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口是心非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口是心非

藍宗涵用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說:「我喜歡你的方式和別人不同。你總想從我身邊離開,一次又一次。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將她吞入腹中,讓你永遠無法離開。」

白霜雪聽了他的話,她頓時想起她聽到過的一個故事,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他將那個心愛的女人給殺死,並吃了她的肉。

她想到這裏,她只覺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氣,她冷聲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喜歡我。我寧願全身沒有一點優點,讓你看我無法入眼。」

藍宗涵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他冷笑道:「你本是沒有優點,只是因為我喜歡,喜歡這件事說不清,道不明,無法控制,無法預測。如果可以,我是希望找一個柔順的女子,而不是像你這種倔得如同一頭驢。」

白霜雪聽罷,氣得咬牙切齒,她說:「我不稀罕你的喜歡。」

藍宗涵輕點她身上的繩子,繩子頓時消失不見,她正想從床上起來,藍宗涵已經握着她的雙手,將身體與她緊密地貼在一起。

白霜雪只覺一個重物將自己的身體里的空氣擠壓只剩一點,她微啟紅唇,似渴水的魚一般。

「看來你很渴望我的愛憐。」藍宗涵很滿意她的反應。

白霜雪臉一紅,她用力扭動着身體,想將身上的藍宗涵給推下去。

藍宗涵輕咬她的耳垂,輕輕地說道:「你永遠讓我着迷。」

他說完,低頭用嘴解開了她胸前的帶子,他嘴裏呼出來的熱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感覺到一股無法言明的燥動。

「藍宗涵你住手。」白霜雪說,「你我已經沒有感情,你為何還要如此?」

「沒有感情嗎?」藍宗涵淡淡笑道,他極有耐心,他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地瓦解她的抵抗。

他用着萬般柔情讓她軟化於他的懷裏,他看到她臣服於他的身下,他笑道:「這才是真正的你。」

白霜雪羞愧無比,她為什麼會在他的溫柔之下迷失了自己?她一直記得他的壞,一直記得他的可惡。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急切切地向他展現了自己,她的雙手早已經解開了禁錮,她正溫柔地抱着他,似乎想讓自己也融進他的身體里。

她用手背捂住了眼睛,她怎麼會這樣?

她不記得黃玄羽受到的苦嗎?她忘了他是如何用休書羞辱她的嗎?她忘了他在牢裏說的那些令人氣得胸口疼的話嗎?

此時此刻,她都忘了,她只記得他現在。

藍宗涵拉下她的手,他的手輕輕摸着她臉上浮起來的紅暈,他笑道:「這種顏色極美,比彼岸花開還要美上幾分。你就是我的毒藥,讓我欲罷不能。」

白霜雪輕咬紅唇,她的身體,她的心裏已如潮水泛濫,她的堅強,她的倔強全都消失,她腦海里餘下一點的理智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下潰不成軍。

她看到了空中浮着白如棉花的雲朵,她看到了彼岸花開那片刺眼的火紅,她感覺到了自己掉落進海里那一剎那間,水淹過耳鼻帶來的窒息感,她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她聽到藍宗涵的話似從天際傳了過來。

「你永遠只能是我的女人。」

白霜雪昏睡前,她想起了紅藝涵,他哄騙了她,他才該是她第一個男人。

第二天,白霜雪醒來,她看到了藍宗涵正安靜地睡在她的身側,她的手悄悄放在他的脖子上,她只覺手與他的肌膚接觸的那一刻,似是讓她的身體有了一絲的震顫。

她本想殺死他,當她現在恢復了理智的時候。

可她卻細細地撫摩着他的脖子,順着他的脖子一直摸到了他的胸口,當她的手被他的大手握住的時候,她才驚覺,她把他的身體當成了一件藝術品來欣賞。

她只是好奇,為什麼兩人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同了。

藍宗涵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紅著臉,他手一伸將她攬入懷裏,他笑道:「不是想殺了我嗎?改變主意了?」

白霜雪被他看穿了心思,她心裏忐忑不安起來,她垂下眼帘,將心裏的驚慌盡收眼底。

「我等着你殺我。」藍宗涵笑道。

白霜雪一言不發,她不準備作任何的解釋,她覺得言多必失。

「你喜歡黃玄羽,因為他的臉長得好看?」藍宗涵問。

「沒有。」白霜雪淡淡地答道,她第一次在清雅居都沒有被黃玄羽給迷惑,她怎麼會喜歡黃玄羽那張臉?在白霜雪的心裏,感情是慢慢培養起來,一張臉給人的只是第一印象,並代表不了什麼。

