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振作

第二百六十七章 振作

「你二哥是誰?」白霜雪問。

「我二哥是誰?你會不記得,如果真不記得,你會去牢房裏去看他的同夥?」紅藝涵冷冷地諷剌道。

「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我去牢房,只是為了給於清白看病,不是為了什麼二皇子。」白霜雪說道。

「是嗎?你不會是還想去天牢裏去見我二哥吧,告訴你,天牢守衛森嚴,一般人可是無法進去。」紅藝涵說道。

白霜雪轉身向自己的床走去,他來只是為了吵架,眼下已經說不清楚了,與其這樣,不如不說。

她需要躺一躺,還需要靜一靜,她不想吵來吵去,也覺得解釋不清楚。

她拖着沉重的腳步向自己的床走去,紅藝涵一伸手已拉住了她,他稍一用力,她就落入他的懷裏,她抬眼就看到他氣得鐵青的臉。

她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無端覺得好笑起來,他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飛醋?

她仰頭看着他的眼睛裏似是要噴出火來,她踮起腳尖,親在他的脖子上,他身體微微一顫,她一路向著他的唇親了過去,她笑道:「你是有多可……」她本想責罵他可惡,可轉念一想,他如此,不正是喜歡她,在乎她嗎?

「你是讓我有多愛呢?」白霜雪笑道,她的手環住他的腰身,解開了他的腰帶,她替他脫了外套,小手已經探了進去。

她在他的胸膛一圈圈地畫着,她輕輕地笑着:「為什麼要生氣?那個什麼二皇子有你的美貌?」

說罷,已經用雙手勾了他的脖子,輕輕吻在他的唇上,他手臂收緊:「沒我好看,可也怕你會看花眼。」

聲音還是帶着一絲怒氣,可比剛才好多了。

「他有你的聰明才智?」白霜雪輕咬他的唇問。

「當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及時阻止他的陰謀詭計。」紅藝涵自信滿滿。

「什麼都不如你,我為什麼要選他?」白霜雪問。

「我哪知道,有可能笨人就看上笨人了。」紅藝涵說道。

「我如果笨,我不知道選一個聰明的男人?我還選一個笨的人,那我以後的孩子也會笨,難道一直笨下去?」白霜雪怒極而笑,他這樣,完全是強詞奪理,比女人還要不講理幾分。

白霜雪拉着他倒在床上,她已經不想和他講理了,一切用行動證明。

愛與不愛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身體可是很實誠的。

早上,白霜雪醒來,紅藝涵已經離開了,她來到了地牢裏,她看到於清白精神很好,她問:「於先生,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於清白聲音清脆,他答道:「多謝小雙姑娘替我醫治,我感覺好多了。只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於清白說完,神情又變得黯然了一些。

白霜雪笑道:「於先生很快就會從這裏出去,我相信於先生出去了,會和大成生活得很幸福。」

必竟於清白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僕人,而且他們主僕感情深厚。

於清白眼睛裏又現出一股高興的神色,他說:「我也這樣想,三皇子只是想小小懲戒我一下,並不是真的想對我怎麼樣。」

白霜雪點了點頭,紅藝涵雖然表面冷漠,可他的心卻很軟。

第三天,白霜雪又來地牢看於清白,於清白已經離開了地牢,白霜雪回房看到紅藝涵,他笑着問:「我把於清白放了,這樣,你會不會高興一些?」

白霜雪笑着撲進他的懷裏,她喃喃地說:「很高興,於清白是無辜的人。」

「傻瓜,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這麼高興?」紅藝涵笑道。

「我並不是為我而高興,而是認為你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白霜雪說道。

「呵呵,你高興便好。」紅藝涵說道。

白霜雪似還能記得紅藝涵的體溫,當她得知紅藝涵被關入天牢,而二皇子則被放出來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呆怔,為什麼事情會發生逆轉,無辜的紅藝涵會被關進天牢,而與敵國勾結的二皇子卻被放了出來。

她在三皇子府里得知這個消息后,看到有很多官兵來到三皇子府,他們將府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個房間里,她與府里的奴婢關在一個地方,她聽到了人群里的哭泣聲,她感覺到人群里的惶恐。

她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白霜雪,出來一下。」

白霜雪猛地驚醒,她站了起來,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她看到沿途的人的眼睛裏露出羨慕的眼神,她垂下眼帘,她並不認為從這個房間里出去是件好事情。

她走出房間,她看到刺眼的陽光向她照了過來,她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她看到了身着天藍色長衫的於清白,正笑盈盈地望着她:「於某感謝雪兒姑娘的出手相助,讓於某舊疾得到了很好的治療。」

