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來自憎惡之天

本章bgm：神の摂理に挑むものた魔を斷つ剣は未だ折れずvari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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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老話，稱作「無心插柳柳成蔭」。小理

而現在這句話，十分恰當的形容了澤克斯與斯坦現在的感想——

使用着那種有如實質一般、看似魔力而又並不是魔力的奇怪力量的澤克斯，如同驅使自己的身體一般自由自在地讓左手盾牌中內藏的鎖鏈：「追蹤者」，將希格諾結結實實地捆縛住了。

只不過鎖鏈的使用方式……足以讓某些專業人士汗顏無比。

因為，剛才澤克斯的鎖鏈的運行方式，貌似是下意識的就使出了浦島流縛術奧義——地獄極樂龜甲縛。在這種強調女體特徵的捆綁方式的作用下，希格諾的身體以一種相當誇張的形式呈現在斯坦與澤克斯面前。

「啊，不好意思，咱下意識的就用出了那位基希卡大姐常用的……」

見到自己所創作出的傑作，澤克斯很無賴的咧嘴一笑——這傢伙猥瑣的表情直接將方才一直給別人造成的冷麵冰山形象徹底打碎。

【果然是e以上……這就是e嗎？果然好邪惡的evil，不行，一定要消滅她……】

目測完畢后，不留痕迹的用一團淡綠色如有實質的「手帕」擦了擦鼻角的同時，澤克斯忽然感覺到腦袋後部經受了大口徑自動手槍槍柄的結結實實一擊。

清脆的響聲很快就被高空的風帶走了，而澤克斯則是一臉無辜的扭頭看着仍舊在用右手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帶有刻紋的自動手槍的斯坦——槍柄上好似還帶着劇烈摩擦而產生的白煙。

【別隨隨便便拿別人寶貴的身體當做敲擊道具啊混蛋！！】

【給我收聲，大鳥。】

【了解。】

完全無視了伊希斯的抗議，斯坦抱起雙臂，在心底——同時也是念話中大聲喊了出來：

【吐槽的時候就別給我在公用頻道啊混蛋！還有這哪裏像是下意識的啊完全是故意的好吧！】

【嗯？你不覺得現在這個場景很養眼嘛？】

【嘖……】

完全無視掉澤克斯，斯坦輕輕振動兩片巨大的羽翼，緩緩靠近了希格諾。而希格諾則像如臨大敵一般，更加用力的開始掙扎——但在澤克斯的控制下，仍舊是完全無法掙脫。

當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之後，斯坦猛地伸出了右手，對準了希格諾額頭的正中央，希格諾也好似認命一般的閉上了雙眼。

（抱歉，大家……）

但她等來的並不是槍聲，而是額頭處的刺痛感——當希格諾睜開雙眼的時候，斯坦已經把彈出去的食指收了回來。

【哦哦，果然又出現了啊，小鬼頭對女性專用……】

【收聲，獃頭鷹。】

【了解。】

直接賞了希格諾一記彈額頭的斯坦，將手中的雙槍收回了槍套。

「偶爾也聽進去別人的說話啊，騎士大姐。就算我的立場是站在管理局這一邊的，我們也想要完美的解決暗之書事件的！」

對於斯坦的勸說，希格諾則是毫不留情的嗤笑了出來。

「剛才還互相不死不休的撕殺，現在就變成想要談判的架勢了嗎？現在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住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ok，死腦筋……」

斯坦捂住額頭，讓別人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似乎在壓抑着什麼一般。

「如果我要這麼做的話，早在你們出現在這裏之前的幾個月就可以讓暗之書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什麼？！」

面對希格諾震驚與疑惑並存的神情，斯坦放下手，用帶着憤怒的金色獸瞳緊緊盯住希格諾。

「我想你也清楚的，暗之書在管理局的歷史上有多麼臭名昭著吧！某種意義上說，我的故鄉，以及造成我現在這樣，連自己的所歸之處都沒有了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在暗之書身上——聽起來和你們無關，但和暗之書本為一體的你們也有脫不掉的干係！」

