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命中即定

第五百六十三章 命中即定

「可是……」麗兒欲言欲止,「可是我不想背負良心債,她死了,我就覺得愧對於她,一輩子良心難安。」

「明天你先避一避,等煉出血蓮,我再接你回來。這樣你就不會因此而難受。」黑思雪說道。

白霜雪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是她想的太簡單,她以為只是留一些血作為藥引就可以了,原來是想要了她的性命。

難道她現在還留在這裏,讓人隨意宰殺嗎?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圍牆,她深吸一口氣,讓全身的靈力都運轉了起來,她飛身向圍牆上飛去。

她不想死,她要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她剛飛到圍牆上,她感覺後背一疼,她回頭看到黑思雪正拉着一個金色的弓對她射了一箭,她後背正扎著一個長長的黃金長箭。

她咬着牙,加速全身的靈力,讓靈力凝於腳下,她鼓足一口氣飛快衝進夜色之中。

她反手用力拔了後背的箭,扔到了地上。她感覺身體的能量正順着後背最疼的地方,全部傾瀉了出去。

她迅速點住了身體幾處穴道,她不想再被黑思雪給逮回去,她不想死,她更不想為了麗兒而死,她也是一個生命,她也是極為珍惜。

她沒有想到,黑思雪不念及他們千萬年前的情意,他的眼睛裏現在只有麗兒的身影,在他的心裏,她只是一味可以為麗兒治病的葯。

想到這裏,她只覺臉上清涼一片,她用手背擦了臉上流下的淚水,她為什麼要哭泣?現在有什麼人值得她哭泣?

她還想到自己被黑思雪的侍衛強行帶到了黑府,難道在街上的時候黑思雪已經認出她是白霜雪,所以他對她施了攝魂術,讓她再次投入到了他的懷抱,只為了讓血蓮發揮效用?

可他又是如何發現她的存在?她用手輕輕扶摸了一下他放下血蓮的地方,她記得是在手背上,血蓮隱於她的身體里,後來她的眼睛變得血紅。

如果可以把血蓮從身體里取出來,是不是黑思雪以後都無法找到她了?

可是她又該去哪兒去取出血蓮?她想到了曾經聽到月宇飛說過,在月族有一個奇人叫一仙道長,他法術高明,學識淵博,沒有他解不了的難題。

她想,她該去找一仙道長,也許他會知道如何取出血蓮。

想到這裏,她向身後看了一眼,因為她拼了全力飛行,現在黑思雪的人還沒有追上她,她邊御風飛行,邊用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地圖,她需要一仙道長的具體方位。

一仙道長在月族最西邊的西水山修鍊,她朝着西方飛行着,她從空間里取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又拿了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她根本不敢停歇,她怕被黑思雪給抓回去。

她來到了西水山,這裏山被水環抱着,一條長河似一條白帶將山給圈在裏面。

她乘着一葉小舟到了西水山下,一道路筆直通向山頂,似是從山頂扔了一條長長的帶子一般,她抓着兩邊的繩索,順着石頭台階向上爬著,到了西水山,法術、靈力都不起作用了,要上山,只有靠自己爬上去。

她看到了雲朵如一團團棉花從身邊略過,她還看到了飛鳥扑打着翅膀從她的臉龐飛過,她向山下看去,水、山組成的是一個太極圖案,她爬的這座山,全山都是黑色,是代表了太極的陰面,在另座山是滿山的紅色,那裏是代表了太極的陽面。

她一直爬到了山頂,山頂有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屋前坐着一個石頭老人,白霜雪走了過去,她圍着石頭看了一圈。

這個石頭雕像刻畫得栩栩如生,連老人臉上的褶子都刻得清清楚楚,她喃喃地說道:「這個雕像該一仙道長,可他人到什麼地方去了。」

白霜雪說完,用手戳了一下石頭的臉,冰涼的石頭,硬梆梆的。

「真是石頭,我還以為這個就是一仙道長呢。」白霜雪訕訕地收回了手,她本以為這是一仙道長為了修鍊才會顯出石頭的原形。

她坐在了桌子前,從空間里取出了牛肉乾、雞肉絲、一壺果酒,她邊吃邊看着遠處的美景,這裏很美,可以看到如火的夕陽,將天空燒成了火紅色。

她僅吃了幾口,她發現肉乾和雞肉絲消失了很快,她看了一眼石頭雕像,用手敲了一下石頭老人的光潔發亮的腦門,她說:「不會是你這個石頭老頭吃了吧,偷吃別人的東西,不是聖人所為。」

