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診斷嗎

第八百七十一章 診斷嗎

她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指尖,看到他手指指尖變了顏色,血液流到一旁,讓他的指尖呈現一種米黃色,她心裏一喜,他沒有死,只是服用了假死葯。

如果他真正的死了,那他的血液便會凝固不再流動。

「你在做什麼?」雲清問道,他看到她轉到棺木一旁,站在那裏很多,還把手伸到了棺木里。

白霜雪手微微一抖,努力從眼睛裏擠出幾滴眼淚,聲音哽咽道:「我在傷心,太子殿下怎麼就沒了?」

「是嗎?我看雪兒姑娘不是太傷心。」雲清冷笑道。

白霜雪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腿,眼睛一酸,淚水便流了下來,她臉上流着淚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如何才叫傷心。」

她疼得眼淚橫流,聲音哽咽。

「剛才我看到雪兒姑娘將手伸到棺木里,是為了想把葉江南手指上的戒指給脫下來嗎?」雲清問道,「他全身上下就這麼一點值錢的東西。」

白霜雪聽到他出口污衊她,氣得全身發抖,她忘了她這個身體已經是一個老人,受不得任何刺激,氣極攻心之下,眼前一黑,一下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雲清看着摔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她,喃喃自語:「看來是真的傷心,都傷心得暈倒了。來人,把她先抬個地方。」

白霜雪感覺眼皮有如千斤重,無法睜開,卻可以聽到雲清那廝的聲音,她在心裏把雲清罵了千萬遍,不尊重老人的壞東西。

「雲統領,是把她抬到那邊空地嗎?」一個侍衛問道。

白霜雪心裏一怒,她又不是死人,不知道冷熱?為什麼要放地上?不知道弄個桌子,或是椅子上放着嗎?一定是雲清那廝眼睛看向了那片空地,所以侍衛才會說要把她扔到地上去。

「放木板上。」雲清說道。

難道這裏沒有床嗎?為什麼不能把她抬到床上去,至少讓她舒服一些,只抬放到木板上,那麼硬,難道不會硌著難受?

她後背一接觸木板,侍衛就鬆了手,她彷彿又聽到了骨頭一聲脆響,不知道是哪根骨頭斷了,那裏的疼痛牽扯着她全身都疼了起來。

雖然很疼,可她卻躺在木板上睡著了。

當她醒來,她看到熟悉的一切,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四皇子曾經的住處,她感覺自己的身形被籠罩在一股黑色之中。

她扭頭,微眯着眼睛,黑影向前移動了一下,她才看清楚,是雲清正臉色陰霾地盯着她。

「假意暈倒在地,是為了到這裏來?你真是好打算,好計劃。」雲清生氣地說道。

「雲統領是什麼意思?」白霜雪冷聲問道,她是真的暈了,她的身體根本禁不起刺激,她還是被他給刺激到了,才會暈倒,他這個罪魁禍首不僅不覺得內疚歉意,他居然理直氣壯地污衊她,天理何在?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你知道四皇子面善心軟,你拿住了他的軟肋,故意暈倒在地,讓四皇子看到后,把你接回府里休養。告訴你,想呆在四皇子府,乘早死了那個心,可以走了,趕緊滾。」雲清怒道。

「雲統領,四皇子讓老夫來為雪兒姑娘診斷一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提着藥箱走了進來。

「她還需要診斷嗎?看,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她暈倒,是在演戲,是故意而為之,不用看了,讓她走。」雲清說道。

「可是四皇子那邊我該如何回復?」老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雲統領,我們已要去了四個鎮子,都沒有找到白姑娘的下落。」一個侍衛走了過來說道。

「知道了。」雲清不耐煩的說道,「可惡的女人,真是不要命的逃了啊。李大夫,不是要給她看嗎?快看,我看她沒有任何毛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如果沒毛病,記得和四皇子說,她身體強壯得如一頭牛,可以自行離開這裏。」

「是,雲統領。」李大夫把藥箱放到了桌子上,白霜雪笑道:「李大夫,我的身體很好,不用看了,我就離開這裏。」

雲清正在屋子裏踱著步,他在屋裏轉來轉去,臉上全是心煩意亂的神情,他聽到白霜雪拒絕李大夫為她診斷,他笑道:「李大夫,一定要給雪兒姑娘看一看,怎麼着,她也是一個弱女子,需要看一看她的身體的情況,這樣才可以向四皇子復命。」

白霜雪獃獃地看着雲清,剛才說不讓看的人是他,現在要給她看的人,又是他,他怎麼如一隻變色龍一般,變來變去,沒有一點定性呢?

