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冷靜

第八十九章 冷靜

她兩手顫顫微微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她咬牙恨聲問道:「你這個可惡的男人,又想做什麼?」

玉佩悠看到她整個身子如一個袋熊一般掛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指輕點她的手背,她的手就滑了下去,現在他們貼得更近。

玉佩悠低下頭,湊近她低聲說道:「你不知道四哥正在四處找你嗎?我很喜歡四哥焦急的模樣。」

白霜雪聽罷,她猛地想起了魚婉兒的託付,她舉起手,顫顫地向他的臉打了過去,她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如同是撫摸一般,一點力度也沒有。

他一手就握住了她的手,他輕輕地摩挲著:「你長得又不好看,脾氣又臭得很,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女人味,四哥看上你什麼了,整天魂不守舍地四處找你?」

白霜雪聽罷,雙眼冒火,她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玉佩悠一手攬住她的腰,他狠狠地咬在她的唇上,在她要驚呼很痛的時候,他強勢的、霸道的,似一個君主一般,掠奪着她唇間的香甜。

她如風中的落葉,沒有自己的方向,她顫抖著,似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

她柔軟的身子讓他的心裏湧出一股莫名的憐愛,也許是她這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軟弱才更讓他的心起了波瀾,他的雙臂收得更緊。

他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想懲罰她,他忘了他是想咬她一口,然後奚落她的滋味平常得不如一般的女人,他更加忘了他是要把她給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讓她知道他的懷裏並不是容納所有的女人。

她別想以這種方式來進入他的懷抱,繼而想得到他的心,他的心怎麼會如四哥那樣留在她的身上。

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

他沒有想到她的滋味如此美好,她的身體散發着淡淡的香味,讓他似徜徉於百花叢中,他思緒萬千,來不及細想,最後是她狠狠咬了他一口,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鬆開了她,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女人會讓他在瞬間迷失了自我,失掉了他最以為傲的自制力?

「看什麼?混蛋。」白霜雪恨恨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那裏疼得緊,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野蠻人給咬破了皮。

他又看了她一眼,剛才一定是被她給用了什麼妖術勾了魂魄才會如此,他猛地推開她,轉身離去。

她還是可憎的,她不是他喜歡的女人。

白霜雪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她這才想起,剛才她是要問他想做什麼,現在什麼也沒有問出來,還被他給咬了一口,她早該知道他是禽獸,她該離他遠點。

白霜雪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裏走去,她才走了一步,先前支撐她的力氣全都消失不見,她慘叫一聲,一下撲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她想起來,奈何身體並不能與她的思想同步,她恨聲罵道:「一定是那個混蛋吸了我的力氣,我才回不了房間。」

她才罵完,只覺身體一輕,玉佩悠抱着她向房間里走去,她看到了他緊抿著的嘴唇,似對剛才的事懊悔不已。

「我只當是被狗咬了。」白霜雪斜睥了他一眼,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她還後悔呢。

玉佩悠腳步一怔,他眼睛繼續看着前面的路,一言不發,他一直把她抱回房間,把她放在床上,他轉身離去。

她躺在了床上,才覺得全身的骨架回到了原位,剛才差點沒有摔死她。她才不要那個混蛋抱她回來,她寧願做四腳蛇慢慢爬回房間。她只要一想起剛才玉佩悠臉上的神情,她恨不得打他一頓,是他佔了便宜,他到覺得是吃了極大的虧似的。

