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失憶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失憶

月娘高興地將錢收了起來,她說:「在頂樓最裏間有一個房間,那裏極為清靜,如果你喜歡可以住在那裏。」

白霜雪謝過月娘后,就來到了五樓,在走廊盡頭有一個原木木門的房間,這個房間的房門與五樓其它房間並不一樣。

房間有一張紅木雕花木床,床上鋪着嶄新的被褥,衣櫃里的衣服春夏秋冬各季放得滿滿當當,她走到衣櫃取了一件衣服放在身上試了一下,衣服大小正好適合她的身材。

她換了一件衣服,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她苦笑道:「如果這張臉好看一些,他是不是會多看一眼?」

她說完,只覺心裏湧出一股淡淡的苦澀,她坐在鏡子前,將頭髮解開,用梳妝台前的桃木梳子慢慢梳着柔順的長發,她一直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除了眼睛依然明亮,臉上交錯全是傷痕印跡,她看着一條條傷痕,蜿蜒曲折似一條條道路由右邊臉龐通向左邊頭頂。

這些傷痕更像是一幅地圖,傷痕組成了一個完整的線條。

白霜雪放下了梳子,她對着鏡子將臉上的傷痕給畫了下來,當她完全畫下來仔細看了一下,在最右邊的起點有一個很小的字,歪歪扭扭很像是兩個字「東山」。

她看到在左邊頭頂處也有兩個小字「西林」,她將畫出來的地圖收了起來,她做了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她不想以滿是傷痕的臉示人,而且如果真是地圖顯現在她的臉上,她也不希望有人看出來。

她走出房間,來到大廳坐了下來,她看着大廳里的男男女女正在打情罵俏。

她喝了一口茶,才放下杯子,她的手就被人給握住了,她看到一個白衣少年正輕握着她的手笑道:「姑娘在看什麼?」

「公子又在看什麼?」白霜雪問。

「我在看你,你在看什麼?」少年問。

「我在看風。」白霜雪笑道,抽出手,她起身向樓上走去,她要找月娘,問問東山和西林的事情。

今天月娘沒有到大廳里來,可能在她的房間里忙一些事情。

少年跟在白霜雪的身邊,他說:「姑娘是樓里的人嗎?」

「是,公子有何事?」白霜雪腳步不停,她要找月娘。

「我看姑娘不像是樓里人。」少年說道。

「是嗎?公子,我有事先告退了。」白霜雪說道,她向月娘的房間走去。

白霜雪來到月娘的房間,她看到月娘正在房間里忙着核對帳簿,月娘看了她一眼,說;「霜兒有事?」

白霜雪說:「剛才聽樓里的人說起東山和西林有很美的風景,我想去看看。」

「東山和西林,還不錯吧,只是路途有些遠。」月娘將算盤珠子撥得啪啪作響,「你想去看看最好是找輛馬車。」

「好,謝謝月娘告訴我這些,我出去了,你忙吧。」白霜雪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月娘嗯了一聲,算是作答了,她繼續翻看着帳冊。

白霜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看到少年正在樓梯口處等着她,她腳步微微一怔,她笑道:「公子還有事?」

少年說:「我只是對你有些好奇,你說你是樓里的人,可我看你坐在那裏,似是無法融入到樓里的一切。」

「是嗎?」白霜雪淡淡笑道,「我只是在發獃而已。」

少年繼續說道:「你的眼神在說,你並不認同這些人行為,可是你卻住在這裏,為什麼?」

「我坐在那裏胡思亂想一氣,我不懂公子說的是什麼意思。」白霜雪說道。

白霜雪從他的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拉住了她的胳膊,他說:「你能陪我坐一會嗎?」白霜雪看了一眼他笑道:「公子的手已經表明了息的意圖,好像我不得不答應。」

少年鬆開了手:「二樓第三間,請。」

少年說完向二樓走去,白霜雪跟着他走進了他的房間,她靜胸地坐在那裏,她還在想她的臉上為什麼會顯示出一幅地圖,這些有什麼深意?為什麼一定要將這些路線都畫出來。

她想了許久,她都沒有想明白,她一起眼看到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少爺笑道:「我沒想到,你坐在我的面前,你還會發獃。難道我的存在感如此之低嗎?」

白霜雪淡淡一笑,她說:「公子讓我來坐一會,我以為只需要坐在這裏就可以了。」

「姑娘如何稱呼?我叫玉逍遙。」玉逍遙自報名諱。

「我叫霜兒。」白霜雪淡淡地說道。

「我認為一個女人,她會易容術,聰明,不喜歡受到束縛,後來她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四處找她,均不見她的蹤影,今天我遇到了她……」玉逍遙說着,略為停頓了一下。

