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對話真我（大結局）

【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非要滅世？】

熟悉的未知的黑暗空間，幽星夜「環顧」四周，在心中高呼著疑惑。

「說我是誰之前，你知道，你是誰嗎？」

來自冥冥之中的聲音反問。

幽星夜不忿：【我是太陰幽熒超脫失敗，本源三分以後，其中一份所化的太陰星君，但在孕育之初，就被你的真靈侵蝕了本源的受害者。】

「那你知道，太初雙聖，燭照和幽熒為何超脫失敗嗎？」

【不知道。】

「原始三真相繼超脫，造成時空異動，投影出了無窮高遠之處的一角，令太初雙聖從中感應到了我的存在，發現我處於沉眠之中，為謀超脫，便合謀竊取本源，試圖藉此升華。」

【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你發現，反手打死？】

「不，我並未出手。」

「他們的逆虛之路已經走到盡頭，但是歸真之路走的還不夠遠，無法承受我的力量，自行崩滅了。」

「我本能之中不願陰陽盡喪，而致諸天破滅，便分化出一絲意志，與數道真靈，既維持陰陽本源不散，也令你與月神等先天陰陽本源諸聖得以孕育而出，而不是你的本源被我所侵蝕。」

【你是說，我們身上，其實都蘊含你的真靈意志？】

「可以這麼說，具體情況是，你們是我所釋放的那幾道原本沉眠於我本源之中的真靈，在我的意志下護佑下，分別與陰陽本源融合后的轉世身。」

【這麼說，你是開後宮的？】

她的關注點比較不一樣。

先天陰陽諸聖，共有十人，如她前世的太陰星君，還有太陽尊神，月神等，而如星帝等，則並非陰陽本源先天直接孕育，而是機緣融合陰陽本源的後天生靈，故稱後天陰陽諸聖。

而先天陰陽諸聖，外相顯化都是女性神明。

而且……

【我還是你的後宮之一？】

「你是特殊情況，你即是凌珊，也是我。」

【什麼意思？】

「重新戡定陰陽后，我的意志錨定在你身上，作為復甦歸來的錨點坐標。」

「數萬年前你還是太陰星君時，我本就打算復甦，但是被五祖天神發現端倪，五人合力，驟然發難，由薪火炎黃動手，一劍暫時破碎了我的意志，隨後諸神圍攻，你無奈轉生。」

「在你今生七歲那年，我的意志重新聚集，但受到五祖天神之力的影響，難以清明常駐，難以自我約束，便在渾噩之中，本能與你的真靈融合。」

「只是我的意志哪怕是被五祖天神破碎后重聚的，仍過於強大，融合后，你的自我意識被我的過往記憶沖刷影響，才會令你在最初那幾年，認為自己是凌山穿越而來。」

【所以說，你才是凌山，而我，是太陰星君轉世的凌珊？】

「準確說，在你今生七歲之前，你才是太陰星君所轉生的凌珊，而在你七歲到十八歲那段時間，你即是凌珊，也是凌山。」

「直到你十八歲后，我的意志創傷恢復，開始與你的真靈分離，你又逐漸開始恢復為凌珊。」

【是……在鑄劍城中，那個凌珊第一次出現那次？】

「是。」

【可既然我就是凌珊，那個凌珊又是誰？】

「在融合過程中，你潛意識中為了自保，而被作為種子主動分裂出的第二人格。」

「當你完全擺脫我的意志影響，第二人格就會與主人格重歸一體。」

「而這個時間，就是你被東帝所殺的時候，因為就是那一刻，我決定復甦，於是你的真靈與我那絲意志的分離過程，便直接完成了。」

【你其實……是不是隨時都能復甦的？】

「是。」

「復甦與否，主動權其實始終在我手中，五祖天神並不能阻止。」

【那我能不能理解為，我受那麼多苦，你其實都能阻止，只是你一直不作為？】

「有哭有笑有磨礪的人生，才會精彩。」

【可惡！】

……

……

【那你復甦，就是為了滅世的嗎？】

「是。」

【為什麼？】

「你知道，世界的真相嗎？」

【等你說。】

「無限的虛妄與幻想，凝聚而成一點真實，而我自虛幻之海中誕生，經歷過無數的身份無數的事，有你不曾聽聞過的，也有你熟悉的，比如林平之，慕容復，李建成什麼的……而凌山，便是我在某個真實投影的虛幻世界中的身份。」

【嘶……中間幾個，聽着都很悲劇啊！】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終於到達頂峰，站到了真實的邊界。而在突破這層邊界之前，我做了一個夢，便是你所在的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就是我的夢。」

「我為了突破那層邊界，根據虛幻的經歷編織成了這個夢。」

「所以你這一路走來，才會有那許多與凌山的記憶中似是而非，看着很熟悉的東西。」

「這這亦是我對真實的一種推演。」

「當我復甦，便代表突破邊界的準備已經差不多了，我將醒來，夢便也該結束了。」

「現在，你明白為何我復甦，便會滅世了嗎？」

【明白了……】

【那這麼說，你才是真正的……造物主？】

「造物主，創世神，天道，命運，這些稱呼，其實都可以用來形容我。」

【所謂的真實，就是超脫之後嗎？】

「不知道，我還未超脫。但我的確如此推測的。」

「那我呢？你說的，最開始，我並不在你的夢中……還有明月。」

「你們……是我在夢外虛幻之海遊走時的邂逅者，在我前往真實的途中，被我放入了夢中。」

【原來……這就是世界的真相啊……】

……

……

【第六魔到底是什麼？】

「逆虛歸真，會洞穿虛實原點，映照出真實投影，也就是真劫原魔。

薪火炎黃是我夢中最後一個逆虛歸真之人，成功映照並鎮壓過五次真劫原魔，但他第六次映照出的真劫原魔，因我藉機探索虛實原點時的意志波動而被磨滅，我也因此被誤以為是第六魔。

因是薪火炎黃所映照的，故稱炎黃第六魔。」

【逆虛歸真之路，真的是超脫之路嗎？還是你這個造物主設下的陷阱？】

「我便是自虛幻之中誕生走到如今，我的夢，同樣是一種虛幻。」

「逆虛歸真之路，並非什麼陷阱。」

【那麼說，原始三真，是真的超脫了？】

「是的。」

【你創造的原始三真都超脫了，你居然還沒超脫……】

【你好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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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們不一樣……」

「祂們是特殊的！」

「嚴格來說，不算是我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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