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找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找人

「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不方便露面?或是當了雞鳴狗盜之徒,幹了偷雞摸狗之事?」少年繼續厲聲問道。

白霜雪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只是借用了你娘的臉和文書去看人,沒別的壞心思。我不方便露面,是因為有一個男人要找我逼婚,我不得已隱藏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你說的我都不相信,誰知道你會不會拿我娘的臉去四處幹壞事,然後將所有的黑鍋都讓我娘背着。我當守衛這麼多年,我見過的壞人多了,有些壞人就借用別人的名義干著壞事,自己得了好處。」少年說道。

白霜雪喃喃地說道:「那我把文書還給你,你娘的臉我也不用了。」

白霜雪說完,戴上帽子,將手裏的文書放到了少年手裏,她拿出面具也放到了少年的手裏,她轉身從少年的身旁走過去。

少年一把拉住她,他說:「我要看看你真實的樣子。」

白霜雪腳步一愣,她問:「為什麼?」

「如果你在見我之前幹了壞事,我如何能認得你?」少年不依不饒道。

白霜雪無奈地說:「你家離城門口不過五里路,這麼小段路,我能做什麼壞事?」

「我記得那裏有一片小樹林,在小樹林里,可以乾的壞事多的是。」少年說道。

白霜雪記得那片樹林,一排排高大的樹木組合在一起,站在樹林外面可以將裏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除非是晚上,裏面漆黑一片的時候,還有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只看一眼。」白霜雪說完迅速拉下帽子,又戴上了帽子。

少年只覺眼前晃動了一張驚艷的臉,他呆愣在當場,許久他才回神,他只看到白霜雪越來越遠的背影。

她那張臉,看過的男人都會失了心神,難怪她說是因為有人對她逼婚,所以她才隱藏了真實的樣子。

白霜雪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她需要再做一個面具出來,她還要再弄一張文書,她看到街上有很多侍衛正在查詢著路人,她看得心裏陣陣發慌。

她不想被玉逍遙抓回皇子府,她也不想與玉逍遙成親,她要救出藍宗涵。

她住進了客棧就開始做面具,她一上午就在屋子裏,她看着窗戶下行人,她需要做一個普通路人出來,這樣不招人眼。

她想了想,做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女,再換一身少女的服飾,少女喜歡逛街、玩耍,對她出門打探消息有利。

她立即着手做了一個少女的相貌出來,少女有一雙月牙般的眼睛,嘴角上翹,似噙著一絲溫柔的笑容,在少女的鼻子周圍是一些褐色的斑點,雖然有這些斑點,可少女的相貌還算清秀。

她試戴了一下,在鏡子裏的臉看着還算舒服。

她走出了房間,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她要去茶樓打探一下消息,她聽到了街上議論紛紛。

「聽說皇子府地牢失火了。」

「可不是,火勢滔天,把半邊天都映紅了,侍衛滅了一晚的火才撲滅。」

「聽說被關在裏面的藍家公子不知所蹤?」

「藍洪海哭得死去活來,不停地叫道,我的兒啊,我的心肝啊,我的寶庫啊。」

「我的寶庫?藍洪海哭他的兒子的方式也是很特別。」

「是啊,我想,他可能是想說,兒子就是他的心頭肉,像寶庫一樣珍貴,讓他不舍。」

「是,如果我的兒子死了,我就哭,我的心啊,我的肝啊,我的魚啊。」

「你家不是小丫頭嗎?你賣魚,當然喊着我的魚。我賣棗就喊我的棗啊。」

兩個攤販正在議論紛紛,白霜雪站在那裏聽了許久。

賣魚的攤販對着白霜雪嚷道:「喂,小姑娘,你到底買不買?這些魚還能看出一個花來?說吧,你想選什麼魚,我給你撈起來。」

白霜雪笑着退一步,她說:「我就看看,就看看。」

賣魚的攤販說:「看啥?一邊玩去,別在我這裏堵著,我還在做生意。」

「是,是,是,我這就走。」白霜雪說道。

她轉身離開了攤販,她聽到攤販在她身後說:「我看這小姑娘春心萌動,指不定是要出嫁了,看她心神不靈的樣子就知道。」

「魚老大,你是神眼啊,你該去算命。」賣棗的攤販笑道。

白霜雪邊走邊想,上次紅藝涵用假死從牢裏逃脫,這次,他肯定是用的同樣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該去什麼地方去找他呢?他行蹤不定,又善於易容之術,如果她和他面對面擦身而過,她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難道要先進四皇子府進行打探消息,再作決定?可是如果玉逍遙認出她來怎麼辦?必竟玉逍遙對她極為熟悉,難保不會認出來她。

