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意外之事

第七百九十一章 意外之事

她心裏一怒,他如此待她,原來是為了成樣作打算,讓她早點對看光他一事負責。

他這些天對她非人的折磨,她一一記在他的帳上,等她可以幻出人形,她準備新賬老賬與他一起清算清算。

她從凝魂石上幻出身形,便看到他清瘦的臉頰,她只覺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他這樣是因為她魂飛魄散嗎?

她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他睜開眼睛看着她,他眼睛裏亮光一閃而逝,「你可以幻成人形了嗎?」

他說完,又喃喃自語,「我一定是在做夢,還沒有到四十九天,怎麼會這麼快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邊,用嘴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縮回了手指,他笑道:「果然是在做夢,如果真的出來了,哪裏會有如此乖巧?」

白霜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說了我很多壞話?還用烤雞折磨我?」

他淡淡一笑,一伸手攬住了她,「即使是做夢也是這種表情,刁蠻任性,為什麼會想着耗盡靈力去救百姓呢?眼前的人和那個救百姓的神仙,不是同一個人吧。」

「我就是神仙。」白霜雪理直氣壯,她的心臟是盤古開天地時落下的粉末做成,她是最古老的神仙。

「說大話的樣子也和平日裏一模一樣,我是有多想你,你才會在我的夢裏出現?」夜十寧苦笑着,「你想我嗎?」

他轉頭看着她,眼睛裏似裝着滿天的星辰,讓她眼前一陣恍惚。

「不想。」她說道。

「口是心非。」他笑道,他用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皮膚很有彈性,夢裏的人也是長得這麼可愛。」

她扭過頭不想理他,他淡淡一笑,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她睜開眼睛看着他眉眼如畫,忍不住心裏一動,她從來沒有如此近地看過他。

劍眉斜飛入雲鬢,深遂的眼睛似千年古潭,筆直高挺的鼻樑下是玫瑰花瓣一般的唇。古銅色的肌膚透著一種健康的光澤,月光下近看,可以看到他絨絨的汗毛。

她正看得仔細,她聽到輕輕地笑聲,抬頭就看到他一雙含笑的雙眼,她臉一紅,她正在感嘆他這幅皮囊是上天的傑作,就被他給逮個正著。

「你在看什麼?」他慵懶的聲音帶着磁性。

「沒……沒什麼。」她有些緊張,她能說她正在好色,正在研究他為什麼長得如此好看嗎?

「沒什麼?」他微微挑眉,他可是都看見了。

「困了,睡覺。」她拉起被子就蓋住了自己的臉,等他進入夢鄉,她就偷偷溜走,讓他以為真的是在做夢。她現在無法再回到凝魂石上去,不然,她會悄悄躲回去。

她正在胡思亂想,他的手正在四處遊走,她抓住他的手說:「不要亂動。」

他沒有聽她的話,他只用行動詮釋了他想做的事。

她感覺自己正在夢裏,似夢似幻,一切顯得都不太真實,可她卻又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他的霸道、他的掠奪,都在宣告著自己的想法。

她沉浸在他編織的網裏,掙不開,擺不脫,她由他的隨意所欲,任意妄為。

她累得在他懷裏沉沉睡去,他心滿意足擁着她,似是擁著全世界一般。

第二天,她悠悠地醒來,驚覺自己已經暴露了不需要凝魂石這件事,她該半夜偷偷溜走,不該再呆在他的身邊。

她還想着他要她做一個妾室,她還想起他說的,女人只是為了傳宗接代的工具,她如何會願意這樣?

他們價值觀不同,怎麼就在一起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事後,她想起昨天不該在他身邊幻出身形,或者幻出身形后,就應該迅速離開他的房間。

這樣兩個人才不會如同乾柴與烈火燒了起來。

如今,她後悔了,她如此糊塗。如此將自己交付出去,真是不應該。

她迅速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就看到了夜十寧神清氣爽,滿臉喜氣地迎了過來,她想起昨夜的種種,臉不禁一紅。

她站在那裏囁嚅了許久,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回來了。」

說完,她又立即後悔,她說這話,像是一個妻子正在等著回家的夫君一般,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想我了嗎?」夜十寧問道,他用手將她的頭髮給撫順,她只用了一根紅頭繩將頭髮綁了就出來了,「是不是不會梳頭髮?」

她匆匆出來是準備逃走,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哪裏知道他會這麼快就回來了,所以才沒有梳頭髮。