他眼睛筆直地望着白霜雪,白霜雪臉上一片茫然,她看着玉消遙,她說:「那公子可以直接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玉逍遙笑道:「我也是這樣想。」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說:「不告而別至少是有原因,也許可以問問。」

「原因是什麼?」玉逍遙問。

「什麼意思?」

玉逍遙笑道:「雪兒,你讓我好找,難道你不該告訴我你離開我的原因嗎?」

「我是雪兒?」白霜雪詫異道。

玉逍遙點了點頭,他說:「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她記得她不會那樣逃出藍府。

「出了什麼事?」

「我摔到了頭。」白霜雪說道。

「跟我回府,我找大夫替你醫治。」玉逍遙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們以前是否相識。」白霜雪說道,雖然她隱約感覺到了她中間有部分記憶失去了,可她並不知道這部記憶里有哪些人存在,哪些人不在。

「我想,你跟着我回到皇子府,我替你找最好的大夫讓你恢復記憶,你就會記起我。你在這裏,對你損傷的記憶沒有任何的好處。」玉逍遙說道。

「我聽說因為摔了頭,所以好不了。」白霜雪想起錢果兒說的話,她和藍宗涵想得到無字天書,所以錢果兒才可以一直容忍她在藍府里。

「你難道不相信我?即使你不相信我,你也該為自己試一試。少一部分記憶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公平的事,也許裏面有很重要的人在那部分記憶里,有可能裏面有很重要的事在記憶里,難道你不想知道原來發生過什麼事情嗎?」玉逍遙勸道。

「我想知道。」白霜雪說道,她很想知道她和藍宗涵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真是主僕關係?

她還想知道她和藍宗涵以前的感情如何,他為了想得到無字天書,他哄騙她,欺騙了她的感情,對這件事,她無法容忍,所以她離開了藍府。

「跟我回去,我會照顧你。」玉逍遙說道。

白霜雪跟着玉逍遙一起來到了皇子府,他帶着她來到了她先前住過的院子和房間,他說:「你在這裏住了很長時間,熟悉的環境也許可以喚醒你的記憶。」

白霜雪看着似曾相識的地方,她看到了桌子上擺了一些畫幅,有很多牡丹畫,還有一些未完成的畫作,她每張都看了一下。

她看到房間里還有一架古琴,她用手輕輕撫了一下,琴音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

玉逍遙笑道:「你喜歡畫畫,喜歡彈琴。」

白霜雪說:「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地回憶,我們不急。」玉逍遙笑道。

白霜雪住在皇子府有幾天的時間,她有時也會拿起畫筆,想畫一兩筆,可她提着筆,墨汁都滴落了下來,她也想不出來任何畫畫的技法。

最後,她只好放下畫筆,走出院子,她看了看院子裏的石桌石凳,玉逍遙說她平日喜歡坐在這裏曬著太陽,看着落葉。

她坐在了院子裏,她只看了一會落葉,她就覺得眼皮越來壏重,最後她爬在石桌子上睡了一覺,待她醒來,她想,落葉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原來喜歡看落葉?

玉逍遙說她琴藝高超,她彈的琴音可以震驚全場,她是琴藝高手,她坐在琴前,她的雙手一直放在琴上,她一個音符也彈不出來。

她獃獃地放了很久,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來一個完整的曲子,更別說是彈出一首曲子了。

她對於玉逍遙口中的白霜雪,極為陌生,很多東西,她都不記得了,她不會彈琴,她不會畫畫,她也不喜歡看落葉飄落。

她每日在院子裏轉上三圈,她試過,在院子裏轉三圈,可以讓身體里的細胞活躍起來。

這三圈不多也不少,正適合她現在的境況。

她看到玉逍遙高興地走了進來,玉逍遙看到她說:「今日皇宮裏會有宮宴,你陪着我一起去,我記得上次你參加宮宴的時候,彈了一曲,驚艷了眾人。」

白霜雪喃喃地說道:「可我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如何能去再彈曲子?」

玉逍遙笑道:「今天不用表演才藝,你只用陪着我一起進宮就可以了。」

「那我去做什麼?」白霜雪問。

「去看別人表演節目。」玉逍遙說道,「晚上的時候,我來接你一起到宮裏去,你先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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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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