她邊走邊想,在她眼前有一個宅子,宅子上的門牌上寫着「機要軒」,她停在宅子前面呆看着,從宅子裏走出一個身着黑衣勁裝的少年,他笑道:「姑娘是想了解什麼方面的事?機要軒可知一切姑娘想知道的事情。」

白霜雪聽罷,心裏一喜,她正在尋一個可以找尋紅藝涵的地方,她跟着黑衣少年走了進去。

入眼是一個天師捉鬼的巨幅畫正掛於廳堂正中間,畫中的天師正手持長劍,另一隻手拎着一隻全身藍色,長著白色鐐牙,瞪着銅鈴般眼睛的鬼。

少年坐定后,問:「姑娘,是想問姻緣、家宅還是尋物?」

白霜雪坐下,立即有同樣身着黑色勁裝的少女上前送了茶水,她輕啜一口茶說:「能尋人嗎?」

「如果姑娘想尋人,是相占卜還是測字?」少年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哪個方法可以找到這個人?」白霜雪說。

「走吧,我帶你先去看看。先看沙盤占卜。」少年說道。

他起身向裏面走去,白霜雪緊跟他的腳步走進了一個走廊,少年帶着她來到一個屋子,她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披着黑色的長發,她身穿着各種顏色布料縫製的衣服正坐在那裏,她閉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聽不清楚她說的內容。

只是在她身邊站着一個神情焦急的男人,中年女人雙手合十,兩手之間握著一隻筷子,筷子下是一個沙盤,筷子正在沙盤上快速移動。

她看到筷子飛快移動了一會,將沙盤上的沙畫上了一個個的圈,接着筷子停在了沙盤的右上角一動也不動。

筷子由右上角向下緩緩的移動,將圓圈劃了一條很長的線,由右上角一直劃到了左下角,這條線橫穿過了圓圈。

女人的嘴裏還在低聲地念叨著,只一會沙盤上的沙似沸騰的水一般,輕輕地跳動了起來,似正用熱火在燃燒着它們,讓它們不由跳了起來。

沙盤沸騰了一會,歸於平靜,沙盤上顯現兩個字「東廂」。

女人睜開眼睛,她說:「你要找的東西在東廂,只要仔細找尋,一定可以找到。」

男人謝過了女人說:「謝謝,謝謝法師替我找尋母親的遺物,它對我很重要。」

女人輕輕點頭示意,男人腳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

少年看着白霜雪,白霜雪笑道:「很神奇。我想去看看測字。」

「好。」少年帶着白霜雪走出了房間,他們走過兩個走廊進入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里沒有別的物品,寬敞的屋子裏只有一個四角短桌,桌前坐着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盤腿而坐,正在練習著書法,少年走上前向中年男人,他對中年男人行了一個禮說:「黃師傅,我們來了客人想來看看測字。」

黃師傅聽罷,將天字最後一捺寫完,他將毛筆放在筆架上,抬眼看了一眼白霜雪,白霜雪對他微微一笑,說:「請問,我可以測個字嗎?」

「請。」黃師傅將桌上的紙換成了一張白色宣紙推到了白霜雪的面前,白霜雪握著毛筆,她想起紅藝涵、藍宗涵,他喜歡涵這個字,她就測一個「涵」。

她握著毛筆在紙上顫顫巍巍地寫下了一個「涵」字,她看到黃師傅正挑眉望着她,她臉一紅,說:「我的字寫不得好。」

她把字轉向了黃師傅,黃師傅盯着紙上的字看了半晌,他沒有說話,白霜雪靜靜地站在那裏,她連呼吸都不敢太重,她怕驚擾到了黃師傅的思緒。

黃師傅手指順着毛筆字的邊緣畫一圈,他說:「他不在這裏。」

白霜雪心裏一驚,難道紅藝涵已經離開了這個鎮子?白霜雪想到這裏,她頓時釋然,如果紅藝涵離開了鎮子,那也說得通,他本來就是行蹤不定,可能他有事,去別的鎮子去了。

「請問,他到什麼地方去了?」白霜雪問。

「他不在世上。」黃師傅說。

白霜雪聽完,心裏一疼,她忍痛問:「他死了嗎?」

「沒死。」黃師傅繼續說道。

「沒死?那他到哪兒去了?」白霜雪問。

黃師傅看了一眼黑衣少年,少年正站在白霜雪身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們,黃師傅說:「以我的能力測不出來了。小凡,你去請示一下上面,是不是需要動用……」

「我知道了,黃師傅。」小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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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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