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狂妄

148、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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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狐族特意派來了使者,說是前些日子裏的風言風語傳出之後,族裏上下皆震俱怒,其族帝已命人徹查了此事。狂/人/小/说/网www/xiaoshuo/kr這不,已給了那始作俑者應有的懲罰,但是對於墓貴子的名譽折損,還是實在萬分抱歉,特前來致歉。一席話說的是滴水不漏,和顏悅色,絲毫沒有提及前些日子云絲會上,他家兩名貴子一重傷一輕傷的事情,彷彿妥妥的根本不在意。

墓么么在汪若戟身後垂手而立,黑紗之下,依然能看出眉目之間,娟和柔雅,貴美非凡。

可當那使者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呈給陸炳的時候,她的眼神有些變了。

「這是吾王特意贈予貴子的禮物——」那使者謙禮地望向她,說道,「望貴子能接受我們誠懇的歉意。」

汪若戟剛想出言時,墓么么卻搶他一步率先開了口,聲音不知為何,有些冷。「好,我接受。」

……

等到陸炳送那使者離開,汪若戟把那儲物戒指朝墓么么旁邊的茶几上一扔,手撐在椅臂上,淡淡地說:「你是不是需要給我解釋一下。」

「我把藺藏鋒的掌上明珠送到了你的手裏,還拆了臨仙門最關鍵的一步棋,讓隆國這些搖擺不定的家族看清楚把持隆國咽喉的到底是誰——這些理由,夠不夠?」

汪若戟兩指撐在額邊,垂睫輕笑,目光被斂的舒順而安雅。「前些日子裏神出鬼沒神神秘秘地帶着染霜就出門了,說是去喝茶聽曲,尋什麼閨友去逛街,原來是去查這個了?」

墓么么摩挲著那儲物戒指,眨了兩下眼,已清晰的看見裏面靜靜地躺着無數塊朝天闕。她本來柔和的笑意忽然變得厚重而沉冷。

「看來,天狐族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背信棄義,反是還對臨仙門不舍恩情。」汪若戟傾身朝右邊茶几上拿起了茹鼎壺,自己為自己盞滿了一杯茶來,慢悠悠地喝着說,「倒還不錯,這人走了,茶還沒涼。」

墓么么啪地一下把那儲物袋握在了手裏,頭也不回扭頭就走。

「么么,你就沒想過——這萬一是白少主自己的意願呢?」

「不論是何人的意願,首先。」她側過臉來,眼神如刀。「得我同意了,那才叫意願。我不允許,那叫廢話。」

「呵呵。」汪若戟笑出了聲,「潤明說的沒錯,這些日子你是越來越張狂了,比我當年還要無知的狂妄。可你別忘記,我在你的年歲時,已是這個帝國之相。」

「我這個擋箭牌自且不怕,你又怕個什麼?二管家覺得我無知,是因為他不曾見過我所見過的。你覺得我狂妄,是你不曾經歷過我所經歷過的。」她已是走遠了,「我已隱忍了太久,太久。」

多久?

差不多一生那麼久吧。

汪若戟並不曾看見,背對着他走遠的溫柔少女,滿面笑容,不見春風,只聞深深隆冬的凜冽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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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染霜並沒有問墓么么要去哪裏,只是靜靜地跟在她身後走着。墓么么彷彿隨性而起,隨時就扔出一張隨性符給他,然後走進去——沒有任何目的的,就來到了不知哪裏。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來到一處幽深至極彷彿永遠都望不見盡頭的山谷時,墓么么終於開口了。「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染霜垂手負劍站在她身後,根本不在意他們現在到底是在哪裏。

「你會為我掃平一切障礙嗎。」

「會。」

「哪怕死嗎?」

「是。」

「哪怕我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是。」他依然毫不猶豫。

「哈哈。」墓么么笑了起來,啪地一下打了一個響指。

從她手裏,出現了一隻瑩白色的寶珠。她似乎很是隨意地尋摸了面前山谷之內的某處位置,啪地一下把那寶珠扔到了那裏。然後轉過頭來遞給他一張符紙,朝前走去,面前本來空無一物的空氣,如同水面的漣漪,又猶如碎裂的鏡子,被她前行的步伐慢慢撕裂開來。

隨她朝前走去,那被她扔出去的壁兕珠亦是隨她腳步發出陣陣嗡鳴——那撕裂的幻陣伸出了無數雙透明的手,試圖抓住她的腳,可是壁兕珠的光芒越來越旺,那些透明的手宛如陽光之下的影子,瘋狂地逃竄而消散。

直到衝出一群身着全副武裝渾身穿着各種防禦法器的侍衛,腰間金光閃閃佩帶着無數加持符文的環佩,更不要說各個手中的武器,都是世面上不多見的凡品。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天狐族禁地!!爾等快速退避,不然,休怪吾將爾等就地格殺!」

為首的一個首領,雖然是帶着震驚的目光看着那少女竟然宛如出入無人之境一樣在這個幻陣里行走自如,可還是凶神惡煞地高聲怒喊。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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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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