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誇我嗎

第八百七十七章 誇我嗎

「我師傅不都是用錢買到的消息嗎?」小於說道。

少年淡淡抬了一下眼皮笑道:「你問過你師傅?」

「閣主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小於說道。

「你師傅來了很多次,第一次他賣了他的大腳指頭,從此他大腳指頭失去了知覺;第二次是二腳指頭……呵呵,別人是用錢買消息,他是用身體換錢……」少年的話沒有說完,小於就激動地站了起來,「不可能。」

「你師傅是如何告訴你的?」少年笑道。

「我師傅說他在表演的時候,腿上受了傷,而自己又沒有重視腿傷,所以導致了腿失去了知覺。」小於說道。

「你們戲班子每年可以表演多少次?」少年問道。

「每年可以為官府的老爺表演一次節目。」小於如實答道。

「你師傅需要養活你們那麼多孤兒,還要送錢給官府老爺,讓他同意看你們表演一次戲,他說什麼要讓你們心懷希望,如此而已,你師傅真是不容易。這些錢是他用了身體找藏信閣換的。」少年笑道。

「你說的我根本不相信。」小於的眼淚早已滑落下來。

「我知道你相信了我的話,不然,你的眼淚也不會流下來。」少年冷笑道。

白霜雪看了余心不忍,禁不住說道:「閣主,能不能請你不要如此殘忍?」

「為什麼不?」少年挑眉,「在這裏呆的時間太久了,久得我活得沒有任何的樂趣。」

「你活得沒有樂趣,難道你可以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白霜雪生氣地說道。

「你得罪了我,你就永遠無法知道極寒之地了,更無法去重生池了。」少年冷冷地說道,他第一次被人訓斥,還是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給如此大聲的訓斥,他感到心裏有些生氣,他有多長時間沒有情緒波動了?今天是第一次。

「保管好你的消息,讓他們陪着你進墳墓吧。」白霜雪說完,站了起來,拉着小於說:「走,小於,我不找他買消息了,看着他讓人無端生出厭惡之心,面目可憎的惡人。」

小於木然地站了起來,少年冷聲說道:「站住。」

「還有什麼事,儘快、一次性說出來,我可沒有時間聽你羅嗦。」白霜雪不耐煩的說道。

「我知道要找重生池的人,不是得了重病,就是快要死的人,你是哪一類人?你寧願得罪我,寧願死去,也要幫着他們這群孤兒?也要幫着這些上天遺棄的人?」少年冷聲說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會遺棄任何一個人,只要心中懷有希望,只要不放棄自己,一樣可以憑自己的努力,過上好生活。」白霜雪笑道,「至於你問我是得了什麼重病,或者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好了,永遠不再相見,見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白霜雪說完,拉着小於走了出去,小於心痛得眼淚直流,他喃喃地說道:「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他希望你們過得好,你們就是他的孩子。」白霜雪說道,「不要太難過了,都努力,以後一樣可以過上好生活。」

白霜雪一直拉着小於走出藏信閣,她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除,她恨聲罵道:「真是太可惡了,有錢就了不起嗎?就是投胎的時候會選,才抬胎成了一個富家少爺,難道窮人家的孩子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嗎?」

「對不起,雪兒姑娘,因為我,你的事也沒有辦成,我該聽師傅的話,不來陪你,可能我永遠活在幸福之中,可現在我覺得心好痛,特別是想着師傅對我們的付出,心裏就更痛。我該如何報答師傅對我們的恩情呢?」小於說道。

「沒關係,小於,我會想其它的辦法找到極寒之地,我並不一定要靠他。」白霜雪勸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好。」小於說道,他們回到了四合小院,當看到少年和班主正親昵地坐在一起喝茶,小於和白霜雪同時愣住了。

小於最先回神,「師傅,他怎麼在這裏?」

「小於,不得對夜信閣主無禮,過來見過信閣主。」班主說道。

白霜雪冷冷看了一眼夜信閣主,腳步一轉,便朝着房間走去,她可不是班主的徒弟,需要聽班主的話,去見那個沒有人性的少年。

夜信看着白霜雪臉上的冷意,他微微一愣,接着暗暗咬牙切齒地恨了一會,他對着班主笑道:「班主,我最近在閣里呆得很悶,我想在這裏暫住幾日,你這裏可是方便?」

小於剛才向夜信行了禮后,便如一根木頭佇在那裏,他一言不發,可也不敢在師傅面前對夜信無禮。

班主笑道:「這裏空房間很多,閣主可以隨意挑一間,只是條件比不得藏信閣,只是怕委屈的閣主。」

「沒關係,我這個人隨遇而安,可以過錦衣華食的生活,也可以過平淡安靜的生活,有個住處就可以。」夜信笑道。

「既然閣主決定了,小於帶着閣主去挑選房間。」班主說道。

「走吧。」小於悶悶不樂地說道,他和雪兒都不喜歡這個人,他為什麼要追到了這裏,還要住在這裏,看他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肯定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思。

