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只當朋友

第六百三十三章 只當朋友

「你砸了老爺的宮殿,我奉老爺子的命令,要送你去極寒之城。」司明淡淡地笑道,他的表情輕鬆,似是在談論著天空晴空萬里一般。

「你認為以你的能力可以送我到極寒之城嗎?」雲天羽笑道,如果司明真有這種能力,老爺子就不會把月族、妖族、天族交給雲天羽了。

「我當然比不上大哥的能力,可是老爺子把通天神鏡給了我,就可以送你去了。」司明說着,一揚手,一面鏡子光正對着雲天羽,雲天羽頓時被鏡子的光給鎖住。

白霜雪立即向司明求情:「司明,他是你大哥,請你手下留情放過他。」

雖然白霜雪不知道極寒之城是什麼地方,可看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猜到,那裏一定不好。

「老爺子說了,只要把他送到極寒之城,月族、妖族、天族都會交給我管理。」司明笑道。

白霜雪看着雲天羽正在光里拚命掙扎,可光卻將他牢牢束縛在裏面,她繼續哀求道:「司明,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請放過他吧。」

「兄弟?他可有把我當兄弟?」司明冷冷地說道,他一收鏡子,鏡子裏的光頓時消失,雲天羽也消失了蹤影。

白霜雪看着司明問道:「你把雲天羽弄哪兒去了?」

「極寒之城,你不是聽到了嗎?」司明說道,「你跟我回冥界。」

「我要去極寒之城,我要去找雲天羽。」白霜雪說道。

司明走到了白霜雪的面前,他笑道:「小雪,雲天羽去了極寒之城,你就忘了他,他永遠不會回來了。跟着我回冥界,我會好好對你。」

白霜雪後退一步,她搖了搖頭,說:「不,謝謝,不用。」

司明淡淡地笑了笑,他說:「我也不想勉強你做不願意事情,只是,我想在離去之前,握一下你的手,可以嗎?」

白霜雪伸出手,司明輕輕地握著,他輕輕一拉,白霜雪就向他的懷裏撲了過去,司明伸出手指對着她的眉心輕輕一點,白霜雪頓時陷入了沉睡當中。

司明抱着她消失在山頂。

當白霜雪醒來的時候,看着司明,她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頭問:「司明,這裏哪裏,為什麼我到了這裏。」

「小雪,你是我的夫人,當然就在我們家裏了。」司明笑道。

「我是你的夫人嗎?我感覺都想不起來這些了。」白霜雪歉意地笑了笑。

司明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說:「不要緊,前段時間,你病了,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是嗎?你不怨我嗎?」白霜雪問道。

司明搖了搖頭,「不怨。」

每天司明都陪着白霜雪到山上去看日出,冥界的太陽似冬日的太陽,是白色,散發着冷冷的光,它終日掛在空中,從不落下。

冥界裏的人身着白色的衣服,臉上全是蒼白色,他們沒有表情,不知喜怒哀樂。

雖然冥界的百姓也事經營,可他們的錢都是人間的人燒給他們,每年清明節的時候,冥界的人都會如過年一般,到街上慶祝,這時候會收到很多錢。

還可以收到很多衣服、鞋子、被子,生活用品,都是人間的情人燒給他們的東西。

有時司明沒有時間陪白霜雪,白霜雪也會自己到街上去,雖然她也會穿着白色的衣服,入鄉隨俗,可她卻可以對着冥界的人微笑。

有時她會得到冥界人特別的饋贈,因為她的笑容讓他們想起了人間,在人間的時候,也是這樣有表情,可以微笑。

到了冥界的魂靈都失去了微笑這個本能,他們更多的時候是木著一張蒼白的臉,臉上如塗了一層白色的脂粉一般。

白霜雪在街上逛累了,她會回到司明府里,司明的府周圍方圓百里不會有魂靈出現,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可能是因為司明是這裏的頭,所以這些魂靈不敢靠近。

司明到白霜雪的房間,看到她正坐在桌子前發獃,他輕輕地擁着她問:「今天玩得開心嗎?」

白霜雪看着司明,她笑道:「每天我都去街上逛街,我數了一下,我轉了有幾百圈了。」

「你還想去什麼地方去,我可以陪着你。」司明問道。

「我不知道。」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等過幾天,我處理完一些事務,我們就成親,雖然你是我的夫人,可沒有給你名份,我總覺心裏不安。」司明說道。

「我不要名份。」白霜雪說道,她心裏隱隱有些不願意,雖然司明是冥界裏最帥的男人,他對她也是極好,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給她摘下來,可她就是心裏不太想嫁給他。

她心裏總感覺少點什麼。是因為司明對她太好了,她的一切他都滿足她?還是因為他對她總是溫文爾雅,兩人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夫妻?

