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聚會1

第一百二十三章 聚會1

藍宗涵瞪了他一眼說:「藍玉海,你是為恐天下不亂啊,我才娶了親,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沒有別的女人。」

站在第二個的少年,身着白色的長袍,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他淡淡地笑道:「宗涵,你心性能定下來,最好了。」

藍宗涵笑道:「大哥說的是,身邊的女人再多,沒有一個知心的女人,也不能讓人感到快樂。」

藍至遠淡淡地笑了笑,他繼續說:「宗涵,既然你決定了娶她,就是承諾了一輩子要好好待她。」

藍宗涵點了點頭。

「二哥,二嫂好,我們到裏面再談吧,是大哥和三哥執意要等着你一起進去。」藍遠樂說道。

白霜雪對着藍遠樂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三弟,我們一起進去。」藍宗涵說道。

白霜雪跟着藍宗涵走進了笑源酒樓,裏面處處張燈結綵,掛着一個個紅色的燈籠,木製柵欄上系著紅色的綢布紮成的花朵。

白霜雪笑道:「看這樣子,好像是有人要成親一般。」

藍宗涵說:「藍氏包下笑源酒樓,對於酒樓里的老闆來說,就如同成親一般高興。我是體會到了成親的樂趣。」他說完,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霜雪,她臉一紅,悄悄揪了他一下,他繼續說:「我們包他酒樓一天的錢,是他一年辛苦幹活才能賺到,他當然要把酒樓里弄得喜慶一些,讓我們這些金主看得高興,玩得舒心。來年,我們會再定下他的酒樓。」

藍宗涵帶着白霜雪來到了他們聚會的地方,這裏是兩人共用一個長形桌子,桌子擺各種水果拼盤,一個茶壺,兩個茶杯,一個酒壺,兩個酒杯。

「我們坐在哪兒?」白霜雪看着藍宗涵拉着她向前走去,經過了一桌又一桌,就是不坐下。

「我們坐在倒數第三桌。」藍宗涵笑道。

他們坐了下來,白霜雪看到先前三個少年分別坐在主座的左右下邊,她悄悄地問:「是不是他們賺錢多,所以坐的位置好?」

「是這樣排序。」藍宗涵說道。

她看到藍宗涵臉上淡淡的表情,似對旁人眼睛裏的蔑視視而不見,她問:「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藍宗涵看着她問:「你在乎嗎?」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這裏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別人怎麼看我,我都不會放進心裏。」

藍宗涵笑道:「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

白霜雪看了一下場中陸陸續續地坐滿了,最後首座坐着一位嚴肅的中年人,白霜雪聽到藍宗涵說過,首座那裏是家族家主的位置,藍洪海作為家主主要是為了主持每年的聚會,順便為家族的事情操心。

藍洪海環顧四周,他說:「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白霜雪看到坐在家主右手邊的少年站了起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述說自己是如何經營鋪子,今年賺了多少銀兩,相比去年又有了什麼佳績,他還雙手呈上了賬冊。

「請家主過目,這是我所經營鋪子的財務情況。」少年說完,站在家主身旁的一個男人走了過去,他取走了少年手中的賬冊放到了家主的桌子上。

第二個少年又站了起來,他也講述著自己的經營狀況,白霜雪看到坐在他身旁的中年人,臉上帶着安慰的神色,他不時的輕呷一口酒杯里的酒,臉上還會泛起一道紅光出來。

藍氏家族產業由各房夫人管理,家主藍洪海是原來大房夫人的兒子,現因他的賺錢能力強,家主之位由他繼承。參加聚會的每房都是由兩人參加,或是父子,或是舅侄。年青人作呈述,年紀大的人只是坐在旁邊,待所有的人都呈述完了,再由年紀大的人聚在一起商議家族發展的方向。

到了藍宗涵,他從懷裏抽出三頁紙,對着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念了起來。

他說:「我經營的茶莊賣了三千壺茶水,耗了萬餘斤茶葉,請了十餘名跑堂,這十餘名跑堂經常有人溜號,被我發現,我就辭了他。布莊里的布銷得不錯,我今年想出一個新招數……」他略為停頓,在場的人都豎起了耳朵靜心呤聽他下面的話,他繼續說:「我想出與織布坊聯合,由他們織布,我這裏賣布……」

「宗涵,你這個,去年已經說過一次了,不算是新招數。」坐在第三個位置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提醒道。

