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是誰?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是誰?

「不如我們在樹林里先休息一會,再走。」白霜雪說道。

夜幽點了點頭,說:「好。」

白霜雪扶著夜幽坐了下來,她讓他靠在樹榦上閉目休息。她從懷裏拿出一粒大補丸,放進夜幽的嘴裏,過了一會,夜幽睜開眼睛,他說:「我感覺好多了。」

白霜雪有些不放心,她把手搭在他的脈博上查看了一下,他的脈博時快時慢,白霜雪隱約記得好像是給誰診斷的時候,見過這種脈博,她喃喃地說道:「我好像在誰的身上見過這種病症。」

夜幽淡淡笑道:「只是一些老毛病,我好多了。」

夜幽和白霜雪一起到了衙門,白霜雪看着衙門前的兩個昂首挺胸望着遠方的獅子,她說:「我在外面等你。」

夜幽點了點頭,夜幽走了進去,他走出來就沒有看到白霜雪的身影,他圍着衙門四處轉了一圈,他也沒有找到白霜雪。

此時,白霜雪已經離開了衙門,她先前答應了夜幽要到匪窩去一趟,她已經完成了對夜幽的承諾,她不想再與夜幽有任何的瓜葛。

而且,夜幽的脈博跳動紊亂和她曾診斷過的一個人的脈博是一模一樣,可她卻想不起來是誰的脈像,她事後想到,不管是和誰一樣,那人一定是她不想見到的人。

她來到了茶樓,選了三樓臨街雅間,這裏正好對着夜幽的衙門,她把衣服由淡綠色換成了鵝黃色,她還給自己做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

這個面具是做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樣子清秀,並不是很出眾,她不想引人注目。

她剛喝完一杯茶,她就看到夜幽正在四處尋找她,她淡淡地笑了笑,又端起了茶杯輕啜一口。

她剛放下茶杯,她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巨響,似是有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白霜雪……害得……大勇不見天日……」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隔壁房間傳了過來,因為此人叫了她的名字,讓她頓時豎起了下朵。

她想起了大勇,那個她用心哄騙的男人,她是對不起他,她心裏隱隱湧出一股內疚感,難道大勇現在還活着嗎?

白霜雪一度認為大勇已經死了,他是被藍宗涵扔到後山摔死了,白霜雪沒有想到大勇還活着。她心裏頓時產生了一些情緒,她要去救大勇,她該嘗還大勇救她的恩情。

想到這裏,白霜雪將茶杯里的茶倒進了嘴裏。她略為平復了一下心情,她想她需要先找到大勇落腳的地方,可是她從何入手?

她起身走出了房間,她看到店小二端著一些茶水正在輕輕敲著隔壁的房門,她走上前說:「我來吧。裏面的公子說讓我出來催催茶水。」店小二看了白霜雪一眼,白霜雪接過了他手中的茶水,推開了房門就走了進去。

她將房間里的人掃視了一遍,全是藍宗涵的護衛,她看着都很眼熟,其中一個男人和大勇關係很親密,白霜雪聽到大勇叫他的名字是阿空。

她把茶水慢慢到桌子上,並把茶杯一一擺好,她還替他們把茶水給倒好了。

「公子請慢用。」白霜雪說道。

阿空看了她一眼說:「茶源樓什麼時候換人了?」

「我本是這裏的琴師,因為忙不過來,所以我來幫忙。」白霜雪說。

剛才白霜雪聽到了他們說如果能聽聽彈琴就好了,其中有人說這裏條件簡陋,有茶喝就不錯了,而且有琴師的茶樓他們消費不起。

阿空身邊的男人聽后眼睛一亮,他說:「彈一首曲子聽聽。」

白霜雪讓店小二送來了琴,阿空看到琴上落滿了灰塵,他眉頭微皺,問:「不知道找一個好點的琴。」

店小二為了找古琴,他到了儲物間,從最裏面找了這個古琴,還沒有來得急擦乾淨。他立即辯解道「這琴……」

白霜雪笑道說:「我來擦吧。」她把店小二推出了房間。

她細細地把琴身給擦乾淨,用手輕輕撥動了一下,琴音還算清脆。

她坐在琴前把琴調試好后,她彈了一曲《喜洋洋》,她剛彈完,阿空就上前擰住了她的手,冷聲問:「你是誰?」

白霜雪適時地讓眼眶紅了起來,她說:「公子……」

幾個男人頓時上前,他們拉過阿空,勸道:「不能說這位姑娘會彈那首曲子,她就和白霜雪有什麼關係。」

阿空這才鬆開了白霜雪的手腕,他冷聲說:「對不起。」

說完,他轉身坐在凳子上,他猛地倒了一杯茶進嘴裏。

「等少爺心情好了,也許會放了大勇出來。」一個男人勸道。

阿空聽到白霜雪的名字,他的怒火騰地燒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是沒有聽過大勇說過的那些胡話。」