面對斯坦的怒吼，希格諾的臉上寫滿了驚愕。斯坦的聲音裏帶着憤怒，無奈，還有些許的落寞。她選擇了默默傾聽，因為他看得出來平常顯得十分輕鬆的這名少年，心底的壓抑終於積攢到了一個爆發的臨界點上。

而她也有着另一種感覺——想要了解這名少年，到底與暗之書有着怎樣的關係。

「我的故鄉，本來的面貌是漂浮在天空之海上的一整塊大陸……那裏原本是一個充滿了魔力，和平而又富饒的地方。但就在500年之前，某個支配欲極強的混蛋：巴卡爾出現了……」

斯坦用力握緊了雙拳，似乎這樣才能發泄出他內心的憤懣一般。

「在那之後，天界被攪成了一團亂麻，禁魔令的實行與它的高壓統治，而那些魔力的來源，於各種前所未見的魔法，都是由某些東西提供的……」

操縱着鎖鏈的澤克斯接過了話頭，淡淡的敘述著。

「更何況是天界人盡皆知的：何處有反抗，何處就有踏平那裏一切的『天啟四騎士』呢。別介意我們隨便更改了你們的名字——」

「你們的存在，對於天界人來說，就如同那四個名字一樣，帶來的只有瘟疫、戰爭、飢荒和死亡罷了！魔力被禁止的天界人開始製造起了質量兵器奮起反擊，而在那之後……哼，『砰』的一聲——」斯坦比了個爆炸的手勢。「那個龍王玩脫了還是什麼不得而知的原因，總之——暗之書，暴走了。而暴走的後果就是，天界變得四分五裂，而這也是我的故鄉的悲劇的起始……也可以算是我等流浪在外的天族子民的最大的怨念。」

斯坦在作出了總結之後，冷冷的看着希格諾。

「誒……」

希格諾愣愣的聽着他們的敘述。對於她來說，這好似是朦朧之中有這些事情，但又好像記不起來了……

第一次的，希格諾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收集完暗之書之後，真的會給疾風帶來幸福嗎……

「不過啊……因為已經見過太多的悲劇了，所以這一次……能相信我們嗎？」

斯坦隨即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表情，隨後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動作——

伸出手去摸了摸希格諾的頭。

這個意外的動作讓希格諾的臉「騰」地變紅了。

「別……別擅自做出這樣輕浮的動作啊！」

「啊，抱歉抱歉，每一次說教完之後對我家小懶貓的動作下意識的用出來了……」

（哎呀呀，沒想到嚴肅的希格諾也有這意外的一面啊……該說是疾風完全把這些死板到家的騎士的萌點挖掘出來了？）

一臉壞笑，不斷摩挲著下巴打量著突然呈現出女孩子一面的希格諾的斯坦，突然本能地將左手豎起——

左側一陣猛烈的衝擊傳來，斯坦勉強看清這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傢伙——

砰！

「嘖！」

在空中結結實實經受了一記飛踹的斯坦在橫向飛出一段距離之後，迅速地穩住了身形。

（悄無聲息，連我都沒感覺到……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能有這種能力？）

而在斯坦原來所在的位置，一名身着白衣的，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詭異面具男正穩穩地停在那裏。

「小牟！零兒！水無月！為什麼這傢伙已經靠近到這裏了仍舊沒有報告？！」

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面具男，澤克斯大聲通過通訊質問著仍舊在作戰室內的三人。

【我們這邊也沒有反應！具體原因我們還在調查中！】

小牟焦急的聲音讓澤克斯心裏一沉。

（難道……）

埋伏已久的另一人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此時上空出現了另一種顏色——並不是他所持有的綠色，而是能照耀夜空的另一種顏色：代表憤怒與衝動的鮮紅。

由遠及近，一名身着著披風的戰士突如其來的從天而降，同時也將他手中的長刀對準了仍舊固定在空中的澤克斯——

「銀光落刃！！」

急速接近的攻擊，讓澤克斯不得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調集其身邊的所有綠色光芒，立刻在身前構築成了一個堅實的護盾。腳下提拉奈特陣展開，嘗試着將這傢伙的攻擊完全防禦。

