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記曲

第一百五十三章 記曲

藍至遠高興地說:「你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明天我帶你去買一些參加宮宴的衣服和首鉓,這些東西都歸你所有。」

「那明天再見吧。」白霜雪對他說的那些東西並不感興趣。

藍至遠離開了白霜雪的房間,白霜雪想起自己昨天因為在小攤販上買了一些首飾,裏面有充沛的靈力湧進身體,她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打開包首飾的小布包。

她從懷裏拿出布包,她將每個首飾都看了一遍,這些首飾給她的感覺還是很普通,沒有任何的靈力湧現。

她先試了一下紅色珠子的手鏈,這些紅色的珠子像是用紅色的顏料染上了顏色,裏面的珠子全是透亮的紅,只看手鏈外表,手鏈顯得廉價又粗糙。

她又拿出鍍金的髮釵,這些髮釵便是清一色的黑色,有的像一隻黑色的蟲子正爬在一根木頭上,有隻水蚊子正張牙舞爪地伸著六根纖細的大長腿,還有個髮釵是一條蛇正纏繞在一個柱子上,她對着鏡子把這些髮釵都插到了頭髮上。

她看到蛇嗖地一下從柱上爬了下來,爬進了她的頭髮里,她只覺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取下蛇形的髮釵,上面只剩一個光禿禿的柱子。

她又看到黑色的蟲子黑光一閃,蟲子帶着髮釵來到了她的手腕盤在了她的手腕成了一個黑色的手鐲。

水蚊子則立即分身成了兩隻,各自出現在她的耳垂變成了兩個垂著三排小鑽石的耳墜。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東西全變成了活物。

她摸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鐲,手鐲暖暖的感覺,她的手指還能感覺到手鐲心臟微微跳動的震顫感,她還在心裏感慨手鐲的神奇,她看到先前的黑色的蛇全都出現在紅色珠子裏面,紅色的珠子裏的黑蛇正在不停的轉動。

黑蛇的身體似是禁錮在珠子裏,正在用力掙脫,紅色珠子手鏈紅色一閃融進了黑色的手鐲里,手鐲由全身黑色變成了周身畫着紅色珠子,珠子正中間畫着黑色的蛇。

她又摸了一下耳垂上的吊墜耳環,它也是活的。

她想起了那個小販神神神秘秘說的話,以一顆良善之心行走人世間,會得到超出想像的回報。

手鐲、耳墜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她身體里的魚形圖案輸送著靈力,她感到全身有股舒暢的感覺。

她感到了身體里細胞微微顫動,她感覺全身似空無一物,正浮於空中,慢慢融入空氣之中。

她讓自己的呼吸變得綿長,她看到身體的細胞慢慢變得透明,她看到雙手由實體變成了透明,她還看到了鏡子裏的人自己正消失在空氣之中。

她關了房門,脫了衣服,她從鏡子裏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她能感受到空氣中帶來的微微顫動,她還感受到了空氣里的各種磁場,有高興、憂傷、欣喜、氣憤,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散落在她的周圍。

她聽到了門外細碎的腳步聲,她似能感覺到此人正向她的房間里走來,她將呼吸恢復了正常,她套了一件衣服,走到鏡子前,她看到自己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

此人走到了她的門外輕輕敲了兩下。

「請問白姑娘在嗎?」

「請進。」白霜雪將散開的長發梳理整齊,進來是一個身着短裝的男人,男人對着她行了一個禮說:「姑娘,我家大公子請姑娘到藍家大公子府一敘。」

「好,我知道了。」白霜雪將頭髮簡單束在身後,她說:「請在樓下稍候,我準備一下。」

「是。」男人說完轉身離去。

白霜雪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又將臉上的傷痕作了簡單的處理,她才走下了樓梯。

男人帶着她來到了門外馬車前,他扶着她的手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到了藍家大公子府,府門口站着兩個衣衫一致的護衛,男人帶着白霜雪走了進去,他一直帶着白霜雪經過了幾個小型花園,來到了一個清幽的小院子,他停住了腳步說:「白姑娘,請暫住這裏。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

「好,謝謝。」白霜雪說道。

她走進了院子裏,她喜歡這裏的清靜,她知道她要在這裏等藍至遠帶她參加宴會。

她還要配合藍至遠彈幾首曲子,博得公主的青睞。

她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這樣,她就可以去白雲國找水滴淚,如果她能解得了水滴淚的秘密,那她回到現代就指日可待。

