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是否演戲?

第六百零八章 是否演戲?

「我有很多名字,在天族你好像叫我黑思雪。」雲天羽笑道。

白霜雪獃獃地看着雲天羽,他是黑思雪,他一直在她的身邊,他還記恨着她曾經負了他。

「這裏面全是你的記憶,我拿走了它,關於我的記憶會慢慢消失,你不會記得我。」雲天羽說道。

「是為了讓我忘記你,所以才拿走它嗎?」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對,我不想讓你記得我,被一個厭惡的女人記住,令我感到難受。」雲天羽說道。

「是嗎?」白霜雪苦笑道。

「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走嗎?我現在給你自由,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雲天羽說道。

「天羽,我愛你,我不想離開你,可以……」白霜雪已經決定放下自尊,只求呆在他的身邊,可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雲天羽冷冷打斷。

「馬上走,不要讓我叫人趕你走。」雲天羽硬聲說道。

白霜雪神情黯然,起身向外走去。

她一直走到了街上,她感覺身體里有某種東西正在慢慢流逝,她思忖著,難道是關於雲天羽的記憶正在消失嗎?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長的時間,離開三皇子府,她很想回頭看一眼,可她卻不想讓他心裏更為厭惡。

他已經說了,必須離開這裏,必須要把他忘得乾乾淨淨。

他是一個多麼傲驕的人,她為什麼要傷害他?她已經忘了以前是如何傷害到他,讓他一直記恨到現在。

她走走停停,她的記憶里關於雲天羽的事,已經差不多想不起來了。

她也想過要把他們的甜蜜瞬間給記錄下來,可她又想着,何必讓自己以後看見了圖增傷心?

白霜雪住進了一個客棧里,她第二天醒來,她想起了自己到這個鎮子裏來是為了找水滴淚項鏈,她要回到現代去,她要找到水滴淚項鏈的秘密,這樣才可以藉著水滴淚項鏈的法力回到現代。

她聽說要進皇宮裏去才可以找得到水滴淚項鏈,她想了很多方法,比如,找一個皇子,躲在他的必經之地,然後假裝摔倒,讓皇子帶她回府,她可以跟着皇子進宮拿到水滴淚項鏈。

她覺得這個方法極好,她打開了窗戶,她一眼看到一個身姿矯健的皇子,正騎着馬飛奔而過。

皇子長得很好看,極為養眼,即使是平常看着,也可以讓人心情極好,她向客棧老闆打聽了,那個皇子叫雲天羽,他的府邸就在前面,他每天都會騎着馬從這裏飛奔而過。

白霜雪在客棧里每天都看着他經過,她已經把雲天羽當成了她進宮的跳板,她要通過雲天羽到皇宮裏去。

想到可以進宮拿到水滴淚項鏈,她興奮得睡不着。

一連幾天,白霜雪都在客棧里計劃,該怎麼樣才可以引起雲天羽的注意,是從窗戶里跳下去,正好落在他的懷裏?

還是躲在路上,一下衝過去,讓他救下她,把她帶回府里?

這兩個方法,白霜雪一再醞釀,她都覺得不太好。

如果從窗戶里跳下去,無法落入他的懷裏,她可以直接摔在地上,她還有摔死的可能。

如果被摔死了,還要水滴淚項鏈做什麼?

如果從旁邊直接衝過去,被他的馬給踢死,一樣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思來想去,白霜雪決定再想第三個方法出來,這個方法最好是安全,穩妥,又沒有生命危險。

每天,她還在窗戶那裏看着雲天羽騎馬飛奔而過。

只是今天,雲天羽正抱着一個美麗的女子在逛街。

白霜雪立即到了鏡子裏看了一下自己的臉,她心裏也想過色誘三皇子,讓他對她一見鍾情,然後把她帶到皇宮裏去。

可她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再與街上那個美麗女子比了一下,真是雲泥之別。

她肯定是比不過那個女人的相貌了。

這個街上偶遇,一見鍾情的方法也被白霜雪否定了。

最後白霜雪終於想出一個好方法,想到可以進宮拿項鏈,她心裏的愁悶一掃而空。

她買了一身叫花子的身子,當她身着補丁的衣服,頂着一頭雞窩頭撲在了雲天羽的腳邊時,雲天羽正冷眼看着她。

她抬起頭,透過頭髮的縫隙看着雲天羽,她說:「行行好,收留一下我吧。」

雲天羽一言不發,他身邊的女人說:「天羽,要不,我們給她一些錢?」

白霜雪聽罷,她很想立即拒絕,她不要錢,她要到他家裏去。

雲天羽看着白霜雪,說:「你想到皇子府?」

白霜雪見他如此善解人意,她立即點頭如搗蒜,她正有此意,她要到皇宮裏去,必須先到皇子府里去。

「你們帶她回去。」雲天羽對着身後的侍衛說道。

白霜雪從地上一躍而起,她高興地跟在了侍衛身後,一同向皇子府走去。

她以為還要費一翻功夫,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痛哭流涕,將自己的痛苦遭遇給講述一遍,以博得三皇子的同情,然後她可以到三皇子府里去。