夜信笑着跟在了他的身後,他說:「我就想和雪兒姑娘能住隔壁就好,其餘的我都不挑。」

小於聽罷,原來他來這裏,是想害雪兒,那更不能讓他接近雪兒了,他硬聲說道:「雪兒隔壁房間有人住了,沒有空處。」

「那隔壁不行的話,離得近一些也可以。雪兒姑娘說我的那番話,讓我反省了許久,她說的極有道理,我希望能讓她多說一些這樣的話出來,讓我可以變得更好一些。」夜信說道。

「你真這樣想?」小於半信半疑,「你沒有怪雪兒姑娘說的話,沒有給你面子?傷了你的自尊心?」

「又沒有旁人聽到,誰會讓我落了面子?而且自己能變得越來越好,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怎麼會怪罪於雪兒姑娘呢?」夜信笑道。

小於帶着夜信住進了旁邊的院子,那裏離白霜雪的住處最近,夜信感激不已,連連道謝。

此時白霜雪正坐在屋子裏暗自思量,現在與夜信已經鬧翻了,讓他再告訴她極寒之地的地方,他是一定不會願意了,而且當時她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她對於他拿別人的痛苦視為樂趣,極為不恥,她痛罵了他一頓,當時她看到他的臉都氣白了,她雖然得了心裏的暢快,可也失了找極寒之地的消息。

對這件事,她並不後悔。

她需要儘快把班主的腿疾給治好,等治好了他的腿疾,她就離開這裏。

她算了一下,還需在這裏呆一些時日,班主的腿現在慢慢正在恢復知覺。

她在屋裏感覺心裏煩悶,她走出屋子,她看到夜信正依靠在她的院子門口,她轉身便回到了房間。

夜信走進了她的房間,笑道:「雪兒姑娘如何對我,如避洪水猛蓋一般?」

「兩個不投緣的人,最好是不要相見。」白霜雪說道,「免得彼此心裏都不會舒服。」

「是嗎?我是覺得雪兒姑娘很投緣,雪兒姑娘那番話,如指路明燈,給了指引了前進的方向。」夜信笑道。

「是嗎?我可不敢當,閣主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風浪沒遇到過?只是因為我剛才讓閣主落了面子,所以閣主心裏難平,就追到了這裏,故意想找我的不痛快?」白霜雪問道。

夜信被她說中心事,可他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他淡淡地笑了笑說:「本閣主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是。」白霜雪說道。

夜信忍不住笑道:「本閣主只是出來散散心,順便再聽聽雪兒姑娘的教誨。」

「我懷疑,閣主是否聽得進去,以閣主的自負,可能認為自己是天下老子第一吧,又有錢,又有貌,可惜遇到了我這個不識貨的人,還把閣主給罵了一頓,讓閣主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損害,所以要來找回失去的東西。」白霜雪笑道。

「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夜信問道。

「比我說出來的還要惡劣幾分。」白霜雪說道,「閣主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休息了,閣主不會一直呆在這裏吧,我擔心閣主名聲受損,我沒錢沒貌,自然是沒有損失,可閣人長得天姿國色,不得不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天姿國色?這是形容男人的嗎?你在罵我嗎?」夜信問道。

「雪兒哪敢罵閣主呢?」白霜雪笑道,夜信他小肚雞腸,都找到了這裏來了,他不是比女人更加的小心眼嗎?他不該被形容天姿國色嗎?

「那就是在誇我了?」夜信笑道。

「對,我在誇閣主。」白霜雪附和道。

「如果你能再誇我幾句,我心情愉悅了,我就離開這裏,讓你好好睡覺。」夜信如同一個耍賴的小孩,白霜雪體諒他無父無母,獨自經營著一家如此大的消息交流中心,她笑道:「閣主想聽,那我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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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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