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賭坊

第一百五十七章 賭坊

「是,就是因為這件事,它成了我心裏最深的那根刺,我不能與一個不在乎我生死的女人在一起。我本來對你感情專一,一心一意,你是怎麼對我的?眾目睽睽之下你與黃玄羽濃情密意,你讓我這個藍家的少爺的臉往哪裏擱?你還為了他要為他擋鞭子。」藍宗涵越說越激動,白霜雪見狀,她拿起地上的菜籃子轉身離去。

藍宗涵在她身後嚷道:「你到哪兒去?」

白霜雪腳步匆匆離開了藍府,他如何想,是他的事,他不想給解藥就算了,她為什麼還要在這裏聽着他的指責?

白霜雪從藍府里出來,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她暗暗在心裏想,我還要回到這裏,我還沒有拿到解藥。

她回到了客棧立即戴上了面具,她去藍宗涵府上已經取了面具,她用一個黃色面紗蒙擋住了滿臉的傷痕。

她換了一身農婦的衣服,用白花藍底的布包住頭髮,她剛準備好這一切,她聽到了門被人用力踢開了,她轉頭看着門口處的藍宗涵,他只是看了一眼白霜雪便收回了眼神,他在房間里如同一隻困獸一般四處轉了一圈。

他還把她睡覺的床下也看了一下,他冷聲問道:「白霜雪到哪兒去了?」

「俺不知道。」白霜雪說道。她轉身重新坐在梳妝鏡前,她眼睛的餘光看到自己早上提着的菜籃子正放在地上,她站了起來,擋在了菜籃子的前面。

她早上提着籃子準備去買些菜,自己做着吃,每當她心情不好,她就想為自己做些什麼事讓自己開心起來。

她說:「俺在路上救過一個姑娘,她帶我來鎮子上來看看。俺說不用,她非得要俺來。俺只好來了。」

「她呢?」藍宗涵坐在了桌子前問道。

「她早上說要出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好像說要出門幾天,讓我在這裏住一晚就回家。」白霜雪說道,她怕藍宗涵坐在她的屋子裏一直等着她。

「難道是去找黃玄羽了嗎?她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安份一些就好了。臉成了那幅鬼樣子,還能有哪個男人會收留她?」藍宗涵說道。

「白姑娘說她是出去散心,她家裏有一個殘暴如虎狼的男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吸她的血,她帶着滿身的傷痕逃了出來,唉,白姑娘的命真苦啊……」白霜雪看到藍宗涵的臉已經氣成了鐵青色。

藍宗涵咬牙切齒道:「她竟敢如此說。」

白霜雪強忍心中的笑意,她繼續說:「白姑娘說了,一個男人不知道珍惜女人,女人自然是無法忍受了。特別是那種只看臉蛋的花心男人,更是不懂珍惜。女人總是要年老,誰能一輩子永葆青春?像那種花心的男人最終只能孤獨終老,年老了獨自情傷。誰人看了誰討厭……」

白霜雪的話還沒有說完,藍宗涵的手已經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聲音讓白霜雪嚇得心裏一顫。

藍宗涵拍完桌子,他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找到她,當面問清楚,她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難道真是殘暴如虎狼的夫君弄出來的嗎?可惡。」

藍宗涵說完轉身從客棧里走了出去,白霜雪關了房間門,她躺在床上,只要一想起藍宗涵那氣得通紅的臉,她的心裏就湧出一股無法言明的快意。

她想起她還要進藍府找解藥,她要等天黑的時候,她再去藍府。

當天慢慢黑了下來,白霜雪已經拿了黑色的夜行衣,她用黑布將自己的頭整個都包了進去,她只露了兩隻眼睛出來,她不想藍宗涵認出她來。

她透過窗戶看到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當街上最後一個小販推著小推車慢慢向回家的路走去,街上只有商鋪外掛着的幾盞燈籠透着絲絲紅光映照在街的路面上。

她打開窗戶,飛身上了屋頂,她快步向藍府里飛去。

她看到了藍府里燈火通明,如往常一樣,她看到了來回巡視的護衛,她還看到了藍宗涵的書房還燃著油燈,他的身影正投射在窗戶上。

白霜雪撿起一個小石頭對着他的身影就打了過去,她看到他的身體一顫,他猛地站了起來,拉開窗戶向外張望。

此時白霜雪已經從屋頂飛落進了花園裏的陰影處躲了起來,她聽到了藍宗涵喚道:「來人,有刺客。」

一會藍府里的護衛都湧進了藍宗涵的書房裏,過了一會,護衛有的搬來了木梯子爬上屋頂,藍宗涵指著屋頂說:「小石頭是從這個方向射過來的,我想這個賊人是想用東西襲擊我,先用石頭試探藍府有多少人。」