下午的時候,她看到藍至遠走進了她的院子,他走到她的面前說:「我們去為你選購一些衣物、首飾。」

「好,不知我作為公子的什麼人去參加宴會。」白霜雪問。

「婢女。」藍至遠說道,「只是暫時以這樣的身份,等你幫我完成心愿,你拿了解藥,想去哪便去哪。」

「好。」白霜雪答道,她對於以什麼身份演戲,她並不介意,終歸是演戲,並不是作得真。

他們一起來到了街上,藍至遠為她選了一件淡黃色的紗裙,這顏色淡得沒有一點存在感,他又為她選了一些玉制的髮釵,他強調:「如果以婢女進去,當然是得樸素一些。」

白霜雪對此皆沒有放在心上,他想用什麼打扮都行。

他們回到府里,藍至遠說明天一早天亮了就出發,他交待完轉身離去。

第二天,白霜雪穿着他為她選的黃色紗裙,頭上插了白玉髮釵,她走出了房間。

藍至遠看到她臉上矇著黃色的面紗,他笑道:「你只用站在我的身後,仔細聽曲子就可以了,晚飯,我讓人準備好了,你可以在馬車裏先吃好。進了宴會可能沒有什麼東西吃。」

白霜雪想到他要她以婢女的身份參加宴會,那她自然只有盡婢女的義務站在他的身後服侍他。婢女參加宴會都沒有地方可坐,需要站一晚上。

白霜雪淡淡地說道:「大公子,我知道了。」

藍至遠滿意她的回答,他們坐馬車入了皇宮,藍至遠在前面走着,白霜雪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到了宮宴上,雖然藍至遠坐在最末席,可他的目光卻將全場都掃視了一圈,白霜雪對於宮裏的宴會沒有什麼興趣,她想,自己只是來聽曲子,其餘都不是該關心的範圍。

宮宴開始自然是皇上坐在龍椅上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表揚了邊關將領的英勇,讚揚了藍家財力的支持,又感嘆了朝中文官的辛苦,總之在場的各位一個沒有漏掉。

皇上講完了話,宴會正式開始,白霜雪一直在看哪位公主是藍至遠看上的,她看了一圈,席上坐着幾位年輕的公主,可藍至遠卻一直看着自己的酒杯。

這時,幾位宮女抬着一個古琴上了場,藍至遠立即坐直了身子,似瞬間打了雞血一般有了活力。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場中央,白霜雪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款款走到了場中央,女子對着皇子福了一禮:「父皇,今日影兒為父皇演奏一曲《勇士歌》,送給邊關的將領。」

皇上高興地說道:「好,影兒,有心了。」

影兒坐在琴前,她縴手輕撥琴弦,只聽到一陣激昂的琴聲響起,琴音里似透著聲聲戰鼓,又似充斥着無數戰士的吶喊聲,她彈的曲子氣勢磅礴,引人身臨其境。

她彈完后,已經是香汗淋漓,站在她身旁的宮女立即遞上了手絹,她用手絹擦了一下臉上的香汗,對着在場的人福了一禮就離開了宴會場。

藍至遠直到影兒公主的身影消失在宴會場上,他才收回了眼神,他說:「只有影兒公主能彈出這種曲子,一般的女人根本無她這種胸懷,彈不出來這種氣勢磅礴的感覺。」

他說完看了一眼白霜雪,白霜雪回望了他一眼,他低聲問:「你可是會了?」

白霜雪微微點了點頭,他才放心再次坐直了身體。

一場宴會,除了影兒公主彈了一首曲子,餘下的節目以舞蹈為主,白霜雪不用記那麼多曲子,她也樂得清閑。

宮宴結束,藍至遠和白霜雪回到了藍府,他迫不急待地想聽一聽白霜雪彈奏那首曲子,他拉着白霜雪的手說:「我想聽聽你彈,看是不是能比得上影兒公主。」

白霜雪淡淡地說道:「有些曲子吸引人,只是因為曲子好,彈奏的人都是一樣的技法,沒有什麼不同。」

藍至遠一直把白霜雪拉進了她的院子裏,他看着白霜雪坐到了古琴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一伸手就撥動了一陣琴弦,藍至遠聽得心裏一顫。

他聽到了同樣的曲子,他聽到了激動人心的感覺,比影兒的更好。他聽到了血液奔騰的聲音,他聽到了心臟如鼓一般的一下下地擊打着胸膛。他看到了戰場上戰士浴血奮戰,他看到了飛濺到身上的鮮血,他感覺到了這些血液的溫熱。

他只覺臉上模糊一片,當他用手去摸的時候,似乎能感覺到血液的粘稠,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他看到她正坐在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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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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