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妖女

第一百六十九章 妖女

藍府里要辦喜事,所有的人都去前廳忙碌去了,後門沒有一個人出現。

白霜雪打開後門走了出去,她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她感覺心裏的鬱悶感隨着她的吐納減輕了不少。

她走了一會,感覺到氣喘吁吁,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她感覺很累,只覺全身無力。

她想到藍宗涵回府那幅意得志滿的樣子,她心裏怒意橫生,她心裏頓時湧出一股力量,她快步向前走去,她走進樹林,看到一匹黑色的馬正悠閑地在樹林里吃着草。

她牽了馬,一翻身就騎了上去,她騎着馬飛奔而去,她隱約聽到風中傳來有人的喊聲:「快我的馬,快我的馬。」

白霜雪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就扔了過去,這銀子夠他再買幾匹馬了,她聽到有人唉喲叫了一聲,她便騎着馬離開了樹林。

她漫無目的地騎着馬跑了很久,她不知道要到什麼地方去,她只是喜歡迎風飛馳的感覺。

她騎了一會馬,慢慢收緊韁線,她覺得累了,她翻身下馬,她輕拍馬背,馬轉身離去,她坐在草坪上看着太陽餘暉將植物都鍍了一層紅色。

她苦笑道:「我以為對他沒有感情,我以為可以輕易放下,原來我早已對他情根深種。我已經變得不像是我了。」

她看着太陽慢慢向山下落去,她只覺衣服領口被人給擰住了,有人在她身後大叫道:「小賊,你偷了我的馬,還用銀子砸了我。」

白霜雪扭頭,她看到來人,頓時呆愣。

「夜幽?」

夜幽鬆開手,他一下抱住了白霜雪,他問:「為什麼流淚?為什麼消失不見我?我說過要娶你,你為什麼不再見我?」

白霜雪用手背擦乾臉上的眼淚笑道:「哪有流淚?只是風沙大了眯了眼睛而已。」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長時間?」夜幽問道。

「不知道。」白霜雪垂下眼帘。

「我到現在才找到你。」夜幽繼續說道,「跟我一起回去,嫁給我。」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我不能。」

「他是誰?」夜幽問,「你告訴我。」

白霜雪垂首不語,夜幽輕輕吻着她的臉:「你為他流淚,你這樣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他是一個負心的男人。」白霜雪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藍宗涵,她並不了解藍宗涵,她與藍宗涵實際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既然知道他是負心的男人,你還為他流淚?」夜幽問。

「我說不清楚。」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先跟我回去吧。」夜幽說道,他抱着白霜雪翻身上馬,他輕抖韁繩,馬踏着步子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馬托着他們慢慢走出樹林,白霜雪看到藍宗涵正臉色陰沉地看着她和夜幽。

「白霜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藍宗涵冷冷地說道。

夜幽看着藍宗涵淡淡笑道:「藍家少爺,原來是你欺負我最親愛的姐姐,還讓她傷心流淚?」

「你姐姐?我可沒有聽白霜雪說過她有弟弟這號人。」藍宗涵冷聲說道。

「那是你對她關心甚少。」夜幽冷冷說道。

「白霜雪過來。」藍宗涵冷聲命令道。

「藍宗涵,你回家成親吧。過幾天,夜幽會到你府上取休書。」白霜雪說道。

「白霜雪,有什麼事是不能回家說的?難道一定要在外面說這些?」藍宗涵說道。

「藍府不是我的家,藍少爺請回。」白霜雪冷聲說道。

「白霜雪這是你逼我這樣做的。」藍宗涵一揮手,他身後的護衛將他們的馬團團圍住。

夜幽抽出腰間的長劍對着周圍的護衛,他說:「藍少爺,看來你是想強迫我們留下?」

藍宗涵淡淡笑道:「我只是帶我夫人回家,至你,你隨意。」

夜幽抱着白霜雪從馬背上飛身向樹林飛去,藍宗涵帶着護緊隨他們的身後,白霜雪見狀,她說:「夜幽你先走,我待找著機會再去找你。」

夜幽一聽,他問:「我讓你回去,他會不會折磨你?」

白霜雪笑道:「怎麼會呢?你看他如此,就是很在乎我了,怎麼會捨得折磨我呢?你放我下來,你先離開,我去與他了結一切,再去找你。」

夜幽看到白霜雪臉上浮現的淺淺笑容,他說:「那我最多只等你三天,如果三天你不來找我,我就要去藍家去要人。」

白霜雪點頭,她說:「好,你放心吧。」

夜幽放開白霜雪,轉身離去。

藍宗涵追到白霜雪身後,他笑道:「這麼快就認了一個弟弟,最終這個弟弟還是拋下你,獨自離去?」

白霜雪冷冷地看了藍宗涵一眼,她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這該是我想問你的話,你三翻五次地離開藍府,你想怎麼樣?白霜雪?」藍宗涵生氣地問道。