「少爺分析得是。」站在藍宗涵身旁的一個護衛說道。

藍宗涵對着屋頂的護衛說:「檢查仔細了,看他還在不在屋頂。」

「是,少爺。」屋頂的護衛說道。

「報告少爺,屋頂都檢查過了,沒有藏人。」屋頂上的護衛說道。

藍宗涵走到木梯子前,順着梯子爬上屋頂,站在他身後的護衛擔心他的安危,也紛紛爬上了屋頂,藍宗涵四處看了一下,屋頂空蕩蕩地沒有任何人。

他轉身正對着自己的書房,他看到書房裏正有一個身影,在裏面似乎是找什麼東西。

他立即叫道:「快點抓住那個賊人,他到我的書房裏去了。」

屋頂上的護衛立即從屋頂上下來,向書房裏快步跑去,白霜雪一下將書房裏的油燈扔到了地上,屋子裏陷入一片漆黑。

「少爺,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不會乘亂跑了吧。」

「快點燈。」藍宗涵氣急敗壞地叫道。

很多人從懷裏掏出取火石打着,黑暗中不時可以看到點點火花迸濺出來。

當油燈終於點燃后,藍宗涵將屋裏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全是熟悉的人,沒有一個陌生的面孔。

他剛看完一圈,他只覺胳膊一疼,他看到地上又落了一個小石頭,那個賊人已經重新回到了屋頂上,藍宗涵驚訝地指著屋頂,眼睜睜地看着賊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霜雪回到了客棧,她一無所獲,她想藍宗涵該把解藥藏在他的書房裏,可她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解藥。

看來,她還需要再進藍府一次。

第二天,白霜雪就將客棧的房給退了,她不想藍宗涵再來這裏找她,如果藍宗涵天天來,難保不會發現蛛絲馬跡。

白霜雪走出了客棧,提着自己的菜籃子在街上漫無目的走着,她看到前一個年青人被人給猛地推倒在地上。

年青人破口大罵:「牛老三,老子告訴你,我爹是藍府的管家,我有錢,你敢推我,我讓我爹叫人鏟了你賭坊。」

賭坊里探出一個人的半個身子,他冷笑道:「王小二,有錢了再過來玩,輸不起就別玩了,你他娘的明天就把賭坊里的錢給還上。」

「你別門縫裏看人,把人給瞧遍了。」王小二怒道。

賭坊里再也沒有出來人,王小二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垂頭喪氣地說道:「把錢又輸了,那個大窟窿什麼時候才可以還清?我爹知道了,不剝了我的皮才怪。」

白霜雪剛好經過他的身邊,她笑道:「英俊帥氣的少爺,我有事想求你,我可以幫你把賭債給還清。」

王小二心裏一喜,他聽到了賭債可以還清,這人還這麼有眼光,可以看出來他英俊瀟灑,還稱他為少爺。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四十歲的中年農婦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他心裏一煩,說道:「大娘——姑奶奶——我現在的事除非是有錢人可以解決,您老人家就別摻和了。」

他說完就要轉身離去,白霜雪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道:「王少爺,難道我就不能是有錢人?如果我替你還清了賭債,我還有事要求你。」

「你……真的可以?」王小二半信半疑道。

「當然。」白霜雪自信滿滿地答道。

王小二心想,錢已經是還不上了,如果她真能幫到自己,說不定事情可以有新的轉機。

他問:「要怎麼做?」

「跟我來,我自有辦法。」白霜雪說道,王小二半信半疑地跟萬分也的身後,他們一同走進了賭坊。

牛老三看到王小二跟在一個農婦身後走了進來,他臉色一沉說:「王小二,你現在就滾,不滾我真的要叫人把你打出來。」

「牛老闆,我們是來翻本的,難道開賭坊還不讓人翻本嗎?」白霜雪大聲地質問道。

牛老三眼珠子一轉,他笑道:「賭坊怎麼會不讓人翻本呢?今天賭客贏,明天賭坊贏,玩的就是一個運氣。來,你們想玩什麼?」

白霜雪笑道:「牛老闆,我們就想玩骰子。」

「比大小?」牛老三問。

「對,比大小最容易。」白霜雪笑道。

牛老三看了她一眼,一般進賭坊的新手都愛玩比大小,他們認為比大小不容易作弊,又簡單易懂。

牛老三笑道:「那邊可以比大小,兩位隨意吧。」

牛老三說完,又狠狠瞪了王小二一眼,才轉身離去。

白霜雪拉着王小二向比大小的桌子前走去,王小二對着白霜雪說:「姑奶奶,你不會是真的想去比大小吧。那個骰子是最容易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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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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