鐺的一聲巨響，赤紅色的刀刃與翠綠色的光之盾互相交接，發出刺耳的摩擦音。但正當澤克斯暗自計算下一步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被紅色所掩蓋——赤紅色的提拉奈特陣。

「血之怒e！」

突如其來的衝擊讓澤克斯一陣的不穩——鮮紅色的衝擊不斷地施加在翠綠的護盾上。在此同時，左手突然傳來的輕鬆感又是讓澤克斯一驚：

（咳，抽調太多的力量防禦這東西，結果……！！）

另一邊，恢復自由的希格諾，神情複雜的望向面具男。而此時面具男則完全不顧希格諾的表情，淡淡說道：

「管理局有什麼時候曾說過真心話了……快點進入結界吧，你不是還有同伴需要幫助嗎？」

「…………」

希格諾咬了咬牙，最終做出了她的決定：向laevatain內裝填了一枚魔力彈，揮舞著纏繞着火焰的長劍沖向了結界。

「紫電一閃！」

「都作出了艱難的決定嗎，啊……」

劍刃即將觸碰到結界的一剎那，希格諾突然在視野的角落裏看見了他的身影。伴隨着他的話語的，是如同白色彗星般沖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槍管。

斯坦雙臂環抱着已經切換形態，並且加裝了組件的蒼穹，就好像是中世紀的騎士一樣，抱着長槍進行最勇猛的突擊！

「這邊也是一樣！納哈特中士，開始突擊！！！」

「！！」希格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劍刃已經完全撞擊在了結界的邊緣上。

「噢噢噢噢哦哦！！！！」

就好似發動最終衝鋒一樣，四片白色的羽翼猛地釋放出了大量白色的光沫，將斯坦的速度再一次提升至了極限，這讓他的身形與大氣摩擦著，劃出了一道最亮麗的彗尾。

最終，急速突進步槍猛地撞在了希格諾的腹部，斯坦瘋狂吶喊著將自己與希格諾一併撞進了結界內部。

（偶爾玩一次傻瓜突擊也不是什麼壞想法嘛。）

經受衝擊之前，這是斯坦腦子裏最後的想法。

然後，斯坦扣動了扳機。

————————結界內部————————

「所以說啦……」

奈葉舉起右手，大聲對對面的薇塔高聲說道：

「如果你不好好告訴我的話，我又怎麼會知道的啊！所以請告訴我，要完全將暗之書收集完的理由是什麼？」

乍一看的確是一副想要與對方好好談一談的架勢，但握於她左手的旭日之心卻很明顯做出了相違背的舉動——

【cartridgeload】

機械結構作動，將一枚散發着白色光芒的晶塊彈填了進去。

伴隨着晶塊彈被裝填后，所噴薄而出的白色魔力廢氣，旭日之心猛地被籠罩上了一層白色與櫻色交相輝映的光芒。同時，奈葉突然感覺到一種溫暖的感覺從旭日之心流入了全身。

（這就是……小夜給我們的禮物嗎？）

奈葉心裏也如同現在身體上的感覺一般暖洋洋的，隨後猛地一揮手。

（既然小夜送給了我這最棒的禮物，我也不能落後呢！）

「accelhooter，發射！」

旭日之心整整十二發的急速射手直接粉碎了薇塔的攻擊，外加直截了當的撲向了薇塔，將她逼迫的節節後退。

「結果不還是要接着打嗎？！」

薇塔雖然在口頭上不屑的回敬，但戰鬥上卻不斷地被奈葉所牽制着，甚至被迫轉入防禦姿態。

另一邊，菲特也感受着新裝備帶來的優勢——

最主要的體現就在於在地面上，阿露芙與扎菲拉也打得是有來有往熱鬧非凡，並非向上一次一樣被壓倒性的實力逼迫的節節敗退。

（不過，這傢伙……）

但菲特的對手，卻並不像她的上一個對手希格諾一樣的「光明正大」。這一次，那名身着灰衣的鬼泣，正在以結界內的高樓作為遮蔽物，不斷地從陰影處向菲特發起突襲。但菲特卻總是憑藉着自己的高速優勢與他進行着纏鬥。

