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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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野夫始終未說一字。狂/人/小/说/网www/xiaoshuo/kr
依然握著墓么么的手徑直朝前走去。
樊狐和流奴顯然是着急的不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樊狐硬著頭皮頂上來攔住了墓么么,說道:「貴子,您莫這麼着急走呀,您是第一次來凈博羅的貴客,還有針對新貴客的福利還沒享受到呢。」
「不用了,我已經玩累了。」她冷冷拒絕。
流奴還在使勁給樊狐使眼色,他只得無奈地繼續說道:「其實……是這樣的,之前您用來拍賣茱萸花簇雪的闐魚,有些問題,需要您跟我來一趟,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不等墓么么說話呢,囚野夫突然開了口,他語意里倒是有些驚奇了:「闐魚?是犴首大陸上的那種闐魚嗎?」
「是的虞上。」樊狐忙回答。
「閉嘴,我家主君沒和你說話!」一道毫不留情的刀光貼面而來,削斷了他幾根鬍鬚,樊狐臉色登時就白了許多,忙不迭躬身朝後退了數步。
「嗯。」墓么么點了點頭,視線來回在流奴和樊狐身上轉,「那闐魚我給你們的時候是好好的,這會我要走了就出問題了?」
「這……不是,不是出問題了,是這樣。」流奴見狀,也上前來打圓場。
囚野夫根本不予理睬,拉着墓么么繼續朝前走。
眼看他們就要走出琉璃長廊,流奴想起大司甫的性子,不由地打了個冷顫,一咬牙一跺腳,給樊狐使了個眼色,一個手勢,嘩啦啦湧出一群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大膽!」貞信怒極,提刀怒指他們,「你們敢攔我家主君?」
「不不不……」樊狐擦了一下汗,走上前來解釋道,「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攔虞上,只是,只是這位貴子,對不住了,今天不能走。」
「我家主君就要帶她走,你們敢攔?」他怒目圓瞠。
這時,囚野夫輕輕揚了一下手指,「貞信,退下。」
「是。」
「走吧。」囚野夫看也不看那群包圍着他們的人,依然拉着她朝前走。
這群白袍人彷彿躲避瘟疫一樣朝後退著,一退再退,可流奴卻逼急了,給樊狐神識傳音了幾句。樊狐的臉色微變,可還是咬牙應了。
他一揚手,身後的白袍人就結起陣來。
「虞上,我們只攔這位貴子,對不住了。」
不好對付啊。
墓么么仔細打量了這群白袍人,這群士兵各個都是高手精銳,最少也是五化初期了,少說有十幾個,更別說,這是凈博羅,是他們的地盤。她已早早就看到樊狐和流奴手裏捏的有法符了,如果他們利用凈博羅的符陣來攻擊——他們這幾個人,不好對付。
她早早就用生滅力偷看過囚野夫的修為,不過是剛踏入七化的門檻,也就比丹祖的修為高上那麼一點。而那個貞信,修為也只是七化中期,比狐玉琅差一些。
而她……
又不能暴露生滅力。
可用來隱匿生滅力光芒和形態的煙弛符,已經用了。
不好辦啊。
她正這樣想着。
然後面前讓她頓感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眼看樊狐和流奴一把捏碎了手裏的法符,四周虎視眈眈的白袍士兵已結好了符陣。
四周光華大現,絢麗斑斕的符咒光輝將整個琉璃長廊照耀的光輝萬丈,刺得人眼睛都無法睜開。
她不得不微咪起了眼睛,手指稍稍蜷起,生滅力星星點點地在手心裏醞釀着。
當周圍的世界都被拉扯成一條直白的光,墓么么忽然聽見身側的男人輕輕笑了。
還是那樣平庸無奇的笑聲,就像是人看見了螞蟻,就像是茶餘飯後,他坐在田地里吹散一顆蒲公英。
墓么么沒有看見他動。
喧囂狂妄的白光,於瞬湮滅,風卷殘燭,像是一個還沒有來得及露出爪牙的獅子,瞬間乖巧如小貓般跪倒在了他們的面前。
甚至不到她一個呼氣吐出的時間。
墓么么轉眸看着他,他依然平靜,哪怕四周,血肉橫飛。
她第一次錯愕。
因為她,沒有看到他動。
「你們的命,就留給大司甫來處理吧。」他拉着墓么么朝前走去,只剩下癱軟在地的流奴和屁滾尿流的樊狐,以及一地的屍體。
