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聖河中心
「這麼神奇，信又是什麼？對你們來說？」白霜雪說道。
「它是一種傳遞消息的東西，或是小顆粒。世間本是各種小顆粒組成，像我們人、妖、魔也是由各種小顆粒組成，血是小小紅色的圓球組成，它為人帶來氧氣，運送能量，人死了血就不動了。在信族，修鍊到最高境界的人，看任何東西都是小顆粒。」利一航說道。
「那你的意思，我們人也可以化成小顆粒裝進任何東西？」白霜雪笑道。
「是這樣，只是有些麻煩，比如人的骨頭是人體堅固的地方，要把骨頭的顆粒化成一個個，再是血肉、毛髮等東西。都可以化成小顆粒。」利一航笑道。
「那都化成了小顆粒，人不就死了嗎？」白霜雪問。
「人體只是一個軀殼，裏面裝着的魂靈才是精華，像你這種靈力體，身體可以轉換，可以投胎，可你意識海里的靈力核就是你的精華。人死了，魂靈不死，魂靈到冥界，再找一個新的軀殼重新來一遍，這就是輪迴人間。」利一航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軀殼？把現在這個已經老化的身體給扔掉，再換一個新的？」白霜雪說道。
「理論上是可以這樣操作，只是工序太麻煩，不如進入重生池裏，重塑一個新的身體出來，你魂靈記憶都在，而你也可以擁有一個新的軀殼。」利一航說道。
「信族的長老，可以為人換身體嗎？」白霜雪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可以，只是為人換了身體，需要耗費百年功力，誰會願意？功力修鍊都不容易，誰願意輕易捨棄？」利一航笑道。
他們正說話間，一隻巨型飛鷹飛了過來，它身子像頭大象，翅膀張開約有十米長。
利一航坐到飛鷹的背上，他對着白霜雪伸出手說：「我拉你過來。」
白霜雪也坐在飛鷹的背上，飛鷹馱着他們向前飛著。
「我們現在到哪兒去？」白霜雪問。
「去妖界極寒之地。」利一航說道。
「你後背的傷還沒有好，不如先找個地方落腳。」白霜雪說道。
「還是先去找重生池，你的身體要緊。」利一航笑道，「我這點傷不礙事。」
白霜雪取了一個藥瓶給他，「這些葯可以助你的傷口早點癒合，吃一粒吧。」
利一航倒了一粒藥丸扔進嘴裏，他說：「你懂醫術？這些藥丸都是你自己做的？在族裏聽到不少關於你的事情。」
「是嗎？」白霜雪笑道，「他們都說我什麼？」
「說你懂醫術，會法術，因為得罪了天上的某個人，所以身體被下了毒，骨頭正在急劇衰老，不得不去極寒之地重生池裏去重塑身體。」利一航說道。
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信族裏收集的信息也有不準確的內容。」
「哪些不準確？」利一航問。
「我的身體衰老並不是因為別人下毒，而因為我的身體是用了盤古心臟的粉末造成，因為需要純陽之身的人為我續命，而我不想與那個純陽之身的人在一起了，所以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壞。」白霜雪笑道。
「因為不喜歡，所以就離開了那個純陽之身的人？」利一航問。
白霜雪點了點頭，「是這樣。」
「為了個人的喜惡，不顧身體，你也是足夠的任性。」利一航笑道。
「如果你一直被有欺騙，如果你一直被人輕視，你會還呆在那個人的身邊嗎？如果你一直無法得到應對的尊重，你還會留在那裏嗎？」白霜雪笑道。
「沒有人格尊嚴了，我當然也不會留在那裏。」利一航笑道。
「對於我來說，就是這樣。」白霜雪笑道。
「聖河到了。」利一航指著下面一條河流說道。
白霜雪向下望去，河兩邊都有最低層的妖或怪在喝水。
聖河就是妖界與魔界的分界線，兩族各守自己的領域，互不侵犯，可聖河卻是妖界與魔界共有的河流。
「我看黑牡丹里顯示的地圖，極寒之地在聖河正中間，聖河這麼長，我們要找到它的中心點。現在只有再飛得高一點才可以找到聖河的中心點。」利一航說道。
飛鷹繼續向天空飛去，當飛鷹飛得越來越高，利一航說：「看那株樹，那株紅色的樹就是聖河的中心點，我們現在過去。」
「利大人，我一個人下去就可以了，你還有傷在身，傷口最好不要沾水。」白霜雪說道。
「不陪着你去極寒之地，如果你遇到危險，你這身子骨可以抵禦外敵嗎？」利一航笑道，「我陪你一起。」
「我們怎麼下去？」白霜雪問。
「跳。」利一航拉着她的手，他們兩人從飛鷹的後背上跳了下去。
只聽撲通……兩聲，他們掉進水裏，驚到了水中的游魚，水花濺到了岸上喝水的兩隊人。
有人破口大罵起來：「誰他媽的扔的石頭，不想活了呀。」
「濺老子一身水，把老子的皮毛衣服都給弄濕了。」
利一航和白霜雪屏息靜氣在水裏游一圈，露出頭來，聖河的河底和一般的河流沒有什麼兩樣，一樣的河床，河床上有些石頭，有些淤泥，有些水草，還有小魚。
他們剛露出水面，他們就被人用一根繩子給綁着拉出了水面。
「剛才就是你們兩個弄的水花四濺啊？」一個壁虎魔怪用舌頭將他們緊緊捆在一起，拉上了岸。
他長著壁虎頭，人身，身上穿着一件黑毛皮衣，黑毛在外面。
利一航轉身，用手指輕彈了一下身上纏繞的舌頭，舌頭如被火灼了一下，立即縮了回去，壁虎人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他顫聲說道：「不知利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起來吧，這裏可有極寒之地？」利一航問道。
「小的，沒有聽過什麼極寒之地這種地方。」壁虎人說道。
「就在聖河的河中心，應該是不會錯，為什麼會找不到？」利一航喃喃說道。
「在妖界前面森林裏，住着一位河神老婆婆，她應該會知道，她是這一帶的神。」壁虎人說道，「我們妖、怪生病了，都找她治，她知道的東西也不少，聽說在這裏生活了上百萬年的時間。」
「她住在哪兒？」利一航問。
「對面妖界森林裏有一間木屋，她就住在那裏。」壁虎人說道。
「謝謝。」利一航說道。
白霜雪走的時候，扔了一錠金子給壁虎人，她笑道：「謝謝你，這是賠你皮毛衣服的錢。」
壁虎人輕輕一躍，便接住了金子，他高興地說道：「小姐美麗又漂亮，利大人好福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