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春心萌動

第三百五十五章 春心萌動

「是。」白霜雪說道,她遞給竹少寧一瓶葯,她說:「割開紗布,幫我把藥粉撒到上面去,謝謝你。」

竹少寧割開了紗布,他看到有一個地方,有些滲血,他倒出瓶子裏的藥粉,白色的藥粉落在了傷口上,傷口上的血頓時止住了。

「這藥粉很神奇,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竹少寧說道。

「如果你想要這種藥粉,改天我送你一瓶。」白霜雪說道。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竹少寧笑道。

「現在我就有一些這種藥粉,可是太少了。」白霜雪說道。

竹少寧說:「現在傷口不流血了,我還要幫你包紮,要我幫你嗎?」

「當然。」白霜雪說道,「你幫我包紮後背,紗布繞到我前面,我就接着繞到後面。」

「你一點也不在意我是男人?」竹少寧問道。

「我知道你是君子。」白霜雪說完,竹少寧便大笑起來。 「你給我戴了這麼高一頂帽子,我不好意思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了。」竹少寧說道。

竹少寧將白霜雪的傷口包紮好后,白霜雪說:「謝謝。」

說完便進入了夢鄉,竹少寧淡淡地笑了笑,他說:「在我面前就那樣睡著了,真把我當成君子來看了。」

第二天,白霜雪醒來,她走出房間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她只覺神清氣爽,她看到竹青華向她這邊走了過來,她腳步一轉,背對着竹青華,她佯裝看着樹上的綠葉。

竹青華走到她的身邊停住了腳步,他說:「你叫雙兒?」

白霜雪轉身低頭行了一個禮,她淡淡答道:「是。」

「為何不去服侍少爺?」竹青華冷聲問道。他記得昨天竹少寧說這個女孩是他的貼身僕人,為什麼她起得這麼晚,還在這裏過着悠閑的生活?

「哦,這就去。」白霜雪說完,微微一屈膝便匆匆離開了,她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少爺是誰。

他認為她沒有盡到一個貼身女僕的責任,她來到竹少寧的房間,竹少寧已經離開了房間,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轉身走出房間,她想等明天問問竹少寧,看自己可以做什麼事情,免得被竹青華當成了竹家的米蟲,只吃飯,不幹活。

她走出來看到竹青華正站在院子裏,目光徑直射在她的身上,她腳步一滯,他還在這裏?為什麼他不走?難道他今天就和她耗上了?

「少寧不在房間嗎?他到什麼地方去了?」竹青華問道。

「不知道。」白霜雪說道,她才醒來,她哪知道竹少寧上哪兒去了?而且她是貼身女僕,她哪管主子的事情呢?

「你不知道少寧的去處?你不是他的貼身女僕嗎?」竹青華質問道。

「是,少爺沒有告訴我他的去處。」白霜雪淡淡說道。

竹青華生氣地轉身離開了白霜雪的院子,白霜雪輕抬眼帘,看到他挺得筆直的後背。

她淡淡收回眼神,她向房間走去。

她在房間里才坐了一會,她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衣着打扮和竹府其它婢女打扮一樣,都是上身穿着綠色短衫,下面穿着棉布寬腿長褲,腳踩一雙黑色布鞋。

「你是小三少爺帶回來的婢女雙兒嗎?我是這裏的管事劉媽。」劉媽上下打量著白霜雪。

白霜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她說:「有何指教?」

「你可是識字?」劉媽問。

「認得一些。」白霜雪說道。

「在大戶里做過事嗎?」劉媽繼續問。

「是。」白霜雪答道。

「如此就好辦了,小三少爺最近幾年會在外遊學,他已經走了。小三少爺離開之前,讓我照顧你。今天大少爺讓我給你找一份活,我看你識得字,談吐也還可以,你每天把大少爺的書房打掃一下。這份活輕鬆不累人,我也算是完成了小三少爺的託付。」劉媽說道。

「謝謝劉媽。」白霜雪說道,「只是能不能為其它的少爺打掃書房,我看大少爺很嚴肅,我有些怕他。」

白霜雪說道,她不想與竹青華有過多的接觸,這樣頻繁的接觸,哪天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比如想到他的始亂終棄,在一怒之下,會打翻了他的硯盤,或是砸了他的筆筒。既然打不過他的人,拿他的東西泄憤總是能出一時之氣。

「大少爺可是竹家最好相處的主子,很多婢女都想服侍大少爺,可是大少爺身邊需要的人總是有限,我也是因為有小三少爺的託付,我這才想到了給你安排。」劉媽說道。

「那謝謝劉媽了,讓劉媽為我的事情費心了。」白霜雪笑道,她再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劉媽這樣的安排是費了一翻心思,「什麼時候開始去給大少爺打掃房間?」

「明天開始吧,今天你先休息一天。」劉媽說道。

劉媽最後又囑咐了幾句話,她才離開。

在大少爺的房間,不能隨意翻動他桌上的書籍,不能亂收他的書籍,他的書房不能有一絲灰塵。

白霜雪一一記下了,劉媽每說一句,她就在心裏咕噥竹青華一句,他有這麼多要求,叫是好相處嗎?

