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命懸一線

第四百四十九章 命懸一線

「我不要。」白霜雪掙扎著。

「你不要洗去記憶?你是想被殺死在這裏嗎?」三公子冷冷地問道。

白霜雪看到了他眼睛裏的冷意,她想現在是保命的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她沉默不語。

她被三公子拉着進了一生婆婆的院子,三公子使了定身術把她定住,她僵硬著身體站在屋子裏,她想着自己還可以用黑色的珠子離開,可她現在不能動。

三公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她正在焦急自己的處境,她看到靜兒又出現了,靜兒解了她的定身術,說:「你現在就走。」

「你為什麼要用紅色的珠子帶我到了他們身邊?」白霜雪準備離開時問道,靜兒為什麼要害她?

「你是被你的靈石體給吸了過去,這個我先前並沒有想到,我沒有想到你沒有了靈石的身體,卻還是和靈石有着這樣的聯繫。」靜兒說道。

「是這樣嗎?」白霜雪問道。

靜兒點了點頭,她說:「是,我讓你去看這些,就是為了讓你相信我並沒有騙你。你快走吧,我用一個虛影代替你。」

靜兒說完,對着桌前輕彈了一下手指,一個長相和白霜雪一樣的女人坐在了桌子前。

「這個虛影可以拖住他們一些時間,你要立即離開太陽宮。」靜兒說道。

白霜雪拿出黑色的珠子,她看到自己被一團黑色的煙霧給包裹了起來,她只覺身體一輕,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一個客棧的房間。

她認了這裏正是她先前住過的那個房間,她又回到了清河鎮。

她想,現在夜明成是不可信了,三公子也不是好人。

她現在要去哪裏呢?她想起她的靈石是從水滴淚里分解出來,也許她該去找到水滴淚,找到裏面的秘密。

她還想知道靜兒身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幫她?這個人是男是女?對她有什麼企圖?

她想都弄清楚。

她在客棧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她只覺神清氣爽,她走到窗前向街上看了一眼,街上只站着一個身着黑衣的男人——陰陽。

他正抬頭看着她,她心裏一緊,他是如何找到她呢?

他又為何要找她呢?

她後退一步從窗前縮回了身子,她轉身看到陰陽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她身形一頓站在那裏,她緊張不已,囁嚅道:「你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已經復活這個秘密,我認為你不該留在這個世上。」陰陽說道。

白霜雪慢慢後退,她想從窗戶飛身跳出去。

可她聽到身後的窗戶砰地一聲關上了,她後背正靠在窗戶上,她聲音發顫:「你不能這樣。」

陰陽向前走了一步,他冷笑道:「為何不能?我掌管着陰,我哥代表了陽,你的命都是我的。」

「即使你是天地間的神,你也沒有權利要我的命。」白霜雪嚷道,她不知道現在還有誰來救她。

她也不知道還能有誰可以打得過陰陽,她看到陰陽從水裏踏浪前行,他每走一步,腳下都綻出一朵黑花的牡丹花。

這些說明他的功力雄厚,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陰陽走到她的面前,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只覺雙腳已經脫離了地面,她感覺呼吸困難,她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閉上眼睛,她不想看陰陽眼睛裏的冷意,她希望在最後的記憶里留一些美好。

她感覺身體一松,他鬆開了手,她從空中跌落在地上,她拚命地呼吸,想將剛才的氫氧給補充進身體里。

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他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我居然無法殺死她。」

白霜雪正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她還能感覺到他收緊手時的窒息感,她還能感覺命懸一線的危機感。

她慢慢向門前移動着身體,她想乘他呆愣之際,從門口逃出去。

「站住。」陰陽冷喝一聲。

白霜雪正四肢並用在地上爬行,她已經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為什麼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他幾步走到她的身後,他伸手拎起了她的衣服,拎着她向客棧外走去。他提着她,如果提着一隻雞或是一隻鴨一般,他從客棧樓梯上走了下來。

白霜雪只覺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經全毀在了他的手裏,她還聽到了客棧里有人議論著一些不中聽的話。

「她一定是給那個男人蒙羞,所以男人才會拎着她回去。」

「看那個女子長相不如那男人,為何要在外面偷別的男人?」

「現在世道誰知道?」

「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在於她的美與丑。」

白霜雪聽罷,怒從心起,她的眼睛在客棧里掃視了一圈,可她覺得她的眼神對這些人沒有任何的作用,必竟她現在還是陰陽手裏的俘虜,毫無尊嚴。

陰陽提着她走出客棧,一下把她扔進了馬車,他鑽進了馬畀里,她還沒有坐穩,馬車已經啟動了。

她看到陰陽靠在馬車上,不時看她一眼,她只覺心裏忐忑不安起來,他在看什麼?