（迪奧不在的時候，我也是沒問題的！而且……）

【cartridgeload】

巴爾狄修的頂端展開，吐出了一道金色的雷光。

【cythelah】

伴隨着巴爾狄修冷酷的聲音，菲特的光鐮與約翰的長劍猛地架在了一起。

而在地面上，另一場戰鬥也在激烈的進行當中。

「這次哪也別去，給我呆在這老老實實讓我揍一頓！」

奧西里斯面對着夏多姆，在操縱着兩隻召喚獸進行攻擊的同時仍舊不忘在嘴上一泄心頭之恨。

「有能耐的就試試啊！還有那邊的鐵皮罐頭，有種就來啊！！」

臉部已經完全扭曲的夏多姆對着和奧西里斯站在一起的，帶着他最討厭的氣息的傢伙——身着板甲的聖騎士，路西菲爾吼道。

「我們不僅是對收留了我們的森羅做出一些報恩之舉……」

路西菲爾臉上的嚴肅溢於言表，同時他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何況是汝等黑暗的住民，竟然想侵蝕這個世界！在光之信念的照耀下，沒有汝等黑暗的藏身之處！」

高聲宣佈著自己的信念的路西菲爾，從右手處的金色光芒中凝聚出了一把通體金黃的長矛，用力朝夏多姆投擲而出。

「勝利之矛！！」

在戰況極度混亂之時，扎菲拉猛地彈開了阿露芙，隨後用念話問向了正在結界外的夏瑪露。

【夏瑪露，剛才突然失去了聯絡是怎麼回事？這樣下去可不妙啊。】

【剛才被管理局的人員牽制住了，幸好有一個奇怪的傢伙幫忙解圍了……但是有管理局的人在維持着結界，除非要動用暗之書的話……】

正當扎菲拉想要再多問幾句的時候，結界的上空突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同時，一道白色的炮擊也緊隨其後轟進了結界內。白色的光芒散去，半空中的兩人也猛地分開，飄向了各自的陣營。而新加入戰場的兩人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夜？！」「斯坦？」

奈葉與菲特都驚訝的望着停留在半空中的少年——剛才在接到出動通知的時候被告知，斯坦正在其他地區執行任務。

「小夜，你怎麼會……」奈葉驚訝的問道。「剛才說武裝隊的大家都受了重傷……小夜你沒關係嗎？」

斯坦回頭看向奈葉，微笑着豎起了大拇指：「沒問題！天界的槍手可沒那麼容易倒下！」

「嗯……！」

看到斯坦沒事，奈葉將右手撫在了胸口，一直提着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去。

（太好了……小夜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希格諾！」

而騎士團這邊，薇塔驚訝的發現希格諾猶如被直擊過一般，痛苦的捂住了腹部。

「我沒事……只是被近距離的炮擊魔法擦中了而已，沒有被直擊……」

希格諾緊盯着對面的斯坦，眼神里充滿了複雜。

（難道說……我們真的忘記了什麼……）

而此時，輕飄飄的落在了某幢大樓的頂部的約翰，用空洞的眼神注視着現在暫時安定的戰場。

「至少留下必要的念動之核……你們，都成為羅剎的食糧吧。」

隨着這名鬼泣的話音一落，巨大的紫色提拉奈特陣突然從他的腳下展開，幾乎覆蓋了整個結界。而其中陰冷與死亡的氣息，讓所有人一陣的不寒而慄。

「什麼？！」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應接不暇。而最先反應過來的薇塔對着夏多姆高聲喝道：

