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不同層次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不同層次

「現在就出去嗎?」雲天羽問道,難道她是已經看中了某本奇書,等晚上的時候,偷偷跑到這裏來再取走?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真正目的。

白霜雪回頭看了一眼雲天羽,他眉頭微皺回望她,她笑道:「如果三皇子想在這裏面再多呆一會,那我就陪着你。」

「我們出去吧。」雲天羽說道,他只對她的心思感興趣,他不想呆在這裏看書。

從珍寶坊出來后,白霜雪一言不發,她心裏想着水滴淚該是一件很珍貴的寶物,皇宮裏會把水滴淚收到哪兒去?

雲天羽一直看着白霜雪,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她在找東西,可東西並不在珍寶坊,他現在很想知道她在找什麼,她要達到什麼目的?

「晚上,皇宮裏會有宴會,你陪我一同參加嗎?」雲天羽問道。

白霜雪聽罷,本想拒絕,可雲天羽可以隨時把她弄回三皇子府,那時她再想進宮裏來就難了。

她笑道:「好。」

雲天羽讓人給白霜雪送來了一身白色的紗裙,白霜雪看着如此清淡的顏色的衣服,她以為他會送一件粉色的紗裙,至少可以穿得可愛一些,或是紫色的紗裙,會顯得華貴一些。

可卻是白色的紗裙,她又不是聖女,要身着白紗裙上場表演才藝。

她陪着雲天羽到了宴會的地方,白霜雪以為他會讓寧兒陪着他來參加宴會,而她作為婢女候在旁邊端茶遞水,或是給他們夫妻二人倒酒,可她卻作了他的女伴,坐在他的身旁。

她心裏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他是不是對她動了心思?他是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第一天他就站在門外面看她洗澡,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有些男人有錢有勢,就仗着財勢,想得了婢女的身體,然後把婢女給拋棄,做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皇子來說,可是很熟練的。

想到他的企圖,她忍不住向外旁移了一下身體,她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被他給看上,落入他的魔掌。

至少現在保持距離,可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她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女子,如果場中有人說她想攀了高枝,可她與三皇子中間保持着一個寬寬的距離,至少可以表明她身心的清白。

雲天羽剛扭頭就看到她正連人帶椅子向旁邊移了一下,他眼神一黯,她就這麼討厭他?

他們之間可以再容下一個人坐下。

雲天羽收回眼神,他看着手中的茶杯,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一如千百萬年前的時候,那時他也看不明白她的心思,他的喜怒哀樂都隨着她的心情變化而變化。

宴會如期舉行,第一場是琴藝表演,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款款上台,坐在台上表演着琴藝,一曲天籟之音奪了場中所有人的心神。

白霜雪也聽得入了神,當她的胳膊被人輕輕碰了一下,她看到雲天羽正對她說道:「皇上讓你上場表演,你代表了三皇子府。」

「可我表演什麼?」白霜雪剛才美妙的音樂里回神,就遇到了殘酷的事實,她要上台,可她該上去表演什麼。

「你也可以表演琴藝。你彈的單音就很好聽。」雲天羽說道。

「是嗎?單音是怎麼彈的?」白霜雪緊張不已,她決定要問清楚。

「就是撥動一個琴弦。」雲天羽說道。

「只用撥動一個琴弦?」白霜雪問,為什麼她要上台,如果先前她不答應雲天羽參加這個宴會就好了,那樣,上台的人就是寧兒了,至少不用要上台表演,受眾人目光的審視。

「是。」雲天羽說道。

白霜雪聽到了雲天羽肯定的回答,她瞬間有了信心,只用一個手指頭撥動着琴弦,誰人不會啊,這個簡單,她手指健全,完好無損,撥弄琴弦這種事,她可以輕輕鬆鬆拿下來。

她抬頭挺胸來到了場中間,她自信地坐了下來,她伸出一個手指頭,在琴弦上撥動了一個琴弦,大家聽到錚地一聲,她一下一下地撥動着琴弦,她在撥動了幾十下后,她聽到了場中有人正在低聲說話。

「她彈的是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我也聽不懂。」

白霜雪感覺手都撥疼了,她不知道這個撥動琴弦需要撥多少下,才可以下場,她上場的時候忘了問三皇子,她很後悔。

她還看到了皇上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想,皇上是不是也沒有聽懂,雲天羽不是說她彈的單音很好聽嗎?為什麼她照着他說的做了,可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她慌亂,緊張,汗水從後背的毛孔流了一層又一層,她聽到了皇上說:「好了,停了吧。」