藍宗涵一抖手中的紙,仔細看了一遍,他說:「說過了嗎?我忘了。那我繼續說。我經營的酒樓,不好也不壞,不死也不活,每天都有十餘桌的客人到酒樓……」

「藍宗涵。」坐在首座的家主藍洪海怒吼道,「每年聚會,你都用這三頁紙,你能不能換一換?今年你賺了多少錢?」

藍宗涵嚇得手一抖,他說:「報告家主,今年我賺了十萬兩……」

「十萬兩黃金嗎?」藍洪海繼續吼道。

「銀……子。」藍宗涵喃喃地說道,好像他的嘴裏包了一個東西一般,可聲音剛好讓全場的人聽進耳朵里。

「十萬兩銀子?你怎麼還有臉說?去年賺了十萬兩銀子,今年一點沒長進,還只賺了十萬兩銀子。那些鋪子隨便給一個人經營,都不止這個數。你只賺十萬兩銀子。你想讓我們養着你這個廢物嗎?」藍洪海忍無可忍,大聲叫道。

「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藍宗涵說道。

「自己賺錢?不是這幾個鋪子,你都要餓死了,給你幾個好鋪子,你只賺十萬兩銀子?這些鋪子,不用你管什麼,就可以日進十萬兩銀子。」藍洪海的話引得場中的人偷偷笑了起來,「你躺在錢上,你都不知道如何撿起來。聽說你還娶了一房媳婦,我看你養活自己都成了問題,你還有臉娶媳婦,你想耽擱別人嗎?」

「家主,我每天都去鋪子看,早上天未亮我就出門,晚上,我披着星辰才回家。」藍宗涵辯解道。

藍洪海一個酒杯扔向了藍宗涵,酒杯砸在了地上頓時碎成了幾塊。

一個中年男人立即站了起來說:「家主請息怒。」

藍洪海氣憤難平,他深吸一口氣說:「老天無眼,讓老子養了你這個木頭疙瘩的兒子,老子早知道你如此蠢笨,早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放盆子裏淹死。」

藍宗涵聽罷,身體筆直地站在那裏,他的眼睛微微地眨著,白霜雪坐在他的身側,她看到了他眼睛裏正泛著一些光亮,藍洪海的話傷到了他。

白霜雪在路上聽藍宗涵說過,他真正的父親叫藍洪海,而去客棧里接白霜雪回家是藍宗涵的義父,藍宗涵自小便在義父身邊長大,他與生父藍洪海並沒有多少感情。

白霜雪伸手輕輕握住藍宗涵的手,藍宗涵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似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手上。

「藍宗涵的媳婦。」藍洪海喚道。

白霜雪站了起來,她說:「家主好。」

藍洪海微微一怔,他以為她會喚他一聲爹,他沒想到白霜雪生疏地喚他為家主,也罷,她和藍宗涵一樣,蠢笨得無可救藥。

「叫什麼?」藍洪海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問道。

「白霜雪。」

「家住何處?家裏有什麼人?靠什麼營生?」藍洪海繼續問道。

「家住白雲國。家裏有父親,兩個姐姐,兩個哥哥,父親靠抄文書過活,母親早已過世。」白霜雪說道。

「抄文書?還有哥哥,姐姐?那你家裏的負擔該是很重。」藍洪海說道。

「生活算是可過,一般溫飽生活。」白霜雪淡淡地答道。

「藍宗涵雖然蠢笨,可是他也是我們藍家的人,藍家隨隨便便一個小指頭就可以讓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顫一顫。」藍洪海說道。

「是我高攀了藍公子。」白霜雪淡淡地答道,藍洪海就是這個意思,她不如替他說出來。

「既然知道高攀,就要守好自己的本份。」藍洪海說道。

白霜雪看了藍宗涵一眼,他放在腿上的雙手已捏成了雙拳,正攥得緊緊的,似是想衝到藍洪海的面前打他一拳。

「一切聽家主的安排。我和藍宗涵情投意合,當初並沒有想很多。」白霜雪不卑不亢地說道。她沒有想過要得藍宗涵的萬貫家財。

「你家裏負擔那麼重,琴棋書畫方面,可有學習一二?」藍洪海繼續問道。

「學習過一些。」白霜雪答道。

「既然如此,那給我們演示一下,你們每房如往年一樣,出一個節目。藍宗涵作為我的兒子,他的媳婦就表演琴、棋、書、畫四個節目。」藍洪海說道。

藍宗涵氣憤地正要起身,白霜雪拉住了他的手,她給他倒了一杯酒放進他的手裏,她說:「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呢?」

藍宗涵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裏全是他的倒影,藍宗涵氣憤地說:「人家都說有坑爹的兒子,我家正好相反,有個坑兒子的老爹。」

白霜雪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他給兒子選媳婦,自然是要求嚴格一些,在他的眼裏,兒子什麼都是最好的,什麼女人也配不上他的兒子。」

藍宗涵氣呼呼地說道:「他要是真這樣想,他就不會說要把剛出生的我淹死在盆里,這話,他每年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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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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