「於先生不必客氣,任何一個大夫都會出手相助。」白霜雪淡淡地說道,「如果於先生只是為了說這些話,沒有其它的事情,我便告辭了。」

「請等等。」於清白說道,「我向二皇子求情,讓雪兒姑娘在二皇子府里可以做一些活,不用去遙遠的邊防。因為雪兒曾救了我的命。」

白霜雪剛剛轉身,她腳步微微一怔,她說:「雪兒謝過於先生的好意,雪兒喜歡邊防那裏的風光。」

她說完,便想離去,她的面前擋住了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的男人,男人笑道:「於先生的一翻好意,你看也不看一眼,就將它踐踏於腳下?」

白霜雪沉默不語,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二皇子,這位就是雪兒姑娘。」於清白立即說道。

「我與雪兒姑娘是舊識。」紅紫宸笑道,「讓雪兒姑娘入住二皇子府,也是我的意思,紅藝涵一天不認罪,雪兒姑娘就得在二皇子府里住一天。」

白霜雪抬起眼皮,她冷冷看了他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溫和的笑容,可他的眼睛裏的冷意,讓她感覺全身一片冰冷。

「三皇子無罪。」白霜雪冷冷地說道。

「是嗎?」紅紫宸說道。

「是。」白霜雪倔強地看着他,她根本無懼他。

「來人,把她帶到二皇子府里,交給言嬤嬤。」紅紫宸說道。

白霜雪來到二皇子府,她看着眼前的言嬤嬤,言嬤嬤也在上下打量着她。

言嬤嬤是一個面容陰冷的女人,她身着一件黑色的長袍,襯得她的面容更加的狠絕幾分,她一雙厲眼將白霜雪由上到下打量幾次。

白霜雪垂下眼帘,任由她打量。

「你是新來的?」言嬤嬤問道,剛才侍衛帶白霜雪來的時候,已經將一切情況說給了言嬤嬤聽,可言嬤嬤似是為了立威一般,她又問了白霜雪一次。

「是。」白霜雪答道。

「明日天亮之前將府里地面打掃乾淨,要求,地面沒有一片落葉,走廊沒有一絲灰塵。」言嬤嬤說道,「做完這些事,才可以吃飯。」

「是。」白霜雪從善如流,她如此順從來到二皇子府,她想去天牢看紅藝涵,她還想替紅藝涵洗清冤屈,她不相信紅藝涵會勾結敵國。

言嬤嬤說完轉身離去,白霜雪被一個婢女帶着來到自己的房間,她看着房間牆面斑駁的水漬,似是某個畫家在牆上作過畫一般,這些水漬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異的圖畫。

她站在牆面欣賞了起來,仰頭看着牆面,上面似畫着群山俊嶺,山上似乎種著無數的樹,這些樹或是挺直了脊樑,或是彎曲著身子。

形態各異,看着這些畫,讓人感到一種奇特的美感。

她看着屋裏正中央的木頭桌子,桌上放着一個黑色的陶制茶壺,茶壺旁邊是一個缺口的粗瓷碗,她給了一碗茶水,褐色的茶水在碗裏打着旋,閃著淡黃色的光亮。

她淺淺喝了一口,茶水裏含着一股淡淡的澀色,這是大片茶葉泡出來的水,這種茶葉解渴又便宜,很多窮困家庭都會用這種茶葉泡水。

離桌子三步遠的距離是一個木床,白霜雪看着支撐著木床的四個方形柱子上面全是蟲蛀的蟲眼,她擔心這四根柱子是否能支撐住床的重量。

床上是一床摞著補丁的被子,粗布棉面,它雖然沒有天蠶絲的被面光滑,可夜間保暖足夠了。

房間里還有一個黑色的桌子,上面擱著半塊鏡子,白霜雪從鏡子裏看到自己那半張臉,在半面鏡子裏顯得格外怪異,她走上面將鏡子調整了一下,將自己的臉都印入鏡子裏,她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神情。

無助、彷徨、忐忑不安,這些全都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紅藝涵還在天牢裏受苦,她現在怎麼能意志消沉?

她要振作起來,她要想辦法把紅藝涵給救出來。她挽起袖子,她用清水將屋子裏的桌椅都擦洗了一遍,她想,整潔的環境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好。

當她做完這一切,她抬頭才看到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她感覺到了飢餓,她想起她忘了問在哪裏吃飯。

她住的這個地方離主院最為偏遠,她走出房間,她看到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廚房,她走進廚房,看到裏面落滿了灰塵,廚房裏什麼食材也沒有,她想為自己做一頓飯都無從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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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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