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覬覦

第二百七十七章 覬覦

「當然可以,我可以送你離開星雲大陸。」紅藝涵說道。

「謝謝三皇子成全。」白霜雪說完,向自己的床前走去,她需要坐下來,她再站在那裏就會倒在地上。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失態,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得軟弱。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因為心疼得沒有辦法言語。

「明天我讓人送你離開,希望你不要後悔,很多人夢想着進入星雲大陸,而你卻想着離開。」紅藝涵說道。

紅藝涵說完看了一眼白霜雪,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正看着某個角落,他不明白她的心裏在想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想再在她的身上再花心思,他一再騙她,她次次都相信了,最後,她每次都會原諒他的欺騙。

他拿了桌上放着的三件寶物,向牢房外走去,他走前看了一眼白霜雪,她正呆坐在那裏,似一個石雕一般,他收回了眼神,向外走去。

父皇說過,上位之人,對敵人要狠心,對自己也是要狠心,世間沒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

他收了寶物走了出去,他眼前似還能看到她獃獃地坐在那裏,似一個沒有心的人,只剩一具空殼在那裏。

他搖了搖頭,將她的身影完全從心裏清除了出去,等他拿了寶藏,父皇答應了要讓他做太子,他離那個寶座只剩一步,他相信他可以到達那裏,他會過得很開心,以後他想要什麼女人都會有,因為他有錢,因為他有權。

他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牢房,明天白霜雪就會離開星雲大陸,以後他也不會記得這個女人,沒有好的相貌,沒有優渥的家世,沒有強硬的背景,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而她認為她用了全身心的愛在他的身上,可他卻看也不想看一眼,她的愛太廉價,他真心看不上。

白霜雪在牢房裏靜靜地坐了一夜,她忘了時間,直到有人催促她離開,她才木然地站了起來,她跟在侍衛的身後向外走去。

她走出了牢房,她看到了牢房前的樹枝,秋天已經來了,樹葉落光,只能幾支光禿禿的樹枝伸向灰色的空中。

她緊緊抱着雙臂,她感覺全身都透心涼。

「拿着這個,它可以帶着你離開。」侍衛遞給白霜雪一塊透明的牌子,白霜雪接了過來,她看到牌子化作一條水龍,用尾巴將她卷了起來,扔在了身上,水龍托着她飛向了空中。

她坐在水龍身上,水龍帶着她穿過雲層,帶着她飛過一片湖泊,又飛過一片森林,水龍帶着她向樹林里沖了進去。

白霜雪感覺自己正急速地向樹林里墜下去,她雙腳接觸地面的時候,她看到水龍頓時化成了一灘水,她呼吸了一下林間清新的空氣,她用手擰了一下自己,她不是在做夢,她也沒有身處於幻境之中。

她抬腳向前走去,她終於是獲得了自由,她將心中的濁氣全都吐了出來,她想,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她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她循聲而至,她看到一條小溪正順着山坡向下奔流而下,她走上前,她看到了溪水裏映着她的臉,她的面容還算清秀,可是比起梅春希的長相是差多了。

她苦笑道:「世人皆說心靈美,可男人的眼睛均是瞎了,他們只看得見美女,哪裏會看得見人的心,更別說是看中心靈美。」

她用雙手捧水洗了洗臉,她看到了手臂上一顆紅色的守宮砂,她微微一愣,原來一切皆是幻境,她一直以為自己委身於紅藝涵,被他糾纏得無法脫身,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紅藝涵先前是為了給梅春希治病,所以希望她能為梅春希煉藥,她為了滿足紅藝涵,她用自己的鮮血作藥引,為梅春希煉製了一粒藥丸。

後來紅藝涵為了得到寶藏地圖,又對她設置了幻境,她再次陷入他的柔情陷井裏。

她雙手將寶藏地圖送給了紅藝涵,只是希望紅藝涵能施捨一點愛戀給她。

想到這裏,她正要用雙手捧水,她看到自己怨毒的雙眼,她的手微微一怔,什麼時候,自己也如一般的女人一樣,為了爭得一個男人,變得雙眼迸射出怨毒的目光。

這不是白霜雪想要的結果,已經失去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照理說自己的損失不大,可是如果自己變成了一幅尖酸刻薄的模樣,這種損失才是最大。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心裏的不滿盡數吐了出去,她喜歡紅藝涵,她該為紅藝涵高興,必竟他找到了心愛的女人,他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難道不是希望他幸福快樂嗎?

