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他敢?

199、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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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片子你竟敢詐我?!我要把你剁成肉泥,我要把你……嗚……」一道銀光封住了白韞玉狂躁的嘴,摁住了他暴躁不堪不停抵抗的身體。狂亻 哓說網ΨωΨ。xiaoshuo'kr他猙目怒睜,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墓么么。

然而墓么么置若罔聞,兩指捏著一個琉璃小瓶在自己眼前晃蕩了兩下。忽地,她轉目望過來——於是正於她左側試圖暗襲的狐玉琅,登時一止,眼前根本沒看到是什麼攻來,腹下便劇痛,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亂石飛屑之間,狐玉琅支住身體有些不穩地站住,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跡,有些稍微浮血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柔弱。「為了引君入瓮,墓貴子的苦肉計演的有些太逼真了點。」

「苦肉計?」墓么么把那小瓶打開,飄飄收回視線,「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

她垂睫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冷叱,「狂妄!」

狐玉琅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也不知是他受傷較重還是鬱結難平,他朝後退了兩步,冷眼旁觀,視線落在了她手裏那個琉璃小瓶上。

只見她拿着那小瓶走到白韞玉身旁,毫不留情地捏緊了他的臉,在他眼前晃蕩了兩下。湊到他耳朵旁,低低淺淺地說道:「老怪物,你以為你對我家玉兒很了解?狗屁!」

她說話粗魯眉眼卻如絲,而白韞玉看到那小瓶里的東西之後,眼神里更是露出震驚,不解和絕望。堵着他嘴的銀光已緩緩消失,可他渾然不知,只是無比錯愕的喃喃:「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是鑄魂……還有息鎖???怎麼會在你手裏?那儲物戒指,我檢查過了,裏面沒有這些東西……」

「你竟會以為,我家玉兒會把息鎖交給別的女人?」根本不待得他有所反應,墓么么已死死地鉗住了他的嘴,將瓶里的東西如數倒了進去。而白韞玉緩過神來試圖阻止想要反抗吐出,結果墓么么毫不留情地朝他肚腹重重一拳。劇痛之下,他喘息著咽了下去。

束縛他的化力四散消失,白韞玉卻跪倒在了地上,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喉嚨,面色猙獰而痛苦地無力的喘息。

而墓么么居高臨下地睨着他,聲寒如冰:「他敢?!」

白韞玉喘息著抬頭,兇狠地望着她,「不可能……翡翠是他相處過多年的相好,他怎麼不敢?而且,我吃的就是息鎖……」

她笑了起來,啪地一下打了個響指,地上昏迷的翡翠醒了過來。「是嗎?息鎖?翡翠,你身體里這個叫什麼來着?」

翡翠醒了過來有些害怕地望着墓么么,跪在地上顫顫地說:「回貴子,是襄翀。」

「給這位老前輩解釋一下,什麼是襄翀?」

「就是……封魔符。」

白韞玉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暴怒著,慘嚎著:「封魔符消失了千年了你怎麼可能會有!!!你你你!!!」

「因為,我有個極為有錢的爹。」她冷冷地看着白韞玉的身體不斷的扭曲著掙扎著,他的身體表面宛如沸騰的水一樣不斷地蒸騰著黑色的氣體……

「我們拿翡翠設局白韞玉還自詡多謀多智,倒是沒想墓貴子早早地就在放這裏候着我們了。墓貴子實在多謀善慮,本王自嘆不如。」狐玉琅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既然心魔已除,今天敘盎亭之約也不算失敗。但是總是要善始善終的,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也就在此做個了結吧。」

話音落下,其手中的夜鶴惜雪鉞猶如火之源又猶如水之淵,紫色的火焰和藍色的海水,滔滔狂猛地卷席而來。

然而墓么么連身也不轉,甚至連視線都還落在地上的白韞玉身上。

而直到狐玉琅的夜鶴的黑色光刃已觸到她脖頸,而他的瞳里已倒影出她的側顏,她還是未動分毫。

「小王爺……」她低低的輕嘆,帶着一絲未名的笑。「你好像忘記了,我不止有一個極為有錢的爹,我還有一個背景通天的夫君。」

狐玉琅錯愕的視線被一道凶狂的刀浪所取代。

不知從哪裏出現的一枚刀光將他掠起,輕飄飄地,他的身體還不等落下,背後又襲來數道閃著烈光的咒決。

其時——

他躲開這些,一道冰寒入骨的冰風,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轟——

五顏六色的化力將陷入黑暗的敘盎亭籠罩地猶如聖地,然而煙塵四散,狼藉廢墟之間,狐玉琅依著身後的殘柱,才沒有倒下。衣衫襤褸,發凌顏血,現在的他哪裏有先前半分的光鮮。眼前滴答地血,將他的視線弄的有些模糊。但是依然不妨礙他看到已有數人將墓么么牢牢地保護在了中間。

「小王爺,如果你再妄圖傷害我家少奶奶,那就休怪我們不講情面。」四名籠罩在沙土之間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冷冷呵斥。

初之韶親昵地抱着墓么么的手,在上面蹭來蹭去,「墓姐,剛才有幾個人闖到我房間里了,讓我全給殺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墓么么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沒有說話。

「……呵。」狐玉琅咽下喉間的腥血,朝後踉了兩步,目露悲凄。「你們初家,是準備和弗羽家一爭高低了嗎?」

四人不語,皆朝前一步。

而其時,已出現在墓么么身旁的染霜,渾然根本不顧得旁地。

「主人。」一別數日,就連面具都無法遮掩染霜顫抖的嗓音。他無法置信地看着墓么么,身體不知是因為看到她已八化的激動,還是震驚,還是別的什麼。

墓么么沒有正面說什麼,視線瞥到對面,淡道:「小王爺,後會有期。」自她身旁的那些黑色光源,也開始漸漸退散,整個敘盎亭又慢慢恢復了光明。

狐玉琅深深地看了墓么么一眼,久久未言,瞬移而去。

「染霜。」墓么么望着地上的白韞玉,聲音柔柔地,「我想睡會。」

在狐玉琅兇悍的化力之間都穩如磐石的她——此刻忽然猶如一張被筆力力穿的宣紙,無力而綿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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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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