「你這傢伙，說是要來幫忙，可是這廣域魔法明顯是敵我不分的啊！」

同樣也疑惑萬分的夏多姆用念話呼叫約翰未果之後，眼尖的他發現了約翰的異常之處——左臂在不住的扭曲著，詭異的符文開始緩緩爬上他的整條左臂。

【老大……這下好像不太好玩誒……】

剛剛詢問自己的領頭人的夏多姆，就得到了答覆：一個好似回蕩在他腦海中的，生硬而死板的聲音。

【這是契機，所以靜觀其變，也許，那個『碎片』也在蠢蠢欲動。省下了再一次收集暗之書頁數的麻煩。】

【了……了解！】

聽到最高指示的夏多姆也只好靜觀其變了。

而另一邊，看到這幅情景的斯坦的瞳孔微微一縮。

（難道說……）

腦海中，武裝隊的慘狀，自己與蓮所受到的傷害……

難道這次要降臨到奈葉她們身上嗎？！甚至比那更加嚴重……？！

身體比思考更加提前一步。奈葉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只看見斯坦猛地加速，沖向了正在施術的約翰。

「啊，小夜……！」

斯坦沒有答話，僅僅是將蒼穹背在了身後，同時左手猛地從腰間拽出了一個特製的晶體匣——其中裝滿了完全不同於常用的顏色的晶體——金色晶塊。

隨後，他猛地將這條晶體匣插進了右手的手甲的一個凹槽內。

「事到如今……怎麼能讓那傢伙得逞！！」

【小鬼！給我等等！那東西要使用的話……】

耳邊突然響起的是水無月空的聲音，但斯坦自動的無視了她。

「既然我從卡勒特爾手中順來的東西，是那個傳說中的碎片的話……」

金色的、高密度的術式在右手的手甲之中流竄，將「那個」極速送出。

「naecalcode,tranmiion！！」（納卡爾代碼，發送！！）

斯坦的身後，再一次的出現了由四個奇怪的機械撕裂的空間之門——純凈的白，充滿了未知所帶來的危險感。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裏會出現什麼。從內心的最深處，斯坦詠頌出咒文：

「憎悪の空より來たりて——」（來自憎惡之天）

金色的轟鳴，震動着空氣。

「正しき怒りを胸に——」（心懷正義之怒）

整個刻着金色刻紋的，巨大的鋼鐵之拳，緩緩地從白色之門中伸出。

「我らは魔を斷つ剣を執る！」（吾等手執斷魔之劍）

加速——再加速，相當直接的轟向了仍舊在詠唱着的約翰。

「汝、無垢なる刃——デモンベイン！」（汝，乃純凈之刃——demonbane!）

斯坦完全不顧已經開始爬上燒灼感的右手，猛地揮出了右拳——

「抱歉，見過的，逝去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所以，散佈瘟疫的黑死者，狄瑞吉的右腕！！」

「消失吧！！！」

耀眼的金色光芒，在猛然伸出的鋼鐵巨拳中綻放，籠罩了現場的一切。

———————————暗之書調查小組，現場指揮部—————————————

指揮部幾乎已經亂成了一團，被突如其來的巨大魔力衝擊驚嚇的眾人，立刻開始着手調查原因——其中，

最焦急的還是琳蒂。

因為剛才受不明人士侵襲，這裏的所有監視系統幾乎都失去了效用，連最基本的探測都無法做到——現在只能幹瞪眼通過現場影像觀察情況的眾人，都是心亂如麻。

「那究竟是……？！」

正當琳蒂暗自焦急的時候，一道直接接入的通訊讓她再一次將心提了起來：

「那小鬼玩大了而已，不用在意。」

（通信保密協議究竟怎麼了？竟然如此漏洞百出？）

雖然從聲音和影像認出了來者是什麼人，但琳蒂仍舊是稍稍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問道：

「水無月小姐，這究竟是……」

「啊啊，原因等一會再說明。」

水無月好似也很苦惱的撓了撓頭髮，望向突然被金色的毀滅之光籠罩，岌岌可危的結界。

「總之，先欣賞一下這毀滅的藝術吧……demonbane的造物。同時，也是那個世界的遺贈。」

水無月抬起頭，雙目中映照着斯坦帶來的金色毀滅。

（小鬼……看樣子，你真的不想再失去什麼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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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的話：

哼哼……總算是將這傢伙扯出來了，蓋波加你感覺如何，感覺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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