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運牛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運牛

「那男人為什麼不把村子裏的人都留在村子裏醫治?」白霜雪又問。

「得了失心瘋的病人雖然心志不全,可他們卻無法控制。」藍宗涵說道。

「他們有手有腳,會跑,會跳。」白霜雪接着說道,「你是如何看出這些東西來的?」

「我們進村子的時候,村子裏除了這個男人,沒有其他的人。這個男人煮的飯菜散發出一股奇怪的香味,不像是米飯的香味,更像是為了吸引某種動物吃東西的香味。在他碗櫃里第一層放着全是藥材,這些藥材大部是為了起鎮定的作用,我猜測是用來治療失心瘋的葯。」藍宗涵說道。

「我只去看他鍋里煮的東西,沒有注意到碗櫃里放着的藥材。」白霜雪說道。

「他送我們進了房間后,他還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我們的房間門前,這些粉末散發着刺鼻的味道,像是我們平常所用的防蟲防蛇所用的藥粉那種味道。」藍宗涵說,「他這樣是為了防止村子裏的人闖進了我們的屋子。可我們兩人在村子裏算是生人,屬於生人的氣息,所以他們還是來到了房前拍射門和窗戶。」

「那些鞭子聲就是男人為了趕走他們,所以鞭打他們嗎?」白霜雪問道。

「是這樣,他為了保護我們,才用了鞭子。我想他可能不希望我們發現村子裏的秘密,所以我們也只能當作不知道這件事。」藍宗涵說道。

「那他讓我們睡在房間里,不讓我們晚上進山,也是因為村子裏的這些人都在山上,怕我們遇到危險?」白霜雪猜測道。

藍宗涵點了點頭說:「是這樣。村子裏秘密如果被發現,臨近的村子裏的人會恐慌,他們會要求官府剷除這個村子。這個男人應該是不忍心自己朝夕相處的村民被殺死。」

「他與這些村民相處,沒有被吃掉,真算是奇迹。」白霜雪感嘆道。

藍宗涵說:「他應該是泡了那種藥粉,他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藥味,村民們不會傷害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人。」白霜雪笑道。

藍宗涵捏了一下她的臉說:「你就是我想守護的人。」

白霜雪心裏微微一動,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總是會冒一些光亮,白霜雪不明白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快到了,去買牛。」白霜雪拉着藍宗涵快步走着。

他們到了村子買了兩頭牛,兩人一人騎一頭牛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藍宗涵笑道:「我第一次騎着牛回家。」

「我很喜歡這種慢悠悠的生活,可以欣賞美景,可以悠哉悠哉的回家。」白霜雪笑道。

夕陽的餘暉將她的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藍宗涵,他正目不轉睛地望着她,她臉一紅問:「你在看什麼?」

藍宗涵說:「我在看,你身下的牛表情極為痛苦,你該是太重了,把它壓疼了。」

「胡說。」白霜雪怒道,她以為他會誇她美,贊她這種平和的心態。

藍宗涵淡淡一笑,他從牛背上跳到了她的牛背上,他一手抱着她的腰說:「我們坐一起。雖然你胖了不少,可我不嫌棄你。」

白霜雪正想用手拍他一下,她沒覺得自己胖。

她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正赤着腳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她目光獃滯,眼睛筆直地望着前面,白霜雪正想和她打個招呼,藍宗涵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白霜雪扭頭看着藍宗涵,他正緊張地望着這個女人,直到這個女人從他們的身邊擦身而過。

女人越走越遠,藍宗涵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女人後,轉過頭,他的身體一僵,白霜雪似是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她看到前面有三個男人正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藍宗涵對着白霜雪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他們靜靜地看着這三個男人又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藍宗涵看到男人走遠,他又鬆了一口氣,白霜雪看到這些人離得很遠了。

藍宗涵才低聲說:「他們都是葯人,不能驚醒了他們。」

「他們走的方向是臨村,該不是想到臨村裏去吧。」白霜雪擔心的說道。

藍宗涵說:「不會,既然臨近的村子都不知道這個村子裏發生的事情,那說明這些葯人只能在村子附近活動,村子與臨村之間應該是被那個男人給設置了一些障阻,他們無法過去。我們要立即離開這個村子,免得葯人醒轉過來就麻煩了。」

「那我們快走。」白霜雪輕輕拍了一下身下的牛背。

他們沒走幾步,白霜雪看到那個男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笑道:「我已經放過你們一次,為何還要來這個村子?」