……
「你怎麼做到的。」在囚野夫的帶領下,她已站在了一處傳送符陣上。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他摘下面具隨手碾成了齏粉,「你先別動。」
他湊近了她,把手放在她胸口上。
啪——她揚起的手,半空中被他握住了手腕。「為老不尊的老前輩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可我只是在幫你祛除符種。」囚野夫很光明磊落。
雖然墓么么將信將疑,「我為何要信你。」
「我也還以為你不不會問出這句話。」他莞爾,卻依然迴避這個問題。手輕輕地落在她左胸上,左手上的晶戎長戒發出一陣柔和的光來,自她胸口裏蔓延出一條白色的絲線,肉眼可見的燒成了灰燼。
「還沒結束。」他說。
「還要如何?」墓么么問。
「還要這樣。」他俯身,淺淺地吻了她的唇。
啪——第二次。
依然被攔下。
「臭不要臉的死老頭你是不是找死。」墓么么有些凶神惡煞的,又不能用生滅力,更何況自從剛才看到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之後,她在囚野夫面前更為謹慎小心了。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再次問道,「你這樣厲害的話,之前岩毫怎麼可能奪走你的刀呢?」
他只是笑,仍然在迴避不答。
「你該不會是早早的看見了我……所以故意讓岩毫奪刀的吧?」她緊緊地盯着囚野夫的眼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何是我?」
「呵……這個符陣會送你去你來的地方,無可追蹤的一次性符陣。」他笑了笑,食指一揚。她腳下的符陣開始亮起,於是他的身影也開始漸漸隱匿於光的背後,「對了,那個玉鐲——想我的話,親它一下,我就會……」
「滾!」
「其實,你這麼多問題,早晚有一天你都會知道答案的。還記得第三件事嗎?」
「什麼?」
「第三件事,我會認識你。」
他的尾音平靜的消失了。
就像是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也逐漸消失在她眼前的這片光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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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但讓那個女人安然離開……」息烽將軍眸里睨著狂猛的殺機,似欲滔天的凶海巨浪。「還在囚孤客面前用了法符?」
跪在地上的流奴和樊狐噤若寒蟬,臉色慘白如紙。
咔嚓——
他慢慢摩挲著將手裏的一把短匕的匕刃,那鋒利的刃芒,在他柔潤的手指之下,竟然猶如被磨刀石摩挲著一般,緩緩地卷了刃。「我本來就不想和他正面衝突,所以才派你們去攔,結果你們就把事情做成了這樣。囚孤客為什麼說你們兩個的命留給我來處置嗎?為了嘲弄你們的愚蠢。那是囚孤客!囚虞上!你們竟敢在他們面前用法符?!閻王爺面前罵街,變着法的找死是嗎?莫說這凈博羅所有的法符,都是出自他手了,就是這天底下,也沒有人敢像你們兩個這樣,在他眼前用任何法符。」
「罷了……」兮風嘆了口氣。「好在他性格散漫,不然得罪了他,呵……」
「可是那個女人。」流奴有些不甘心,此次失策,主要還是她急於在將軍面前賣弄,急於邀功所致。
「只能說她命好,攀上了囚孤客。有他在,她身體里的符種一定會被抽出來的。不用查了,現在也沒工夫去查這個女人。雖然不知她什麼來歷會對我有殺心,但是這次,只能先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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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有3000字左右呢!
分量足不足!
愛不愛我~~~
我曹愛囚寶寶的_(:3」)_跟你們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