「我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嗎?藍少爺。」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永遠不可能。你只能呆在我的身邊,陪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藍宗涵說道。

白霜雪看着藍宗涵冷冷一笑,她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丸就塞進了嘴裏,她最後看了一眼藍宗涵,她嘴角沁出一絲血跡,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竟敢……?」藍宗涵上前抓着白霜雪的肩頭怒吼道。

白霜雪奄奄一息,她淡淡地看了藍宗涵一眼,笑道:「你可以把我葬入藍家的祖墳里,我等着你來。」

「你想死?」藍宗涵抱着白霜雪飛身回到了藍府,他心急火燎地找到了大夫,大夫摸了一下白霜雪頸部的脈博,他說:「請少爺節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會服毒離我而去。」藍宗涵喃喃地說道,「她從來不會做這樣的傻事,我不相信……」

「少爺請節哀。」藍府里眾護衛勸道。

藍宗涵一直握著白霜雪慢慢冰涼的手,他不讓任何人碰觸白霜發,他嘴裏一直喃喃地說道:「我對你不好嗎?我對你不好嗎?」

在第二天,藍府里的護衛終是不忍藍宗涵終日消沉,他們打暈了藍宗涵,將白霜雪裝入棺木里,埋入藍家祖墳旁邊。

第五日,白霜雪醒來就看到了漆黑一片,她聽到四處靜悄悄,她還有種逼仄的感覺,她聽到了藍宗涵一直對她說着,他對她很好,這樣之類的話。

白霜雪在心裡冷笑道,如果真的對她好,怎麼會娶了錢果兒,如果真只愛她一個人,怎麼會容得下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如果真的對她好,怎麼會禁錮着她,不讓她離開這裏?

她用假死的方法離開藍宗涵,她知道除非是死,藍宗涵才會對她放手。

因為世上沒有了白霜雪,所以藍宗涵才能與她之間斷得乾淨。

她從懷裏拿出匕首,她慢慢地割著棺木上的鐵釘,她拿出夜明珠,夜明珠光亮讓她看清楚,藍宗涵對她真是大手筆,她的陪葬物放了半棺材的財寶,她都睡在金銀珠寶上面。

她把這些金銀珠寶都收進了空間里,這些東西就當是藍宗涵補償她的東西。

她繼續用匕首慢慢割著棺木,她聽到了外面有人鏟土的聲音,她心裏一驚,難道是有人知道她假死來救她?

可是誰又知道她是用了假死葯呢?她正在想着這些,她聽到了有人小聲地說:「快點打開,如果有人來了,我們就拿不到東西了。」

「這棺木太沉了,你來幫下我。藍家少爺為了她,放了很多值錢的寶貝在裏面。」

「是嗎?那快點移開這蓋板,他媽的,太沉了,這種木頭最重。」

白霜雪在他們快要移開棺木的時候,又躺了回去。當棺木蓋板全部移開的時候,他們看到空無一物的棺材,一下扔掉了手中的鐵鍬。

「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我從藍府里得的消息,裝了很多東西進去。」

「不會弄錯?」

「不會弄錯。當時入殮的時候,藍府里我的兄弟親眼看到,不會錯。」

白霜雪聽到他們的話,她慢慢催動身體里的靈力,讓身體從棺木里平行起來,筆直地站在棺材裏。

兩個男人見狀大在叫一聲,沒命地跑了。

白霜雪笑道:「就你們那點膽量還學別人盜墓?」

白霜雪從棺材裏跳了出去,她拍掉了身上的塵土,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換了一身衣服,又做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她來到了鎮子。

她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她想,先清洗一下身上的浮塵,再去白雲國找原正義。

她舒服地睡在床上,一夜無夢,第二天,神清氣爽地醒來。

她到大廳里吃了一些清淡米粥,感覺周身舒暢,她在街上轉了一圈。

她正要抬腳回到客棧的時候,她聽到一陣敲鑼打鼓地聲音,她看到昨天晚上兩個盜墓的男人正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

現在剛到秋天,還沒有到深秋時節,他們兩人卻凍得瑟瑟發抖,白霜雪看到他們臉色蒼白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安,昨天不該那樣嚇他們。

在他們面前有兩個正身着黃色道袍,他們手裏舉著桃木長劍,用桃木長劍扎了一個黃色符紙,燒着后,嘴裏念念有詞。

接着他們用桃木劍在空中舞了一陣子,兩人的劍尖直指著白霜雪,

白霜雪嚇得一步步後退,她驚叫道:「你們要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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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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