「會,只是……」

「只是想我,所以才匆匆出來?」夜十寧高興地說道。

她看着他眼睛裏全是亮晶晶的光芒,她穩了穩心神,擠出一絲笑容,「我這就回去整理一下。」

他跟在她的身後喃喃自語,「我是不是該給你配一個婢女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不用。」她拒絕道,她準備晚上偷偷跑了,如果有婢女在這裏,多不方便?「我習慣一個人,我可以自己梳頭髮,自己穿衣服,還可以照顧自己,我喜歡清靜。」

「好,那就這樣。」夜十寧說道。

「太子殿下。」一個婢女走了過來行了一個禮。

「什麼事?」夜十寧問道。

「蝶兒姑娘已經來了,在待客廳。」婢女說道。

「好,我知道了,過去看看。」夜十寧說完,跟着婢女一同向外走去。

白霜雪坐在梳妝台前,她把頭髮梳好,可是用紅繩綁頭髮,卻怎麼也綁不好,她心裏一直迴響着婢女說的那句話,蝶兒姑娘來了。

蝶兒姑娘是哪根蔥?她來找夜十寧是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勾引夜十寧?

白霜雪心裏湧出無數的疑惑,她想去看看,可是她又找不出理由去看那個什麼蝶兒姑娘。

她心裏又很想知道蝶兒姑娘長得什麼樣,是美是丑?她來找夜十寧做什麼?

她把紅繩給拆了,她從空間里取出魔梳,魔梳迅速給她梳了一個少女的髮型,她收好了梳子,她很少用魔梳,可剛才心煩意亂之下,居然無法綁好頭髮。

她取了最喜歡的鵝黃色的衣服,梳好了頭髮,換好了衣服走出房間。

她邊走邊看,通向外面的小路兩旁都種有鮮花,她一邊走着,一邊賞著花。

「蝶兒姑娘一般喜歡畫什麼畫?」夜十寧的聲音從風中傳了過來。

白霜雪立即豎起了耳朵。

「蝶兒一般在家裏畫一些山水畫……」女人的聲音溫柔得似是能滴出水來,白霜雪想,任何男人聽到這種聲音,骨頭都要酥了吧。

「山水畫?不錯。」夜十寧的聲音帶着一絲喜悅,可聽進了白霜雪耳朵里,怎麼覺得心裏堵得慌?

「是嗎?太子殿下平日裏喜歡畫什麼畫?」聽到蝶兒的聲音,白霜雪只覺皮膚一顫,上面似是生出無數的雞皮疙瘩,她想,這是一種女人本能的反應,同性相斥。如果她是男人,估計會為她傾倒。

「我和蝶兒一樣,喜歡山水畫。」夜十寧笑道,白霜雪聽罷,忍不住撇了一下嘴,他什麼時候畫過畫?她住進太子府里,都沒有看到他畫過一幅,他這樣說,是為了取悅那個叫蝶兒的女子嗎?

男人都是一樣的德性,此山望着彼山高,喜新厭舊,白霜雪忍不住在心裏罵道,她不想再聽下去,她還覺得風中傳來的陣陣脂胭香粉的味道,太過濃郁,她聞了頭暈目眩。

她抬腳,轉身準備離去。

「小雪兒。」夜十寧喚道,她身體一僵,他用不用叫得如此肉麻?她緩緩轉身,她是想見一見那個叫蝶兒的姑娘。

她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太子殿下。」

「到這裏來賞花。」夜十寧說道。

白霜雪款款走了過來,她剛走近夜十寧,腳下不穩,一下撲進了夜十寧懷裏,她紅著臉抬頭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她眼睛都看直了,怨不得夜十寧會心情愉悅,男人食色性也。

夜十寧把她扶起來,笑道:「如此不小心?」

她看着腳底的小石頭,用腳一踢,石頭咕嚕滾進了草從里,她說道:「就它躺在中間,讓我差點摔出去。」

「小雪姑娘不要緊吧,我叫雨蝶兒。」

「不要緊,不要緊,幸會。我叫白霜雪,現在是太子殿下的婢女,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白霜雪笑道,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想起了雨蝶兒那雙眼睛,陰狠、毒辣都在裏面,有些人再會偽裝,可眼睛卻無法偽裝。

連她都看出來雨蝶兒不是一個善人,那夜十寧就不用說了。

剛才她差點摔倒就是雨蝶兒施了法術,讓石頭滾入她的腳底,故意想讓她摔倒,可夜十寧卻向前一步接住了她,不然她就摔在地上,形象全無。

而雨蝶兒眼睛裏凶光一閃,被白霜雪給捕捉到了,雨蝶兒就交給夜十寧處理吧,她懶得費那個神。

她坐在屋子裏悠閑地喝着茶,夜十寧走了進來,搶過她的茶杯,將裏面的茶一飲而盡,他笑道:「你到是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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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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