兩人可以相處得好,可以配合得默契,這才是重要的。

「那你喜歡我嗎?」藍宗涵問。

「不喜歡。」白霜雪答道。

藍宗涵大笑不已,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口是心非。」

白霜雪抬頭正想辯白,她的話都被他給盡數吞進了肚裏。

白霜雪只覺自己又睡了好久,她才悠悠地醒來,她看到身邊空無一人,她有些分不清楚,早上的時候藍宗涵是不是在她的身邊,或者早上她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正好有藍宗涵那個惡人。

她聞到了院子裏傳進房間里的花香,她走出了房門,她看到院子一角被種了很多鮮花,她高興地看着這些顏色各異的花朵,她聽到一聲酸酸的聲音。

「藍公子對你真好,早上專程讓人給你的院子種上了花。」一個女人站在白霜雪的身後說道。

白霜雪扭頭看到一個小巧玲瓏的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後,她撫平了紗裙站了起來,她問:「請問你是?」你是哪根蔥?白霜雪在心裏加了一句。

「我?」女人輕抬下巴,她高傲著頭說:「我是少爺未過門的妻子錢果兒,家主說讓我和他先培養培養感情,過幾日,他就要迎娶我過門。」

「我沒有聽藍宗涵說過他有未過門的妻子。」白霜雪說道。

那時藍氏家主雖然百般阻擾,可他還是給了白霜雪機會,讓她賺得十萬兩銀子,才能與藍宗涵成親。

藍洪海並不沒有說要為藍宗涵娶什麼妻子。

「你沒聽說過,就沒有嗎?藍家主說了你,你就是少爺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你死乞白賴,死纏着少爺,少爺心善,不得已才收留了你住在藍家。」錢果兒說道。

「藍洪海是這樣說的嗎?」白霜雪喃喃地說道,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成了一個無賴。

錢果兒說:「家主也是心軟之人,他也說同情你一個女人家沒有地方可以落腳,我看他們父子這麼同情你,我大度收留你,可你別想弄出什麼妖娥子出來,你安安份份,我可以讓你在這裏衣食無憂。」

「那我不是要謝謝夫人的收留?」白霜雪笑道,她只覺心裏如浸在苦水之中,她想起了昨天藍宗涵的百般柔情,她很後悔,她不該將自己的心淪陷在他的身上。

現在他的正房夫人都找上門來了,她這些話擺明了是向白霜雪示威。

「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安份點,你可以長住這裏。」錢果兒說道。

白霜雪問:「少爺去哪兒了?」

錢果兒說:「你不會是想找少爺尋求庇護吧。他早上匆匆出門去看鋪子裏的生意去了,他一般到了晚上才會回來。你想見他,也得我心情好,我放他過來,他能到你的房間里,你才能見到他。」

「如果夫人一直不放少爺過來呢?」白霜雪又問。

「我今天就不準備放他來看你。你好自為之。」錢果兒冷冷說道,她說完轉身離開了白霜雪的院子。

白霜雪目送着她離開,她跟在錢果兒的身後來到了花園裏,她知道在花園裏有一個很小的木門,那裏是藍家的後門,可以直接出去。

她拉開了木門走了出去,她將木門又給關好,她看了一眼灰色的圍牆,淡淡地笑了笑,她腳步不停地離開了藍家。

她穿過了一片樹林,找到了一個乾爽的山洞,她換了一身衣服,又給自己做了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她要去白雲國,她要去找水滴淚。

她吃了一些東西,斜靠在山洞裏休息了一會,她看到山洞外傳來絲絲光亮,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總是睡不踏實。

她時時醒來,又會夢到藍宗涵,她還夢到了紅藝涵那模糊的身影,她擔心藍宗涵再次找到她,她並不想回到藍家,她不想與錢果兒共侍一夫。

雖然藍宗涵餵了她那種藥丸,可她覺得自己可以承受那個藥丸帶來的疼痛,她不想在藍家受到欺辱。

她走出了山洞,她藉著天邊那絲光亮,向前走去,她知道一直向東走,她可以到白雲國去。

她看到了一隊人騎着馬匆匆經過,她聽到馬背上的人說:「少爺說方圓一百里都不要放過搜查。」

白霜雪低下了頭,她慢慢向前走着,她聽到身後有人對着她喊道:「喂。」

她心裏一緊,加快了腳步,難道這些人都是來抓她的嗎?他們一定是藍宗涵派出來的人。她不想再看到藍宗涵,她不想再和錢果兒爭一個男人。

既然她決定了離開,她就不想再回去。

「喂,停下。」

白霜雪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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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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