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聽曲
風可天的臉上一直掛着合適得體的笑容,文綉麗覺得風可天的修養極好。
「風兄,你覺得這首曲子怎麼樣,要不要換一首?」雲夜問道。
「可以,讓唱曲的小姑娘再唱一首其它的曲子。」風可天笑道。
雲夜起身走向唱着小曲的姑娘旁邊,他將自己的意思說給了唱曲的姑娘聽,姑娘聽后就換了一首曲子,雲夜點好了曲子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們點的曲子才聽了一半,就有一個男人上前走到小姑娘面前對着她說:「換,換,換,唱得啥東西,老子不喜歡。」
白霜雪易了容,坐在雲夜旁邊的桌子上,她看到這個男人身着黑色絲綢長袍,男人滿臉的橫肉將他的三角眼擠壓一起,顯得更加的兇猛,他對着唱曲的小姑娘怒吼了一嗓子,小姑娘嚇得意單薄的身子一抖,她立即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爺,想聽什麼曲?」
「給爺唱一個十八摸,爺最愛聽這個,快唱。」男人叫道。
「可是剛才那位客人點的曲子還沒有唱完。」小姑娘怯生生地說道。
「先唱老子點的曲子。」男人說道。
風可天猛地站了起來,他大步向那男人走去,他對着男人就推了一掌,他說:「我們點的曲子還沒唱完。」
男人看到有人竟然敢推他,他迅速擼起了袖子叫道:「你小子敢推我?」
風可天眉毛輕挑,問道:「你想打架?」
白霜雪看到文綉麗的眼睛徑直地看着風可天,看她滿臉崇拜的樣子,她的眼睛差點紅心狀。白霜雪淡淡地收回了眼神。
「那出去練練。」男人說道。
風可天和男人向茶樓外走去,茶樓門前的場地夠大,兩人一會就纏鬥在了一起,風可天身着白衣,他與男人一黑一白,只見兩道身影似兩道黑白旋風一般。
茶樓里的人都出來看熱鬧,白霜雪也站在旁邊看着風可天已經點了上風,
文綉麗一臉擔心地看着雲夜,她問:「風公子會不會輸呢?你要不要去幫幫他?」
雲夜看着文綉麗淡淡地笑道:「風可天的武功很高,不用擔心。」
白霜雪淡淡地彎了一下嘴角,看來文綉麗對風可天很滿意。
白霜雪才收回眼神,她看到兩人的纏鬥頓時停了下來,風可天滿臉是血倒在地上,文綉麗一臉驚慌跑了過去,她扶起風可天,問:「風公子,你怎麼樣了?」
風可天用袖子一抹鼻子上的血,他一下從地上彈跳了起來,他說:「我沒事。」
他說完就對着那個黑衣男人沖了過去,雲夜站在旁邊淡淡地說道:「風兄,適可而止啊,別把別人打得太狠了。」
白霜雪看到雲夜悄悄彈了一個小石頭到黑衣男人身上,風可天頓時佔了上風,他一腳踏在黑衣男人的胸前,對着文綉麗露出勝利的笑容。
「風兄,我們走吧,我們都知道你的武功高強,我們去湖邊玩玩。」雲夜說道。
文綉英悄悄拉了拉雲夜的袖子,她低聲說:「上次在湖邊不是遇到了壞人嗎?」
雲夜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不是還有風可天在一起嗎?他武功好。」
文綉英忍不住看了風可天一眼,他臉上還帶一些血跡,袖口的血跡已被風乾成了紫紅色。
雲夜一行人向湖邊走去,白霜雪尾隨其身後,地護法見狀忍不住笑着說:「你該扮成雲護法的小僕,這樣,你就不用偷偷摸摸怕被他們發現。」
白霜雪看了一眼易容成絡腮鬍子的地護法,她說:「跟蹤這件事比當場跟着要刺激得多。」
他們還沒有走到湖邊就遇到了黑老三,黑老三身後有兩個人,他看到了文綉麗,文綉麗一隻手正悄悄地牽着風可天,她忍不住手一抖,她慢慢鬆開了風可天的手,風可天看了一眼黑老三,又用目光詢問文綉麗。
「這是黑老三,黑三哥,是幫我們管理布莊的人。」文綉麗笑着介紹給風可天,「他是風公子,黑三哥。」
風可天神情倨傲地看了一眼黑老三,他冷笑道:「哦,是你們家養的狗?」
說完便不再理會黑老三。
文綉麗聽罷,面色一僵,她用眼神哀求黑老三忍住一時之氣,黑老三對着他們抱拳道:「大小姐,二小姐,我還要去給老爺辦事。」
說完,帶着人轉身離開。
文綉麗看着黑老三離開,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對着風可天笑着說:「因為黑三哥對布莊里的事一直極為用心,所以我們對他很好。」
文綉麗斟詞酌句委婉解釋道,她既擔心黑老三當場與風可天打了起來,她又擔心風可天看出了端倪。
站在他們身後選着手中的首鉓的白霜雪,正在攤子裏挑挑撿撿,地護法拿了一個鍍金蝴蝶髮釵放進了她的手裏,他說:「這個適合你,玉質的髮釵,你會摔了,而且太貴重,你也會丟了。不如這個,做工又精緻,又便宜。」
白霜雪對於這種東西本不是很在意,她這樣只是為了掩鉓身份。可地護法卻認真地選了一個,還將髮釵插到了她的頭髮里。
白霜雪惱怒於地護法的行為,她是來跟蹤的不是來買東西,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地護法笑了笑說:「花不了幾個錢。」
他話音剛落,攤主頓時將目光轉向了白霜雪,白霜雪感覺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經沒有了,在攤主的眼裏,她是一個很小氣的女人。
雲夜一行人走上一艘花船,白霜雪拉着地護法也急匆匆地向花船走去,地護法笑道:「不着急,我們不去,花船不敢開。」
「花船又不是你家的。」
「你真說對了,可不就是我家的。」地護法笑了笑。
白霜雪淡淡收回了眼神,他是古軒宇假扮成的地護法,像他們這種皇子,手裏都有幾個閑錢,有可能會買一艘花船做一做生意,賺些錢也不一定。
地護法慢慢搖著扇子和白霜雪慢慢向花船走去,他們還沒有走到湖邊,花船就收了系在岸邊的繩子向水裏滑動着。
地護法拉了白霜雪向前跑去,最後他抱着白霜雪飛身落在了花船上,他上船對着收繩子的店員就敲了一計腦門,他說:「我們兩個這麼大的活人要上船,你居然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