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故人再訪(二更)
染霜的吻一路從溫柔變得兇狠。狂/人/小/说/网www/xiaoshuo/kr
背後的傷痕被再次激起深層次的痛苦,墓么么也毫不在意。她並不反抗染霜的愛撫,也不反抗他的慾望。
她能感到染霜在崩毀。
像是一尊完好的瓷娃娃。完美的外觀里的泥底已開始慢慢粉碎而完全不自知。
她其實早就料到這一幕。
在將染霜騙到床上的時候。她就知道……以染霜的道心和純凈的靈魂。一定會逐漸崩毀。
但是……
她必須這麼做。
藺雀歌的軟肋是染霜,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也是她唯一的底牌。她思前想後過很多種方式,也曾設想過避開犧牲染霜。但是她心知肚明,只有染霜才可以將這齣戲碼演到最真。也只有染霜可以在藺雀歌的道心裏埋下一顆定時炸彈。哪怕最後藺雀歌恢復正常。染霜也會輕易將她再次拉下深淵。
理智將她的棋一步步推演至此。
染霜的犧牲,必然而必須。
明明早已料到這種局面。明明應該在心底早已接受染霜的崩毀——但是,她的胸口像是灌滿了鉛水。
所以她沒有反抗。
慾望很快將染霜拉下更深更黑暗的深淵。
他這次的侵略極其的粗暴而兇狠。將她的衣服撕了半碎就直接將她按到在桌子上深入而至。
他似一隻永不知滿足的凶獸,在她身上肆意的侵略,留下血腥的痕迹。
墓么么這次根本沒有反抗,亦不算回應,只是默默的承受。而染霜顯然混亂至極。根本不知道收手,只想一味的沉淪再沉淪——於是根本不知做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次。
渾渾噩噩的陷入半昏半睡之前,還依稀記得。有什麼涼涼的東西一路順着他的眼角流到了她的嘴裏。
咸苦至極,大約孟婆湯也會比這個滋味好上一些吧。
……
次日醒來。
已入了下午。
她渾身似散了架一樣哪哪都疼。結果還是被什麼人吵醒的。
「醒了?」外房等候許久的人,顯然是相當的敏銳,柔柔一聲。讓她渾身一個機靈徹底醒了過來。
「宵入……夢?」墓么么震驚不已地盯着從屏風外走進來的男人。
「嗯。」出塵物外的男人,隨意一個簡單的字眼都縹緲如斯。繁複精緻的藤蔓圖騰沿着眉角盤至眉心,映他一汪淺瞳格外悠悠淼淼,好似那初陽透過曼曼層層的枝透下一汪清涼。
「你怎麼……」她慌張把被子提到了胸前擋住了胸口。
許久不見,宵入夢似乎更加隨意而出塵。他毫不忌諱地坐在了她的床邊,一斂寬闊的瑾袖,手指勾起她的下頜,仔細地盯着她的眼睛:「氣血虛虧,縱慾過度,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墓貴子吃得有點撐啊。是上午那個帶面具的小子嗎,哪裏比我好了?」
「……」她毫不猶豫地打開他的手,「怎麼?」
「嘖。」他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跟變戲法一樣手指里多出一顆丹藥,半強迫一樣喂進她的嘴裏,「氣血丹,沒毒。」見她將信將疑地吃了進去,他才柔柔一笑,摸了摸她的臉蛋。「乖。」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想你了?哪像某個薄情人哦,天天夜夜笙歌春宵幾許,不念舊人天天獨守空房。」他這番哀怨的話說出來,手裏還真真似地擦了擦眼角,邪門的是眼神兒里一點也生不出那叫人嫌惡的罅小怨氣來。
「滾。」墓么么終於沒忍住。
「你……」宵入夢氣得作勢要打她,抬手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捏住了她的臉蛋,嘆了口氣。「當然是為了你來。」
「哦?」她臉上寫了沒有一萬也就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不信。
「薄情拐子。」他嗔怒不已,「要緊的是為了你來,其次才是聖帝安排我來的。」
「哦……為了藺雀歌?」她倒是信這個。
「就你機靈。」他戳她腦門一指頭,「主要是為了你。」
「我怎麼了?」
「還跟我裝呢。」他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還有幾個月好日子了?」
「……」她不說話。
宵入夢也料到她這樣了,也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而且……」他神色有些認真了起來,「我今天來,還想問你件事。」
「什麼?」
「為什麼要用花鳥風月將藺雀歌弄瘋?」他含笑,眼神里並不能看出深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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