「我們不會說出去。」白霜雪立即說道,村子裏人沒有害人,他們也不會向官府里說出來這件事。

男人冷笑道:「我只相信葯人和死人。你們可以選一個。」

白霜雪聽罷心裏一緊,她兩個都不想選。

「有什麼條件請提出來,只要是我們能辦到的事情。」藍宗涵淡淡問道。

「冬天的棉衣二十件,棉鞋二十雙,棉鞋全要最大碼,明天中午前送到村口。」男人說道。

「可以。」藍宗涵立即回答道。

白霜雪和藍宗涵在天黑前回到了自己的鎮子,他們把牛送到阿土手裏,又去鎮子上訂了棉衣和棉鞋后,他們就回到了家裏。

白霜雪問:「為什麼他相信你會送棉衣和棉鞋?」

藍宗涵笑道:「他手裏的葯人可是最厲害的武器,既然答應了就會送過去。如果不講信用,他的葯人可以讓一個家族都滅亡。」

「這麼厲害?」白霜雪嘆道。

「是,葯人全身都是毒,咬傷一個人,可以讓這個人也失了心志變成藥人。」藍宗涵說道,「再說,他要的東西並不過份,拿這些東西換我們兩人的命,我覺得很值得。」

「看來,肉鋪的生意,我要重新想辦法,每次去買牛都需要經過他的村子,我覺得讓人擔驚受怕。」白霜雪說道。

第二天,白霜雪來到了鋪子,她看到阿土已經將牛給分解好了。

牛皮被制衣店買走了,牛肉除了送到酒樓里,餘下的牛肉也被一些大戶一搶而光,還有一些牛骨頭被一些農戶買回家了。

白霜雪看到阿土正在清洗案板,她說:「我沒有想到生意這麼好,這麼快就賣完了。」

「鎮子上的人說,好久都沒有吃到牛肉。鎮子上都沒有賣牛肉的鋪子。」阿土說道。

「為什麼?」白霜雪問。

「因為只有雨村才賣牛,可是要到雨村裏去,需要走一天一夜,還要翻幾座山,山上還有不少的野獸,到雨村的人在路上就被野獸給吃了。後來就沒有人再去雨村買牛回來賣牛肉了。」阿土說。

白霜雪想起葯人村,如果這些人進了葯人村,到了山上,被葯人給吃掉,有可能會以為遇到了野獸。

「難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嗎?」白霜雪問。

「雨村和我們鎮子有一條互通的路,只是這條路是兩座山之間用弔橋連接,牛這樣的大型動物,無法從弔橋上通過。」阿土說。

「阿土,過會收了鋪子,我們去看看那個弔橋。」白霜雪說道。

阿土帶着白霜雪經過一條街道,又走了一條黃土小路,他們走進樹林里,在樹林的盡頭有一個弔橋,弔橋的繩索有手腕粗,用幾股繩索擰在一起,中間鋪着木板,木板的寬度僅僅只可以並排通過兩個行人。

「阿土,我們到山對面看看。」白霜雪說道。

阿土帶着白霜雪走過了弔橋,白霜雪走到弔橋正中間向下看去,下面是一條細如白帶的河流,河水湍急。

如果想從水路運牛回去,也不行,因為水流太急了,不容易控制,這種水滾無法行船,牛站在船上還會翻進水裏。

她又向前走去,她一直走到了對岸,阿土跟了過來,他問:「主子,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將牛運回去?」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看了一下兩山之間這個峽谷除了弔橋沒有別的橋。

她站在橋旁,一手正握在弔橋上的繩索上,繩索很粗,也極為光滑,她笑道:「阿土,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也許我們可以將牛運回來。」

阿土聽罷,眼睛一亮,他問:「主子,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雖然弔橋不能運牛,但我們可以建造一個運牛的繩索,把牛吊在繩索上,由山這頭滑到山那頭。」白霜雪說道。

「把牛從山這頭滑到山那頭?」阿土說罷,將兩座山都看了一下,他說:「可以試試,主子準備用什麼繩索?」

「用玄鐵鏈連接兩山之間,吊牛的掛鈎也要用玄鐵鏈,玄鐵不容易生鏽,耐用。運牛的時候,用一個結實的大網將牛給兜在裏面,然後掛在掛鈎上滑過來,這樣就可以把牛運過來了。」白霜雪說道,「下午你就可以找鐵鋪做這件事。」

「玄鐵鏈和玄鐵勾該是不容易弄到那麼多,而且價錢還貴。」阿土說道,玄鐵很希有,一般的鋪子有玄鐵這種材料,都會被人買下做成刀劍或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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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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