「真的不用看了,李大夫,請和四皇子回復,就說我身體很好,可以離開這裏了。」白霜雪笑了笑說道,她已經下了床,準備離開這個屋子,她被雲清給攔住了去路。

她抬眼看着雲清,雲清正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一字一句說道:「必須要看了,才可以走。」

白霜雪身體一僵,她笑道:「雲統領不是說我是假裝暈倒的嗎?確實,我現在承認了,我是假意暈倒,想博得四皇子的同情,你看,我連四皇子都給唬住了,他居然相信了我。」

「李大夫過來。」雲清堵在她的面前,像一塊沒有感情的門板,她恨不得一掌把這塊門板給打碎,然後踏着他的身體走過去,可她現在身體虛弱得要隨時摔倒,她哪裏是他的對手。

她的手腕被雲清握著,親自交到了李大夫的手中,李大夫剛把手指搭到她的脈博上,他臉上現出一股驚詫的表情,雲清冷冷地問道:「她怎麼了?是不是要死了?如果她要死了,更是要讓她快點離開這裏,免得連累了四皇子。或者是她有什麼隱疾,會傳染給眾人,她故意來了這裏,就是想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得病死了,她才可以讓扭曲的心得到些許安慰?」

白霜雪笑眯眯地看着李大夫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問:「我怎麼了李大夫,沒事,儘管說,如果我要是快死了,我就更加要快點離開這裏,我想死個乾淨痛快,不想被某些人面獸心的人給氣得吐血而死。」

白霜雪說『人面獸心『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雲清,意有所指,雲清頓時氣得全身亂戰,他恨不得把這個可惡的女人一掌給拍死在這裏,如果不是看在四皇子的面上,他哪裏會如此忍着?

「雪兒姑娘身體狀況不太好,需要在四皇子府好好調養……」李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

白霜雪和雲清已經異口同聲地答道:「不用。」

雲清冷冷看了白霜雪一眼,他冷聲問道:「她是怎麼了?」

「她的身體……」李大夫正要說,白霜雪搶言說道:「我的身體是不是脈博虛弱無力,似有似無?」

李大夫點了點頭。

「中氣不足,氣息不穩,像是要掉氣一般?」

李大夫再次點了點頭。

「像是一株老樹一般,經歷了風霜侵蝕?」白霜雪笑道。

「雪兒姑娘說的都對,需要儘快調養才是。」李大夫委婉地說道。

「謝謝李大夫。」白霜雪笑道,「雲統領,現在李大夫已經替我診斷了,你可以讓開嗎?」

雲清冷冷看了她一眼,移了一下腳步,他擔心她要死乞白賴到這裏,他希望她現在立即消失在四皇子府,免得四皇子來了,會看到她在這裏,會心軟留她在這裏。

白霜雪抬腳向前走去,她一直走到四皇子府,她才想起,她沒有和四皇子道別。

當她停住腳步,想去和四皇子道別,她又想起了雲清那幅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看了無端的生氣,她想,等以後得了機會,再感謝四皇子的收留之恩。

她向城門走去,馬上要離開這裏了,她的心情感到無比愉悅,她的腳步不禁走得更快一些,她要儘快離開這裏,她不想再耽擱時間了,她的身體拖不起。

她還沒有走到城門,雖然看到近在咫尺,可她卻無法到達那裏,這時一陣狂風刮過,二樓晾曬的一塊黑布掉在她的頭上,將她由頭到腳兜頭罩住。

她用了好長時間,才把眼睛給露出來,她看到雲清剛騎馬到了城門,翻身下馬,正激動地和侍衛說着什麼,她心裏一緊,是不是雲清問了李大夫她的身體狀況?而李大夫和他說了實情,他猜測出她就是真正的白霜雪。

雲清騎着馬出來到了城門,真是為了攔截她?

還好老天爺照顧,吹落一塊黑布,掉她身上裹住,救了她的性命,將她的身形給罩在了裏面,雲清沒有認出她來,她身上裹着黑布向旁邊讓了讓,她看到雲清對侍衛說完話,便騎着馬飛奔過來了,她立即轉身,她聽到了馬蹄遠去的聲音。

她轉身看着一個瘦弱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怎麼着,準備把我家的黑布給偷走?我看你好久了,你都沒想拿下來。」

白霜雪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就拿下來。」

男人和她一起把黑布取了下來,他用手撫摸着手中的黑布喃喃自語:「都弄髒了,黑的沾上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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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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