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恨意

544、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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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桌子上的玉牒收進儲物戒指,墓么么掀起眼帘看着狐玉琅:「我有個問題有些不明白,你既然能查到十三公主要殺藺雀歌,那想來十三公主準備用誰用何種手段也應該清楚的知曉吧,那如此以來,你只要安排人手潛入弗羽家暗地保護藺雀歌不就好了?」

狐玉琅苦笑了一下:「我能知曉十三公主要殺藺貴子其實純屬巧合。狂亻 哓說網ΨωΨ。xiaoshuo'kr我只是確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知道十三公主要半個月內除掉藺貴子,但是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半個月內?

墓么么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息,眼神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笑道:「原來如此。」她稍稍沉吟,表情深慎:「十三公主在藺雀歌身邊安排了人手,隨時可能刺殺藺雀歌。」

「果然如此。」他稍稍蹙眉。「安排殺手潛伏在藺雀歌的身邊,是最為有效的,同時也是最笨的方式了。這樣做的話,十三公主要怎麼處理後事?雖說臨仙門因為野仙一事傷了元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此等關口之下,樹一個臨仙門這樣的敵人應是她最不應看到的局面。除非……」

「就是你想的那個除非。」墓么么手支著臉,「除非她選的這個殺手有絕佳的理由非要藺雀歌死,除非十三公主已經找好了替罪羊——這樣以來,她就能和藺雀歌的死撇的乾乾淨淨。」

「而十三公主最高明的是,她選得這個殺手不但有絕佳的理由非要藺雀歌死,同時,還是和十三公主毫無干係的替罪羊。」墓么么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一塊染血的手帕,放在了桌子上。

狐玉琅拿起那手帕看了下,上面綉著一個「素」字。「這是?」

「楊侍郎之女楊約素,放棄弗羽家最後一場功試,回家之後就染上了怪疾,至今卧床不起。」墓么么淡淡地說道,「聽說弗羽王隼早些年和這個楊約素有過露水情緣,所以在此次招親里,她各方面資質和其他貴子相比起來算是平平無奇,卻硬是撐到了最後一場功試。坊間流傳……」她輕輕垂目,「她有了弗羽王隼的孩子。」

「這……」狐玉琅一愣。

「以她的家世背景資質不足以讓她當弗羽家的主母,但是母憑子貴,當不上主母日後弗羽家也應有她一席地位。」她捧著臉,表情並不見可惜或者同情,甚至還有些調侃的冷漠,「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眼看着到手的東西,竟然雞飛蛋打,不得不功虧一簣放棄了功試,連夜逃離弗羽家。因為有東西,比麻雀變鳳凰要重要的多,比她肚子裏的孩子要重要的多——」

「她的命,她全家老小的命。」

狐玉琅放下手帕,說不上來什麼表情。「是弗羽王隼的女人,害了她?」

「還能有誰?」她笑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忍受自己狂熱愛慕的男人沾花問柳左擁右抱,更何況還要忍受有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

「女人心,海底針。她能多愛你,就能有多麼瘋狂的嫉妒。」她輕輕歪了下腦袋,看着那塊沾血的手帕,「和楊約素不同,藺雀歌是天下第一美人,各方面來說,這次招親里沒有任何人可以敵得過她。而眼下世人皆知,功試里勝出的有三個女人。楊約素至多不過是個妾,但藺雀歌那是實打實威脅到她的主母地位了。除了藺雀歌之外,還有兩個女人可能這麼做。」

「你說的是紅昭郡主……和墓么么?」狐玉琅從手帕之上收回視線,表情雖然平靜,可墓么么依然能察覺到他合十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墓么么點了點頭。

「你應該知道……」狐玉琅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我和墓么么有死仇。」

死仇嗎?

墓么么不置可否的樣子,依然平靜如常的笑:「當然。」

明明想起了一些他最不願想起的事情,但是他此時的神態倒更加泰然,言語緩緩愈加柔聲慢語。「墓么么她心狠手辣,歹毒奸詐,毫無人性更無章法可言。藺貴子曾那樣相信於她將她當姐妹來看,她還曾陷害藺貴子屠了隆天七門之事,說起來,我並不認為在墓么么的心裏,可以有仁義情分看談。她流的是汪若戟的血,難以用常理來揣度。他們霸相府都是逐利而去的蠅蟲,只要有利益,不管是惡臭熏天還是血淚難書,他們都會蜂擁而上。只要殺掉藺雀歌,對他們霸相府有利,對她墓么么有利,她一定會去做。」

她乾脆兩隻手捧起了下巴,饒有興緻地盯着狐玉琅:「看來瑾雲哥當真是恨死了墓么么。」

「何止是恨死了她。」狐玉琅笑了起來,可眸光卻似寒枝下的尖銳冰凌。「那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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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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