她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她高興地只差要跳起來,她想什麼,他似乎都知道。

雲天羽看着白霜雪的背影,慢慢收回了眼神。

「天羽,你看她如此可憐,不如留她在府里,我們可以養着她一輩子。」寧兒說道。

「我自有打算。」雲天羽喃喃說道,她是真的失憶了嗎?他需要她真的失憶,他不要她記得他的一星半點事情。

他會帶她回府,在府里可以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如果真的失憶了,過段時間,他會讓她離開這裏,他會永遠忘記她這個人。

從剛才的眼神來看,她眼睛裏全是陌生,可他卻有些不相信,她這個人詭計多端。

白霜雪到了皇子府,洗了一個澡,換上了府里婢女的衣服。

她用手撫摸著身上的衣服,婢女的衣服質地都特別的好,如果她可以陪着三皇子一同進宮,她拿到了水滴淚項鏈,她就可以離開了。

她看到三皇子正靠在門框處看着她,她臉一紅,喃喃地問道:「三皇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雲天羽說道。

「那時,我在洗澡嗎?」白霜雪沒有想到這個三皇子喜歡看別人洗澡,她該把門給鎖上,她就這樣被他給看光了,她心裏極為不願意。

「是吧。」雲天羽不太確定,他來的時候,她正在欣賞身上的衣服,似是極為滿意這身婢女的衣服。

如果她沒失憶,她怎麼會滿意在這裏做一個婢女?難道是她假裝失憶,只是為了留在他的身邊?

白霜雪一聽,他真的來看她洗澡了,她不該如此不小心,她該把門給鎖上。

「三皇子。」白霜雪喚道。

「什麼?」雲天羽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看來她是準備向他坦白了,她愛他,她想留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他心裏有些期待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府里每來一個新的婢女,你都會偷看別人洗澡嗎?」白霜雪問道,如果他是這樣,那府里的人都被看過,她也不算虧,看多了,女人都一樣,也會審美疲勞,也許就不記得她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了。

雲天羽微微一愣,他在她的心裏是這種男人?做這種上不得枱面的事?

他看到她氣得漲紅的臉,他上下打量着她,如果她沒有失憶,她不會為這樣的事情生氣,她可能希望他能留在她的身邊,即使是用身體讓他留下。

「不會。」雲天羽答道。

「你只看了我一個人?」白霜雪高聲問道,她真的無法接受,她只是想進皇宮拿東西,她沒有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讓人氣憤的事。

她是想過色誘什麼之類的事情,可她心裏想的色誘只是讓他認為她長得好看而已。沒想讓他把她全部看光。

雲天羽目光微閃,她的表情,好像她是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她全身上下,什麼他沒見過?他把她趕出皇子府,是因為他心裏女人的位置,只留給寧兒一個人。

他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他不喜歡濫情的女人,他和白霜雪在一起,只是為了報復,報復她曾經的花心。

千百萬年的傷痛,一直留在他的心裏,他從來沒有忘記。

他喜歡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她放棄了自尊懇求他,他冷聲拒絕,他的心裏感到無比的暢快。

他拿了她的記憶,他要她把他忘得徹底。

可今天她撲在他的腳邊,他一度懷疑她在演戲,她只是為了再引起他的注意,他心裏湧出一股厭惡,他讓她住進府里,只是為了看看她準備假裝到何時。

「算了。」白霜雪說道,主子想讓奴婢如何,奴婢就得如何,大戶人家不都是這樣嗎?

「算了?」雲天羽忽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剛才不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一會又恢復了平靜,難道女人都是這樣善變?

「是呀,我還能怎麼樣?你是皇子,可以為所欲為,而我只是一個小婢女,我能怎麼辦?」白霜雪無奈地說道。

「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雲天羽問道,他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他感覺她的想法很可愛。

當可愛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微微一怔,他居然會認為她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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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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