白霜雪如釋重負,她站了起來,向座位上走去,她坐在那裏,還能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全都投射在她的身上。

雲天羽站了起來,對着皇上朗聲說:「父皇,因為小雪說她彈的這首單音,可以從裏面品出無數的韻味,有清風、冷月、山泉、草原。可能是小雪前段時間病了,所以忘了如何彈這首神曲。」

「下次準備好了,再上場。」皇上淡淡說道。

「是。」雲天羽答道。

白霜雪一直悶悶不樂,後面場中表演了什麼節目,均沒有進入她的心裏。

她回到了房間還生了好久的悶氣,原來雲天羽帶她去參加宴會,是為了讓她出醜。

他說什麼只用撥動琴弦就可以了,只用撥一個琴弦就可以了,她是這樣做的,可別人卻如看着演猴戲一般。

她就是那隻猴。

想到這裏,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好了,現在什麼名譽也沒有了,一世英名,自此就毀在了這裏。」

想到雲天羽真是太壞了,她恨得心裏疼,她恨不得把他咬幾口,以瀉心中的怒火。

雲天羽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桌前磨著牙,他笑道:「怎麼啦?這麼生氣?」

白霜雪起身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她一手便擒住了他的衣服領口,生氣地嚷道:「你故意的,是嗎?」

雲天羽笑道:「什麼故意的?」他只覺她的身體很軟,又暖又軟。

「你故意讓我參加宴會,故意讓我出醜。」白霜雪質問道。

「沒有。」雲天羽抵死不承認。

白霜雪看到了他目光微閃,她心裏越發的篤定,他就是故意的。她露出森森白牙,笑道:「真沒有?」

雲天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滿口小白牙,她的噬齒動物的本能又躥出來了,還有冒着火苗的圓眼睛,到處都可愛極了。

「為什麼害我?」她用身體逼着他,他不得不靠在了牆上,她知不知道這樣是在惹火?

他滿臉無辜:「是皇上欽點了你上場,我有什麼辦法?」

「即使是皇上點了,你也可以拒絕說我不會彈琴。」白霜雪用力推着他問道。

「可你原來會彈琴……」雲天羽說道,那時她彈的曲子真的好,可謂是天簌之音,而她彈得最好的曲子就是《單音》,他沒有說假話。

他怎麼會知道她把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什麼也不會,他還是喜歡她這樣傻白甜的樣子,不知道多可愛。

她不知道他的雙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用力抱着她,而她卻認為是自己在威脅着他。

「原來?什麼時候?」白霜雪問道。

「有天,我在街上聽到一首好聽的曲子,我看到是你演奏的。」雲天羽胡謅道。

「我在街上彈琴?我一定是餓得沒有飯吃了,才會那麼做,不知道曾經遇到了什麼難處,會那麼可憐。」白霜雪說道,她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可為什麼會失去這部分記憶,她不得而知。

「可能是吧。」雲天羽說道,他的手正順着她的腰身慢慢攀援,他有些忍不住。

白霜雪察覺到自己與他正親密地靠在牆上,她臉一紅,她一下跳到一邊,她看着雲天羽正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她手足無措:「我只是有些衝動。」

「是嗎?」雲天羽笑道,他希望她能更衝動一些。

「對不起。」白霜雪立即道歉道,她剛才真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了,她該多忍一些,即使是三皇子讓她出醜,那也不該這樣推着他,抱着他。

「我不準備接受你的道歉。」雲天羽說道。

「那……三皇子想要如何?」白霜雪問道,難道他要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比如做他的暖床丫頭,或是做他生孩兒的女人,沒有名沒有份。

雲天羽一直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她臉上的神情變幻了無數次,他笑道:「我一直想要你……」

白霜雪身體一僵,他終於是說出來了他的真正目的了,他讓她住進宮裏,他滿足她的要求,就是為了這一刻。

為的是想得到她的身體,她硬聲答道:「三皇子,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是皇子,我是婢女,我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也不可能有共同的語言。」

他聽到了她的拒絕,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我沒有嫌棄你的身份。」雲天羽說道,她本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即使她在三皇子府里做着婢女的工作,可他卻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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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溺殺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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