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紅昭郡主

416、紅昭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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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晨天不亮呢,墓么么就被人從被窩裏拽了出來。(狂_人_小_说_网-www.xiaoshuo.kr)

百卉嬤嬤好一頓安排,又是點膚又是熏香,還得安排吃上特製的綉體丹,用嬤嬤的話就是:「奴婢得保證貴子每從頭到腳哪怕一根頭髮絲都能透出靈性來,把那些個庸脂俗粉比到河溝里去。」

到了招親儀式的當天。

鰲鷹堡,彩珊崖,奉祖高祭台。

可真謂是鸞翔鳳翥眾仙下,珊瑚碧樹交枝柯。消金北宮城巍巍,漸步娥影纖纖。林茨而來,霓裳清露長紗,眾婢簇那盛裝馥妝貴娥入殿,一眾貴子們依那日夜宴的座次入座,各個似那花團錦簇的花中錦繡,芳華不可語俗。

這一片嬌艷芳菲貴氣逼人的盛景里,偏就有兩個人格格不入。

一個是居左一的藺雀歌,一身白紗斫雲裙,印透一輪花影,露華沾眸,顧盼吹下九天香。魂似臨風丹桂,秋蕊孤芳自賞的冰清玉潔,似瑄窗下幽冷的百合疊影,冷冷清清,不爭不搶,也已將旁地貴子們煞的庸俗了起來。

一個是右末的墓么么,玄黑掐紅長挽紗曳地裙,高襟隱去纖頸,黑紅相間的疏紅苑徽章繫於正中,單面墮仙髻更為她冠上些許的不可侵的冷意。妝容盛烈,眼角橫霜錦長花穗,眉眼寒翠,漠漠靈透,清清涼涼頗有靈氣。姿容也極端,笑容嫻淑溫婉。可她身旁的貴子們,分毫不敢相近,更莫說攀比了。

石座之上的弗羽王隼,今天不是很有興緻的樣子,始終沉聲不語並且也不在意下面貴子們的表情。

在一大串繁禮縟節之後,總算是到了正題。

「儀式分德容言功四場,總勝出者即可入封我弗羽家碑祠,冠弗羽家主母。」艾長老捧著一張厚重的帛書,望着眾貴子道,「其實在諸位參加完夜宴之後,『德』和『容』已經考察完畢了。德這一項,諸位貴子皆出名門望族,各個博文約禮,當然是各個過關。而『容』嗎……」

他審視着八位貴子,笑容有些複雜:「已經由大爵爺定奪完畢。」

眾人有些面面相覷。

這弗羽家當真是會來事的主。墓么么心道。所謂的「德容言功」,先賣所有貴子一個面子,說你們諸位貴子「德」也就是德行都非常優秀,各個都合格。至於「容」,就是相貌,說白了就是比誰好看的。

那不用說,藺雀歌當之無愧的是第一,所以這個座次排位……果然是按照所謂「容」也就是姿色排的嗎?所以從藺雀歌到自己這剛好八個人,左邊四位貴子,那就是前四名,她這右邊四位,就是后四名唄?

墓么么若無其事地將眾人的反應看在了眼裏。

果然,不是她一個人意識到了這個答案,坐在藺雀歌那邊的左邊四位,各個喜形於色,興奮不已。而她右邊的這幾位,尤其是她旁邊的楊約素,眼圈都紅了。

而她則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隱在厚重金帷內的某處。

這個排位,是弗羽王隼排的呢……

不錯,有本事,有狗膽。

她沖那個方向微微一笑,溫柔的很。

弗羽王隼剛好看見她的笑容,正一副看好戲的好心情,嘴裏剛噙了一口冰透的素酒,一股寒意就灌到了后脊樑。

他以拳抵嘴,權當沒有看到移開了視線。

……

艾長老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騷動壓了下去。「咳,後面兩場,今天開始。第一場,言。」

「所謂言呢,就是言辭談吐。我弗羽家人人為商,主母更得異於常人。為商活一口,不但得善言辭,還得能把東西賣出去的漂亮口計。所以,今天第一場……『言試』。」

他一抬手,眾婢女為每個貴子呈上了一個信封。

墓么么接過信封打開,裏面是一個儲物戒指,一張寫了一串數的紙,一張隨行符。

「你們的任務是,把信封里的東西以不得低於紙上的價格賣給隨行符地點上你見到的第一個人。」

「十二長老會根據你們所用的時間長短,售賣價格的高低來打分。」

「好了,從現在開始——」

他話音剛還沒落下。

忽然在左邊第四個貴子和右邊除了楊約素的兩個貴子,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她們指著喉嚨,半天說不出話來。

諸位長老有些不悅,尋了婢女一問才知道,這三位貴子那夜喝酒喝多了,宿醉嘔吐,怕是傷了喉嚨,到現在也不能說話。

經過緊急的一番商議,主要是弗羽王隼一句繼續之後,儀式依然照常進行。

這三位貴子,梨花帶雨愁眉苦臉的打開隨行符,不用說基本上是沒戲了。

墓么么卻極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楊約素,見她的視線根本不敢和自己對視,也就作罷,轉而看向了對面藺雀歌旁邊那個讓人很在意的貴子。

那個貴子打扮的很艷麗奢華,此時已打開了隨行符,提起裙擺正要踏進去,可巧也不巧剛好一個回眸,正撞上了墓么么,然而,不過稍稍一愣,可依然從容有禮貌地對墓么么報以微笑。

墓么么沖着身後的百卉勾了勾手指,等到百卉湊過來,她才問道:「藺貴子旁邊的這位貴子,是哪位?」

「墓貴子不認識?」百卉一愣,忽然想起了什麼笑了笑,「不過不認識也應該,墓貴子在隆天也不過數年,這位雖然家在隆天帝都,可人卻打小常年在家中封地永安郡里養身子。她也不是貴子……她是郡主,淳安府最小的紅昭郡主,當今聖帝的表外甥女。」

淳安府?

聖帝舅舅淳安王的孫女?桑蓬侯的小女兒嗎……

有意思了。

她這樣想着,百卉已經催促她快點進隨行符門了。

她穿過符門,還沒看清四下的環境,下意識摩挲着手裏的戒指,取出戒指里的東西,先是一愣。

這他媽的是個女人肚兜?她捏著肚兜,仔細看了一下,肚兜是非常艷俗的艷紅色,而且還綉了一句詩。

無緣影對金尊酒,可惜香和石鼎茶——贈夏空姑娘。

她正仔細看着。

符門已經落下。

四周的景物已經非常清晰,高聳的門楣之上的牌匾也非常好認。

而墓么么則兩眼一黑,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然而身後的門吱嘎一聲。

還不等她邁出第三步,就聽一個蒼老卻十分冰冷的聲音說道:「施主,有何事登我來去寺。」

她僵硬的轉過身來,看着對面老態龍鍾卻冷如頑石銅鐵的老和尚,捏緊了手裏的肚兜。

她微微的笑容,並不能足以表示她此時澎湃洶湧的內心。

弗羽王隼。

操/你大爺二舅姥姥的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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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時間:

大爵爺萌不萌。

么么萌不萌。

啦啦啦。我萌不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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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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