她不得而知,可她卻又不想將這些說給司明聽,她怕傷了司明的心。

司明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印一個吻,他笑道:「過幾天就忘完了,你等着我。」

白霜雪垂下眼帘,她很希望他一直忙下去,永遠不要有忙完的那一天。

司明起身離開了白霜雪的房間,白霜雪信步走出房間,她目送著司明的背影,她坐在院子裏的桌子前,獃獃地看着灰色的天,冥界的天永遠是灰色的,沒有別的顏色。

她總覺得自己可能看過別的顏色的天,比如紅色的、綠色的、或是黑色的,總之,不該一直是灰色的天。

她收回了眼神,看到牆角一塊黑色的木頭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她只覺心裏一跳,過一會,她又釋然,只是倒了一根木頭,自己居然這麼膽小?

她的嘴角剛露出笑容,她便看到了木頭彎著身子,在地上,似一條蟲子一般,她心裏又一跳,木頭怎麼會自己動來動去?

她從地上撿了一根小木棍,直指著角落裏的半截黑木頭,她顫著聲音問道:「你是什麼魂?你不知道這裏是司明府嗎?」

木頭繼續努力着將身體豎起來,白霜雪拿着小木棍猛地在地上打了一下,她說:「快說,不然,我……我……打死你。」

白霜雪總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擁有厲害的東西,可她卻想不起來,她應該會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可以制約這種妖物,比如某種神器,或是某種厲害的法術。

像那種可以扔出去變成繩的光,或是某個布袋子可以瞬間變大,把這個木頭妖怪給裝進袋子裏。

總之是任何可以威脅到這個木頭妖怪的東西。

她什麼也想不起來,為什麼記憶會成一片空白?

她看到木頭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她想,一定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用腳試着踢了一下木頭,她說:「別裝死啊,我看出來了,你是活着的。」

木頭一動也不動,她用木棍子撥弄了一下,木頭也沒有動。

她蹲了下來,準備看得仔細,她眼前一閃,黑色的木頭對着她的臉就沖了過來,她來不及躲閃,她的頭被黑色的木頭給猛擊了一下,她只覺頭裏嗡的一聲響,她仰面倒在地上。

她頭裏的某些記憶似潮水一般極速地涌了出來。

她想起了,雲天羽被關在極寒之城,她被司明封鎖了記憶,成了司明的夫人。

想到雲天羽在極寒之城受苦,她的眼淚頓如泉涌,她喃喃地說道:「我要去救他。」

「雪姑娘,我是黑木。」黑色的木頭嚷道。

白霜雪立即走到黑木面前,把黑木給扶了起來,讓他靠在牆邊,她說:「黑木,你怎麼來了這裏?還用了你的本體嗎?」

「是啊,雪姑娘,如果不用我的本體滾了過來,我就到不了冥界,司明把一切都封鎖了,所有的妖都不準進入冥界。黑崖也被司明給封了。」黑木說道。

「黑木你受苦了,我帶你回黑崖。」白霜雪說道。

「雪姑娘別管我,救崖主要緊。」黑木說道。

「我會去救他。」白霜雪說道。

她正要起身,她看到司明正站在她的身後,對着她微笑着:「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嗎?」

「司明,你明知道我愛他。」白霜雪說道。

「是嗎?」司明淡淡地答道,他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一股火焰頓時將黑木給包裹在了裏面,白霜雪見狀,生氣地嚷道:「你為什麼要燒他?」

她想救黑木,可是司明卻緊緊地拉着她的胳膊,他笑道:「他太多話了,還讓你恢復了記憶。」

「你準備一輩子困着我嗎?」白霜雪生氣地嚷道。

司明拉着她向屋子裏走去,他冷冷地說道:「我只想要你,你不明白嗎?」

他拉着她進了屋子,他們一起倒在了床上,司明壓着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冷地說道:「我娶你,我給你名份,我就是不想委屈你,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還想着他,你還想去救他?你這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白霜雪拚命掙扎,她生氣地嚷道:「你放開我,你不要這樣。」

司明低頭尋覓她的唇,她搖著頭說:「司明,我只是把你當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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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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