幾個男人似是聽過了很多遍,他們笑道:「男人遇到了心愛的女人,自是什麼都願意為她做。」

阿空說:「我去看大勇,大勇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她有什麼好?值得大勇如此對她?她騙了他,讓他身處暗無天日的山洞裏,可他的心裏卻擔心那個女人過不得好。」

「算了,阿空,我們也勸不了大勇。現在只能等少爺消了氣,再救出大勇。」一個男人勸道。

白霜雪換了一曲《高山流水》,她邊彈琴,邊想着心事,她要先進入藍宗涵的府邸后,再找機會去山洞裏救出大勇。可她該如何才能進入到藍府里呢?

她正在苦思對策,她聽到一個男人對她說:「姑娘,你彈的第一個曲子是不是叫《喜洋洋》?」

白霜雪說:「我只是聽到一位客人彈過,我不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

「那客人長得什麼樣?是不是長得很美,眼睛很妖嬈可以勾人魂魄一般?」男人又問。

白霜雪沒覺得自己長得很美,也覺得眼睛可以勾人魂魄,她點了點頭,說:「是位很美的小姐。」

「你可知道她到什麼地方去了?她一定是我家夫人,我們少爺因為思念夫人,正在四處找她。」男人說。

「找到了白霜雪,我要親自把她給綁到少爺面前,讓少爺放了大勇出來。」阿空咬牙說道。

「那位小姐在茶樓里喝了茶,彈了曲子就離開了,我們都不知道她去了何處。」白霜雪說道。

男人笑道:「姑娘可願意去藍府里為我們少爺彈一首曲子,酬金方面,我們藍家不會虧待於你。」

白霜雪眼睛一亮,她垂下眼帘將心裏的欣喜盡收眼底,她猶豫道:「不知道我彈的曲子,你們少爺可是喜歡。」

男人放了一錠銀子放到了白霜雪的面前,他說:「只用彈上一曲,我家少爺只要高興了,會賞你很多銀子,這一錠銀子是付給你的訂金,請姑娘收下。」

白霜雪迅速將面前的銀子收進了懷裏,她問:「什麼時候去藍府?」

「天黑后,姑娘到藍府西邊木門處等候,我們會在那裏等你,府里有琴,姑娘只用過來就可以了。」

「好。」

晚上,白霜雪吃過飯就來到了藍府,她知道藍府西邊有一個後門,她看到天黑了下來,她輕輕敲了一下木門,木門打開了,男人看到她笑了笑說:「姑娘請進。」

男人帶着白霜雪來到一個房間,他指著一件火紅色衣服說:「姑娘,請先在這裏換了衣服,我再帶你去彈琴。」

白霜雪點了點頭,男人輕拍了手掌兩下,進來兩個婢女,他說:「替她把頭髮梳好。」

婢女答道:「是。」

白霜雪換了衣服,她看到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她那日去參加藍家宴會所穿的衣服樣式,她頭上的髮式也是梳成了參加宴會時梳的髮型。

婢女替她梳好了頭髮,她們用了一個紅色的面紗將她的臉給蒙上,她走了出來,男人正等在外面,他看着白霜雪靜靜站在那裏的樣子,他說:「有幾分相像。姑娘請跟我來吧。」

他帶着白霜雪來到了花園裏,月光如水傾泄下來,鋪滿了整個花園,男人指著琴說:「姑娘請彈曲子,彈完曲子就順着原路回到剛才的地方,我會送上今夜的酬金。」

白霜雪坐到了古琴前,她彈了一曲《喜洋洋》,當她彈完,收了最後一個音后,她起身,順着花園那條小路向前走去,她剛走完花園,她的手就被人給拉住,此人輕輕一帶,白霜雪頓時落入他的懷裏,她輕抬眼眸看了一眼,是藍宗涵。

他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問:「你是回來找我的嗎?」

白霜雪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他繼續說:「你穿了那日的衣服,梳了那日的髮髻,只是為了讓我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白霜雪垂下眼帘,她把藍宗涵救出地牢,她早已不欠他什麼了。

藍宗涵拉下她臉上的面紗,他一鬆手將她推開,他生氣地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打扮成她的樣子?」

白霜雪一言不發,她沉默地站在那裏。

藍宗涵繼續說:「你們這些女人妄想爬上枝頭變鳳凰?我心裏只有她。只有她對我是真心,只有她為了做了那麼多事,卻不想我知道。我罵她,我冤枉她,我休了她。她只是轉身離開。試問你們哪個女人可以做到如此淡然?你們哪個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用死逼着我就範。你為什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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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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