她說完,準備為自己倒一杯果酒,她發現壺裏一滴也不剩,她越發的懷疑,一定是眼前的這個石頭老頭偷偷喝了。

她把酒壺放到了老頭面前說:「我這個果酒是給我自己喝的,味道比較淡,我有味道很足的酒,像我釀的桃花酒,裏面有桃花的香味,酒的勁道十足。」

石頭老頭紋絲不動,他還是目視着遠方,白霜雪笑了笑,她坐回了座位。

她取出了一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到鼻子下深深地聞了一下:「真是太香了。」

她說的時候,用眼睛的餘光盯着石頭老頭,石頭老頭沒有任何動作,白霜雪納悶不已,應該就是這老頭偷喝了,不會有別人。

她把酒杯放到了石頭老頭的嘴邊,她說:「喝吧,我請你喝。」

她話音才落,她看到酒杯里的水化成一道水流向茅草屋裏飛去,她追着酒就進了茅草屋,她看到一個老頭正歪斜著身子躺在床上,她進來的時候,酒正好飛進了他的嘴裏。

「好啊,你在這裏。」白霜雪嚷道,偷吃偷喝的人原來躲在茅草屋裏。

「你請我喝,我不喝嗎?」老頭說道,說完,白霜雪手裏的酒壺就飛到了老人的手裏,他把酒壺裏的酒一下倒進了嘴裏。

「你是一仙道長?」白霜雪問道。

「別人叫我一仙老頭,沒有道長一說。」一仙道長說道,「有啥事呢?是被夫君拋棄了,還是丟了貴重財物?或是想生個兒子,卻生了個女兒?要麼是想兒子當個狀元?或是想家裏祖墳冒煙,出個官爺?」

「為什麼一仙道長會說這些?」白霜雪問道。

「我說的這些,名碼標價,各樣都不同。被夫君拋棄,想重歸於好,標價五千兩銀子;想生個兒子,一萬兩銀子;兒子當狀元,一萬兩銀子;祖墳冒煙需要耗費我幾百年功力,需要十萬兩銀子,這個可以讓祖上庇護家族上下,所以需要多一些。」一仙道長說道。

「我以為一仙道長是隱世高人。」白霜雪說道,她有些懷疑他能不能替她取出血蓮。

「小姑娘,隱世高人也需要食人間煙火,你總不會想我不用吃飯、喝水,餓死在這裏吧。」一仙道長笑道。

「一仙道長說得是。」白霜雪喃喃地說道,雖然她有些懷疑一仙道長是否可以替她取出血蓮,可是既然來了這裏,她想還是需要試一試才行,「我想請一仙道長替我取出身體的血蓮。」

一仙道長本歪斜著身子靠在床邊,可聽了白霜雪的話,頓時從床上跳了下來,白霜雪看到他如此激動,她微微一愣,問道:「一仙道長,有什麼問題嗎?」

一仙道長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無事,無事。」

說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走出了屋門,站在桌前看着遠處的風景。

白霜雪走出茅草屋,問道:「一仙道長,如果有困難,我是不會勉強於一仙道長。」

因為她看到了一仙道長面色凝重,她不想因此給一仙道長帶來什麼麻煩。

一仙道長笑道:「我只是有些激動,我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到得如此之快,我是太高興了。」

「是嗎?」白霜雪問道,明明一仙道長臉上滿是苦澀,哪裏有半點喜悅的樣子?

「是的,我太高興了。」一仙道長說道,努力彎了一下嘴角,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一仙道長為什麼高興?」白霜雪問道。

「我告訴你,可你不能告訴別人。」一仙道長神神秘秘地說道。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說:「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一仙道長得到了她的保證,他笑道:「我要成仙了。」

「恭喜一仙道長。」白霜雪說道,修鍊之人,最終的理想就是成仙,如果可以修鍊成仙,也算是功德圓滿。

「姑娘要取出血蓮,會失了全身的靈力,變成一個普通人,相貌也會變得極為醜陋,如果成了這樣,姑娘也想取出血蓮嗎?」一仙道長問道。

「是。」白霜雪說道。她心意已決,她不想再當藥引子,她也不想再回到黑府里去。

「如果姑娘取出了血蓮,想如何處理血蓮?」一仙道長繼續問道。

「我想留給一仙道長,雖然聽說血蓮很好,可是我並不想要它。」白霜雪說道。

「是嗎?」一仙道長臉色微微一僵,「和命中即定的一模一樣。」

「怎麼了?什麼命中即定的事情?」白霜雪問道。

「沒什麼。」一仙道長淡淡地笑了笑,「那麼開始吧,取出血蓮后,請姑娘立即離開,我馬上就要成仙離開了,你知道成仙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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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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