想到這裏,白霜雪釋然了。

她將臉洗乾淨,她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她的臉,裏面的臉和梅春希一模一樣,當時她用的幻容丸,是希望自己變得漂亮一些,可現在她卻覺得無比諷剌,天天帶着一張別人的臉過生活,這該說是幸福還是悲慘?

她把面具收進了空間里,她走出了樹林。

她遇到了一群人,正騎在馬上急速飛馳,她淡淡向前走去,她不想管別人的事,她只想做好自己。

她的去路被一匹馬給擋住了,她抬頭看了一眼,馬上坐着一個男人,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她安靜地站在那裏。

她不想說話,她也不知道他攔住她的原因。

「你為什麼孤身一人在樹林里?」男人問道。

白霜雪一言不發,她才從星雲大陸回來,當時水龍托着她進了樹林里,她就出現在樹林里,她不想講這些,這些太過複雜,需要很長時間來描述。

「這村子附近丟了很多小孩。」男人繼續說道。

白霜雪挑眉,這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是吃人小孩的惡魔。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當我說小孩的時候,你的眉毛動了一下。」男人說完,輕輕揮了一下手,白霜雪頓時被圍在了中間,她看到四周都是高頭大馬,每匹馬上都坐着一個男人,馬的噴息都吐在了她的臉上,身上,她感到無比心煩。

就只是挑了一下眉就是吃人小孩的惡魔?如果法官都以這種方法來斷案,那該會冤死多少人?

「帶走。」

白霜雪看到一根拇指粗繩索從頭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覺農家裏套牛就是用的這種方法。

繩索落在了她的身上,輕輕一拉,她就被捆牢了,她只覺身體一輕,她頓時騰空,她被人拉上了馬,她爬在馬背上,她感到後背落了一隻溫暖的手,這隻手緊緊抓着她身上的繩子,好像是怕她從馬背上掉落下去。

雖然這男人如此擔心她,她卻沒有想感謝他,他就這樣抓她回去,算是哪門子的事?

白霜雪看到了一座府邸,府門牌卻空無一字,她被人扛在肩上向裏面走去。

她被送到一間屋子裏,她身上的繩索就被解開了,她的雙手被捆住系在屋裏床柱子上,她看到屋裏擺設得極為簡單,只是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洗臉的瓷盆,連梳妝台都沒有,看來這是一間男人的屋子。

她看到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她聽到了推門的聲音,接着是一個腳步聲傳來,領頭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他站在她的跟前,上下打量着她。

「想好了嗎?」男人問。

白霜雪不明白他話的意思,她該想什麼?

「難道你不會說話?」男人又問,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細看着。

白霜雪心裏一怒,她一扭頭,掙脫了他的鉗制,她冷聲說:「不想說。」

「為什麼?」男人問道。

白霜雪還在為紅藝涵的事情心煩,她並不想告訴男人原因,她說:「沒有原因。」

「你長得很漂亮。」男人笑道。

他的手正輕輕地摸着她光滑的臉,她取了面具,走在樹林里。

因為她沒有任何的牽掛,她已經將寶物給了紅藝涵,又給了他寶藏地圖,她再也不用躲着他,她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這又如何?」白霜雪生氣地問道。

「你長得很漂亮,這會為你惹上麻煩。"男人說道。

「什麼意思?」白霜雪問。

有很多女人長得很漂亮,可是卻並沒有一個好的結果,而且她曾經不漂亮,只是因為她的虛榮心,所以才會用了幻容丸,改變成這個樣子。

「今天晚上,我允許你陪我。」男人說道。

白霜雪聽罷身體一僵,她該隱藏這個相貌,雖然紅藝涵不再出現,可是別的男人卻會覬覦。

男人的手順着她的肩頭向下滑去,她一旋身躲開,她不認識他,她與他沒有感情,她怎麼能與他有什麼事情?

「我喜歡馴服一切生物,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男人笑道。

他慢慢向她走了過去,白霜雪正躲在一個角落裏,她雙手的繩索只給了她這麼大的空間,她無處可躲。

她蜷縮在角落裏,她的身體因為恐懼忍不住輕輕地抖著,她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慾望,他慢慢逼近她,他將她攬入懷裏。

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的溫熱,她聽到了他心跳如鼓,她急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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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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