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腹黑少年

第八百一十一章 腹黑少年

「看出來了,她們以為你做事而感到高興。」白霜雪笑道。

「有時我也會厭倦這種生活,我像是被緊緊地束縛在這裏,府里不缺錢,不缺吃,人間的一切疾苦,我都沒有嘗過。我自出生就得到了最好的照顧,我這些姐姐對我無微不至,好像她們出生只是為了我一般。」小榆說道。

「她們從來不考慮自己嗎?」白霜雪問道,「也沒有一般女子的樂趣,比如逛街,購物,買金銀首飾?」

「從來不考慮自己,她們的衣服一年四季只這樣,從來不會為自己換新的衣服,也沒有一般女子的樂趣,她們的眼睛裏只有我。」小榆說道。

「如果把你的姐姐都嫁出去,我想也許就可以不用再如此了。」白霜雪笑道。

「也許吧。」小榆笑道,「我要寫字了,你在這裏陪着我。」

「好。」白霜雪坐在旁邊,看着他拿起毛筆,蘸了一些墨汁,他舉著毛筆遲遲未對白紙下筆,似正在心裏掂量著從何處下筆寫字一般。

白霜雪瞪着眼睛,看着他舉著毛筆,眼睛都看酸了,也沒有看到他落筆,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她以為他睡著了,可他的眼睛卻直瞪着白紙,似是與白紙開始較量了,看誰會落了下風。

她忍不住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他的手終於動了一下,是拿着毛筆向下微微下落了一少許,又凝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她在心裏嚷了無數次,你到是寫啊。她恨不得起身,拿起他的手腕,替他寫幾個字出來,這寫字又不是練功蹲馬扎,用得了這麼久嗎?

只見他拿着毛筆直接落在了紙上,紙上出現一團黑汁,他向右一拉,一個又黑又直的橫出現在眼前。

白霜雪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終於落筆了,讓她的心回到了原位,剛才她的心已經蹦到了嗓子眼,只差沒從裏面跳出來,他落了筆,讓她感覺到一種沉重的負擔頓時消失。

她有些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對他何時寫字有一種壓抑感?她想不明白,只是看着他舉着手,拿着筆,心裏就想他能寫幾個字出來。

他畫了一橫后,就放下了筆,笑道:「很不錯,寫得很好。」

白霜雪聽罷,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很多的白眼,只是寫一個橫而已,居然用了這麼久,而且讓人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來,只寫了一橫出來,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起來。

他看了一眼白霜雪,她正眼睛看着屋頂,他笑道:「有你在這裏陪着我,我感覺好多了。」

白霜雪收回了眼神,看着他問:「為什麼?」

「如果是我姐姐在這裏,看到我寫字,我還沒有落筆,她們就會驚呼,說我很厲害,好棒,好強,寫的真好。」他笑道。

「你是在提醒我,我該誇誇你?」白霜雪問道。

「我喜歡你坐在這裏安安靜靜地樣子,還有你的眼睛向上看,是不是對我已經很無奈了,心裏更是覺得我無聊透頂了?」他溫和的笑着。

白霜雪聽罷,立即坐直了身體,剛才她心裏真是覺得他無聊透頂,心裏對他極為蔑視,認為他裝腔作勢,空有一幅好皮囊。

可她這些心裏活動,都被他給看到了,難道他會讀心術,他並不是表面她看來的如此不堪,因為他特別善於偽裝?

「你會讀心術嗎?」白霜雪問道。

他的眼神清澈無比,他搖了搖頭,「不會。」

「為什麼會看懂我心中所想?」白霜雪忍不住問道。

「我說的都對嗎?」他笑道。

「都對。」白霜雪說着,又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他一定是會什麼讀心術,所以他才可以將她的心思解讀得如此透徹。

「對就好。」他淡淡說道,不願意回答她的關於他為什麼會看懂她心中所想這個問題。

「你修鍊了換衣服這個法術用了百年的時間?」白霜雪問道。

他點了點頭,答道:「是,用了百年的時間。」

「為什麼用這麼久?」白霜雪問。

「榆木疙瘩腦袋,油鹽不進,自然就用得久,哦,還有整日只知道玩耍。」他邊說邊笑。

白霜雪臉一紅,她是這樣想的,一般這種小法術不是一會就學會了嗎?他用了百年的時候修鍊,他想讓她怎麼樣?