想到這裏,白霜雪恨恨地捶在床上。

玉佩悠走了不久,喜兒便來了,她拿了毛巾替白霜雪將臉上的灰塵給擦乾淨,又幫她換了一身衣服,她拿了桌子上的粥過來說:「婉兒姑娘,我喂你。」

白霜雪自己獨立習慣了,她哪裏願意當一個廢人,她說:「謝謝你喜兒,我自己來。」

喜兒端著碗遞到她的嘴邊,她笑着說:「婉兒姑娘,我替你拿着。」

白霜雪拿過喜兒遞過來的勺子笑道:「喜兒,你太體貼了,誰娶了你真是好福氣。」

喜兒抿嘴笑了笑:「婉兒姑娘也是極好的人。」

白霜雪吃過飯,她看到婉兒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走出了房間。

她躺床上,從窗戶可以看到院子裏的鮮花,它們長在角落依然在努力綻放着最美的姿態。

她閉上眼睛,她想起先前因為魚形圖案逆轉導致吐血昏迷,她內視到自己的魚形圖案正在緩緩轉動着,她並沒有催動它,她受了極重的內傷,能撿回一條命已屬奇迹。

她聽到了細細地腳步聲傳進了耳朵里,她擔心再次因為靈力逆行導致內傷更重,她急急地從身體里的內視退了出來,她看到一個白髮女人走了進來,她徑直地走到了白霜雪的面前。

她輕抬下巴,以高傲地神情望着床上躺着的白霜雪,她一言不發,打量了白霜雪許久。

白霜雪僅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她不喜歡太過清高的女人。

「聽佩悠說,你是四皇子心愛之人?」女人問道。

白霜雪聽到她清冷的聲音似帶着極度的不耐煩,白霜雪冷笑一聲,如果她真以魚婉兒的容貌在四皇子的心裏留下位置,她也算是完成了魚婉兒的心愿,可她知道並不是這樣。

「為何不說話?」女人有些惱怒。

「我認為你該問四皇子這件事,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白霜雪冷笑道。

「他正在四處找你。」女人平息了一下心情說道。

「那並不能代表我是他心愛的女人,四皇子府里的女人多的是。」白霜雪繼續說道。

「那他為什麼要找你?」女人問。

白霜雪很想說不知道,可她看到女人的神情,似是不問出一個水落石出,她是不會罷休的。

白霜雪沉吟片刻說:「他找我,就像一個家裏養慣了小貓小狗后,忽然有一天,它們四處玩耍,迷失了方向,沒有回家。這家裏的人自然是心急得要四處找尋,雖然小貓小狗並不懂得人類的感情,可人卻在它們身上賦予了一些情感,如此而已。」

「哦,他當你是寵物?」女人恍然大悟。

白霜雪沉默不語,她不想罵自己是禽獸,雖然她時常在心裏罵玉佩悠。

「你想回到他身邊嗎?我想他該是很着急。」女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白霜雪現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回去,如果不回去,魚婉兒的事情無法辦成。回去,又無法對玉逍遙交待她與玉佩悠的關係,當時,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玉佩悠說她是他的女人,這話狠狠地打了玉逍遙一計耳光,讓玉逍遙顏面無存。

白霜雪不知道玉逍遙是否會原諒。

「你不想回去?我以為你會很高興。」女人很高興。

「請送我回去。」白霜雪說道。

「好。下午我讓人送你去四皇子府。」女人說罷便轉身離去。

自從女人離開后,一上午都沒有人來打擾白霜雪,她整個上午都在練功,她要讓身體恢復能量,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不能再做個廢人躺在床上。

下午,女人派了兩個高大的婢女過來,白霜雪看到她們身形強壯有力,走路腳底不帶一絲灰塵,她們輕輕地抬着白霜雪,把她送進了一個馬車裏,其中一人還替白霜雪蓋好了被子。

白霜雪聽到她們把馬車的門給關上了,她感覺馬車輕輕一震,馬車軲轆轉動了起來,她躺在馬車上聽着馬車正在緩緩地前行,她想現在還可以再練一會功。

她看到身體里的魚形圖案一動也不動,她試着用靈力催動着魚形圖案轉動,雖然有些絲絲靈力注入進了魚形圖案里,可是它卻依然沒有轉動。

白霜雪正在納悶這其中的原因,她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快把她給抬出來,聽說是病得很厲害。」她聽出這是玉逍遙的聲音。

「是四皇子。」

「多去幾個人。」

她從內視的狀態退了出來,她聽到「呼呼」幾聲,馬車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中,生存地本能讓她從馬車躺椅上滾落在馬車的木板上,她用手用力推著馬車的木門,雖然木門也是火苗,可她不想被燒死。

木門似是被卡住了,根本推不開馬車的門。她看到她蓋的被子也「呼」地一下着火了,她在馬車地板上滾了幾下,馬車四壁已經全是火。

她只覺一股嗆人的煙霧直衝進了她的鼻腔、嘴裏,衝進了她的肺里,她拚命地咳著,濃煙熏得她眼淚橫流,她聞到了她的頭髮被火燒焦的那股臭味,她把被子從身上推了下去,她用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火苗。

她聽到了各種聲音傳進了馬車裏。

「四皇子,你不能去。這火太大了。」

「我要去救她。」

「你們去把門后的門閂拿過來打碎馬車,救出婉兒姑娘。」一個男人命令道。「四皇子,這馬車堅固無比,且無緣無故起火,我看他們是想借用婉兒姑娘傷及你,你可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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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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