手被鎖鏈拉扯而不得再次挺起胸來。

眼前狼狽而羞恥的光景,幾多荒唐淫靡。

以故他呼吸陡然跟着一窒,某種難抑得焦渴自下腹滾滾而來,哽於喉間,換成粗重的喘息。他一把扯掉她的裙擺,她於瞬更加失措,本能的夾着自己的雙腿,力度着力於他的腿上,於是垂眸去看,才知……

她之所以慌亂,是因為她根本什麼也沒穿。隱隱可見的污濁液體沿着她的腿根,靡靡而落,不堪於視。

……

不過男歡女愛,不過紅帳旖旎。身為男人,他雖冷淡,可不是不明,也不是不知。一牆之隔的荒唐音靡,還可以讓他忍耐至今。只憑聲音還可以自我安慰是一時情動,一場錯誤罷了。也該怪自己太過敏銳,所以不需她言語只憑她身上一路的痕迹,就知那是一場多麼靡靡荒唐的歡愛。但是他還是可以解釋的,可以解釋就算神女也會沉鸞,不然何來巫山雲雨。

可歡愛過後不著寸縷而歸的放浪,是那個男人的嘲笑,還是來自她的嘲笑?

是在嘲笑他太過自以為是?

是在嘲笑他虔誠忠心太過?

那年跪倒在神祇面前的棄兒,傾盡所有拳拳赤城地苦修一生。然至今終知,不是每一場忠誠都有所辜,不是每一場情深都有所付,不是每一場虔誠都有神降。

她不是不在乎你。

她是根本,根本沒有看到過你。

神祇腳下的苦修者何其多,你又算是哪個?

「你不是那個可以將她拉下神壇的人,她就永遠不會看見你。」

…………

世界一片片分崩離析,碎片尖銳的稜角將他生生凌遲。

若不是能觸到他的顫抖,他這樣突然的沉默,凝固地像是一個僵死多年的枯木。很久很久,他忽然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慣有的冰冷。

啪嗒一下。

墓么么身上的鎖鏈消失不見,他放下腿,將她直接打橫抱起走到床邊,拽起床上的絲被將她裹緊,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墓么么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染霜依然沉默不語,抱着她一路朝前,來到了那處寒泉山。走到一處寒泉旁,他輕輕把她放下,又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放在泉邊,自己轉身就走:「我去外面候着。」

墓么么沒有攔他,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染霜好像突然……不一樣了?

她總是覺得,有些想起什麼。她揉了揉太陽穴,無法整理出像樣的思緒來。關於染霜的真實身份,她其實始終沒有太多頭緒。

她只是隱隱記得,他是早年有兩個門派死斗,活下來的弟子之一。後來被自己救下來安頓在了歸雁宗後山裏,碰見過幾次,教過幾次劍法,倒是沒有太多別的印象。

但是按理說他是竊神族的後裔,她要是見過,不可能忘記的,而他那樣的容姿,她也不會沒有任何印象。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歸雁宗里,他並不是這個模樣。

可那是什麼樣呢?

身負竊神族的血脈,若是心性還是這般孩子氣,日後可該如何是好?她越想越頭痛,渾身快要散架。

……

「我等你很久啦。」屋檐之下的白衣少女,像是從畫里走出的凌波仙子。

可染霜直接無視了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藺雀歌倒是一點也無沒有被邀請的尷尬,輕車熟路地跟在他的身後,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捧著臉看他,「聽說弗羽王隼和墓么么在一起了,紅昭差點把我們的院子都炸個乾淨,我沒地方去,就來你這裏避避難。不用趕我走,我一會自己走。」

染霜沒有任何反應,將身後的木劍摘下放在了劍架之上。

「你怎麼這麼平靜的?」她有些好奇也似,「不過也是,她換男人換得那麼頻,你作為她的下人,應該早就習慣……」

砰——

她眼前一花,整個人就飛出數米,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劇烈的痛感還沒來得及在意識里叫囂,她的呼吸就陡然停滯——

痴迷肖想過終年而不得的男人,連夢裏都恨不能對自己避之三舍的冷漠,如今卻那樣近在咫尺地貼在她的眼前,靜靜地看着自己的眼前。

如果不是他如斯重力地捏緊了她的脖頸,她幾乎會以為這是一場美夢。

他毫不憐惜也毫無感情地盯着她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瘋狂的眼睛,「當初你讓我去救墓么么,不就是因為你想讓見到她和弗羽王隼在一起的樣子嗎?」

「咳咳……」乾渴的空氣讓藺雀歌的咳嗽變得喑啞不堪,「是啊。」她笑得清純,「我就是要讓你死心啊?」

他再次加重了力氣。

「你喊她……墓么么。」巨大的痛苦之下,她還能笑起,抬手輕輕碰觸他的臉,「而不是主人。看來,你想做一些事情……」

「我可以幫你哦。」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入他耳旁。

此昔彼往。

藺雀歌看着他宛如凝聚著萬古虛空的眸,那裏面死寂死寂地映着她絕色的笑容,像是多年之前的丹宵宮山下——

那個女人,輕輕在自己耳邊吐息,如蛇一樣將自己的道心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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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你要的左水都在這裏了。太難弄到了,就算匡海坊也只能,只敢弄到這麼一點點。」前廣將一沓玉碟放在了桌上,見弗羽王隼真的伸出手去看,終於有些按耐不住擔憂,再次勸阻道:「爵爺,你為什麼突然對這個人來了興趣?你重傷還未痊癒,眼下這個形勢,弗羽淳還在暗中逼宮,荒人不知何時就要來襲。雖然是匡海坊的隱秘渠道來源,但是萬一讓聖帝那邊知道了你暗中對這個人有興趣……我們弗羽家……」

「我自有安排。」弗羽王隼一擺手,「你下去吧。」

前廣退下之後,弗羽王隼打開最上面一個玉碟,用了數十層密鑰才將其上機關解開。最上面一行字漸漸顯露出來——旻國,萬山之巔歸雁宗,牧畫扇。

就算這樣這個玉碟裏面的文字也已經被人故意篡改磨滅過,裏面很多字眼已經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見些許。

……惡貫滿盈,殺人無數……天資極高……十八歲問鼎為尊,原是因為她是乃入世陽煞……敗露之後竟以歸雁城十萬人作要挾,要挾聖帝放她一條生路……殺歸雁宗宗主,聖帝皇侄應懷瑾……后被歸雁宗神師兮風也就是被聖帝親賜冠的息烽將軍與十三公主應熙景……剝皮剜骨,挫骨揚灰。

……

弗羽王隼一把捏碎了手裏的玉碟。

全他媽扯淡!這他媽哪個兔崽子記載的這個玉碟,老子要把他……媽的。

剝皮剜骨,挫骨揚灰。

他攥緊了拳頭抵在額上,許久也沒有力氣去拿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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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

合併更,就不分章了。

染霜會有肉的,但是不會是這樣的肉,比這個還要刺激的肉哦。

哈哈~

我染霜是黑化忠犬,不是普通忠犬。

么么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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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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