「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裝傻?」白霜雪越想越氣,他一定是這樣。

「沒有,是用了百年的時間。」他真誠地說道。

他的眼睛裏雖然是真誠的眼神,可她卻不相信。她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旁,低頭看着他寫在紙上的字。

一個黑色的橫正擱在紙上,她不禁揉了揉眼睛,她明明看到他落筆,將毛筆落在紙上,向右邊一拉,便成了一橫,可為什麼她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個黑色的橫正擱在紙上,就像是放了一截黑色的東西放在紙上。

黑色永遠與紙有一段距離,它是立體的,不是扁平的。

她把紙豎了起來,又把紙橫著,再把紙對着陽光,它一動也不動,似是擱在白紙上的一件東西。

「這個,你是怎麼弄的?」白霜雪問道。

「寫出來的,你剛才已經看到了。」他笑了笑說道。

她是看到了,他舉著毛筆,凝神許久,才落筆,落筆后就向右一拉,出現一道黑色的橫在紙上,當時她沒有在意,她認為他只是寫了一橫而已。

她沒有想到,這一橫不是普通的毛筆字,它有自己的形狀。如果凝神看着這一橫,似是可以從黑色中看出很多不同的東西,她看到了很多黑色的精靈,身體挨着身體,整齊地站立在那裏。

精靈長得各不相同,身形、背影各具特色,它們站在那裏在開會嗎?

「你看到了什麼?」他問道。

她立即回神,她的思緒彷彿進入了一個黑色的空間里,她看到了很多黑色精靈,黑壓壓一片,正站在那裏準備參加一個宴會,她從黑色精靈的頭頂略過,她知道在精靈面對的地方,有一團白光,她很想看看那團白光究竟是什麼?

「我看到了一些東西。」白霜雪說道,剛才她進入了那個黑色的空間,她是不是會陷入到裏面去,永遠不能回來?

想到這裏,她心有餘悸,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他深藏不露,她現在才能感到他的強大正如一幅地圖在眼前,徐徐展開。

「是什麼?」他繼續問道。

「我看到了一些黑色的精靈。」白霜雪回答道。

「黑色的精靈?他們長得什麼樣子?」他好奇地問道,他的眼睛裏正閃爍著一些光芒。

「他們好像是準備開會,或是參加宴會,在他們面前有一團白色的光,這些精靈都面對着這團光,我想去看看,還沒有走近就出來了。」白霜雪說道。

「有一團白光?」他喃喃自語,「為什麼你想靠近那團白光?」

「我說不上來,就像是飛蛾看到了火光,就想飛過去,就是這種感覺。」白霜雪笑道。

「飛蛾撲火?有意思,難道飛蛾不知道那團光會讓它粉身碎骨嗎?」他笑道。

「對於飛蛾來說,火光就是某種指引,是沒有危險的,當它們撲進了火里,與火融為了一體,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痛苦。如鳳凰涅槃,它們在烈火中重生,失去了肉身,可是卻獲得了永生。」白霜雪說道。

「飛蛾是這樣想的嗎?」他忍不住笑道。

「當我向那團白光飛進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心中懷着一股勇往直前的力量,我看不到周圍的一切,我只看到那團光,它正在召喚着我,讓我去與它在一起。」白霜雪笑道。

「你想當飛蛾嗎?」他又問。

白霜雪搖了搖頭,「不想。不過體驗了一回當飛蛾的感覺。」她去當飛蛾了,撲進了火里,沉睡在斧子裏的蘭希明怎麼辦?他還等着她去喚醒他,她現在不能死。

「你想去逛街嗎?你說過女人一般的樂趣中有逛街這一項。」他問,「我可以陪着你四處走走。」

「好。」她笑道。她正想去打聽一下極寒之地在哪兒,她要找到極寒之地,去為蘭希明配一個斧子。

他們走出房間,經過走廊的時候,他的姐姐正站在房間外,一臉哀怨地看着他們。

「小榆,又要出門嗎?不是才回家嗎?」

「她想出去走走。」小榆說完,他的姐姐的目光都怒視着白霜雪,白霜雪回頭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他故意這樣說,讓他姐姐怨恨她?真是可惡的壞小子。

白霜雪垂下眼帘,一伸手就抓住了小榆的手,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在他姐姐的目光中走出了府邸。

她想過,如果他的姐姐突然暴怒,他可以幫她。

還好,他的姐姐均是有修養的人,只是怒視着她,並沒有採取任何不該有的行動。

他出色的外貌到了街上,就被眾人給注視着,不時有美女對他拋上秋波,可他面無表情,眼睛沒起一絲波瀾。

她忍不住笑道:「長得好看,人也腹黑。」

他淡淡地笑了笑,對她的嘲諷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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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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