難道是在看她的身體結構?他是想把她抓回太陽宮后,拿刀從何處下手?

她將身體縮到了馬車的角落裏,她盡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她想,最好他能把她給忽略掉,或是看着她,心裏起了厭惡之心,把她扔下馬車。

「你叫什麼?」陰陽問道。

「雙兒。」白霜雪答道。他為什麼忽然關心起她的名字?他有什麼用意?

「到太陽宮多久了?」陰陽繼續問。

「一段時間。」白霜雪說道,她去太陽宮的初衷是為了去救夜明成,後來發現夜明成並不是她的愛人,她愛的人只有三公子。

而後來,她又知道了三公子想救自己弟弟,她為了三公子開心,她毫無怨言的交出了自己的靈力體。

她沒有想到,最終一切都是謊言。

她差點性命不保,她最後是由自己的仇人給救了,她只覺造化弄人,對她一直好的人變成了想害死她的人。

先前一直傷害她的靜兒,最後卻一直幫着她,雖然靜兒說她是因為有人開口讓她幫白霜雪,可白霜雪還是感恩著靜兒幫助了她。

「你為什麼會到黑湖去?」陰陽問道,他記得母親與大哥將黑湖周圍都給封鎖了,以母親和大哥的功力,一般的人根本無法通過他們設置下來的靈力罩。

為何這個小婢女居然可以穿過靈力罩到了黑湖岸邊,而且還撲進了他的懷裏?

白霜雪並不想說出靜兒讓她去看戲,她在心裏思來想去,她說:「我準備離開太陽宮,誤入了那裏。」

「誤入?」陰陽看了她一眼,她身上並無一絲靈力,她可以穿過靈力罩這件事根本無法說得通,除非是有人幫她。

「不是有人幫你嗎?」陰陽冷冷地問道。

「沒有。」白霜雪說道,她只是拿了一個紅色珠子,她是自己去的黑湖,她真沒有要靜兒幫她到黑湖。

陰陽並不相信她的話,他又問:「你在太陽宮裏做什麼?」

「洗衣服。」白霜雪答道。

「是否學過法術?」陰陽問,他還是懷疑她身懷絕技,所以才可以輕而易舉地穿過靈力罩,到達了黑湖。

他還有一件事感到很疑惑,他在客棧里想要取她的性命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與她性命相連,當她呼吸困難,他忽然感覺到自己也同樣呼吸困難。

當他鬆手,放開了她,他才能正常的呼吸,這一發現讓他內心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命運怎麼會和一個小婢女連在一起呢?而且這個小婢女看起來又呆又傻,沒有一絲法力。

「沒有學過。」白霜雪說道。

她來太陽宮幾次,一心想着救夜明成,她認為夜明成落入靜兒的魔掌,正等着她去營救,她如何會想着去學什麼法術?

「我教你。」陰陽說道,他不以讓她死去,為了讓她保命,只有讓她學會自保,這樣他才可以活着。

陰陽說完,白霜雪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剛才他可是想殺死她,想要了她的性命,他怎麼會突然改了主意,還要教她法術?

「為什麼?」白霜雪問道,她不想學什麼法術,她還擔心陰陽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比如教了她法術,然後與她比試,再把她殺死,這樣可能比較有挑戰性。

「不為什麼,我高興。」陰陽說道。

「我不想學。」白霜雪直接拒絕道,她如何願意跟着一個要殺死她的人學什麼東西,她只想離得越遠越好。

「你是學法術,還是想被殺死,你選一樣。」陰陽說道,她以為他想教她法術?他從黑湖裏復活多不容易,耗費了他大哥很多靈力,大哥遍游列國找了靈石,才讓他從黑湖最深處活了過來。

他為了他的母親和大哥,他也要好好活下去,他從黑湖裏復活本是一件秘密,特別是不能讓天族的人知道。

如果知道他被一生婆婆和三公子復活了,可能太陽宮就要遭受到滅頂之災,他們三人也會魂飛魄散。

在天族的人眼裏,陰陽是不詳的人,所以他們把他沉入黑湖裏,讓他終年不見天日。還讓他與母親和大哥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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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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