第二天一早白霜雪就來到了竹青華的書房,她看到竹青華的書桌上擺着一幅未完成的畫,畫上是一個女子與一個男人站在一起。

白霜雪看到畫上的男人是竹青華,而女人正是白霜雪,白霜雪看到這幅畫,只覺心裏一顫。

她心裏五味雜陣,百感交集,她不懂,為什麼他要選擇水兒,卻又在畫上畫着他們二人。

他是怎麼在想,他把白霜雪放在什麼位置?

她壓制內心的苦澀,她拿着抹布將書房裏的灰塵都給擦得乾乾淨淨。

她以為他做出了選擇,她沒有想到他心裏還有她的身影,他的畫是證明。

難道他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所以他不能與她在一起?可是如果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可以告訴她,她會理解他。

白霜雪將屋子都打掃乾淨了,她又到書桌前看了看,畫上的女人正是她,她只覺眼睛一片酸澀感,似有某種液體噴薄而出。

「你在看什麼?」竹青華走進屋子就看到一個女人正認真地看着他書桌上的畫,他微微有些怒氣,他不喜歡別人看他的東西。

白霜雪清了一下嗓子,當她抬頭的時候,眼睛裏已是一片清明,她笑道:「我只是覺得大少爺畫技高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哦?是嗎?」竹青華的怒氣微微消減了一些,語氣里有些淡淡的喜悅。

「是。」白霜雪說道,「畫上俊男美女,很是相配。」

「俊男美女?」竹青華笑道,「你可是看到這個女人很美?她比水兒小姐如何?她有水兒美嗎?」

白霜雪站在那裏微微一怔,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要說這樣的話?這種話極為傷人。

她從來不屑與水兒比,至少她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也沒有把人做成藥人這種癖好。她自詡心地善良,行事光明磊落,她對於惡人做惡事,真心看不上。

「我沒有見過水兒小姐,我不知道誰人更美。」白霜雪淡淡說道。

「在這幅畫下面還有一幅畫,下面畫上的女子就是水兒小姐,你可以拿起來看看。」竹青華笑道。

白霜雪將上面的畫慢慢捲起來,她看到下面的畫是竹青華與水兒站在一起的畫像,兩幅畫像畫的手法一模一樣,看來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畫筆之下,男人都是竹青華,都是身着白色長袍,只是畫像上的女人不同。

「如何?誰人更美?」竹青華問道,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霜雪。

白霜雪拿着第一幅畫,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她把畫放到了桌子上,她笑道:「水兒小姐的相貌更甚一籌。」

她說完,對着竹青華繼續說道:「如果大少爺沒有什麼事,我便離開了。」

「當然有事,我聽劉媽說安排你到我書房做事,我還需要你幫我研磨,我還需要把這幅畫畫完。」竹青華走到桌前說道。

白霜雪強忍心裏的酸澀,將眼睛的淚水給逼回了心裏,她擠出一絲笑容,她說:「是。」

她僵硬著身子站在那裏研磨,她看到竹青華正在畫她的裙子,他的每一筆都極為認真,白霜雪看他那幅模樣,她差點以為他對她用情極深,所以才會畫得如此用心。

她苦笑着,她有多傻。

竹青華心裏已經有了比較,她還在這裏自欺欺人嗎?

當竹青華畫完裙子,他準備蘸墨,他看到白霜雪的手正木然地研着墨,他的毛筆都伸到了硯盤處,她也不知道收回手。

他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她眼神正望向窗外,思緒似是飄乎到了很遠的地方,眼睛裏還含着星星點點的光亮,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在極力隱忍着一般。

「你在想着少寧?」竹青華不滿地問道。

白霜雪聽到他說話,她驚覺在他的面前,自己失神了很久,她苦笑道:「沒有。」

「在想什麼?」竹青華看到她的樣子,根本就是春心萌動,想着某個男人,才會現出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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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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