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感覺到了她的心跳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陽陽開車很快，「刷」地一下就出了大門，我以為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齊阿姨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快點回去，可是，她卻對我說：「我住的房間好像又有什麼小動物，今天晚上可不想再折騰了，回家睡個好覺。」

她這樣說着，弄得我的心裏挺不舒服的。都怪我沒有讓管理招待所的阿姨早點噴灑殺蟲劑，不但害的陽陽不敢在這裏住，恬恬不知道我已經離開，沒有去她宿舍里去接她，會一夜也睡不安穩。唉，這麼一點小事我都辦不好，真是沒有一點用處。就很是內疚的說道：「董事長，都怪我。」

「我也有點想家了。小趙，我們這是在公司住了幾個晚上？」

「兩晚上。」我說道。這兩個晚上都給了我巨大的驚喜。第一晚，和恬恬酣暢淋漓的結束以後，嫣然又給了我從未有過的體驗，雖然心裏有點抗拒，但是，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氣氛中，我也沒有把她從我的身上推下去。昨天晚上就更不用說了，恬恬離開以後，我是和陽陽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的。所以，這兩個晚上都給了我快樂，我記得一清二楚。

陽陽說：「在我的印象里，感覺就跟好長時間一樣。」

「沒有，一共在公司住了兩個晚上。」我進一步證實說。

在出城要上坡的時候，陽陽喊了我一聲：「小趙，你不要睡著了，看着前面點。禿子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有可能還會找我們的麻煩。」

「我沒睡，看着那。」其實我剛才真的是有點打盹，陽陽一喊，我立即睜大了眼睛。燈光一照，前方明亮如晝，一目了然。

車停在大門口以後，陽陽沒有立即下車，而是趴在了方向盤上，就好像是經過了千山萬水似的，累癱的樣子，我下車后，站在車門口等她。可是，她還是遲遲沒有下來，我就過去打開車門對她說：「董事長，到家了，該下車了。」

陽陽聲音很弱地說：「你去按一下門鈴，我馬上就下來。就是上這個坡，累的我腿肚子都酸了。」不是累的酸，她是太緊張了，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按了幾下門鈴后，陽陽也下了車，我們站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齊阿姨和媚媚一塊出來的，她們一見是我們，都感到很詫異，齊阿姨就問：「你們怎麼這時候回家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媽，我想你了。」陽陽提着她的小皮包說道。

然後我們就進去了，我走在最後，要把大門鎖好。這時，媚媚也沒有走，她仰臉看着我，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我把門鎖好，就問她：「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我看你變沒變樣。」媚媚很認真也很鄭重地說。

我拉了她一下：「還那樣。這才兩天時間，就是變得再快，能變成啥樣？」於是，我們也進了客廳。

齊阿姨拉着陽陽坐沙發上說着話，詢問著一些情況，陽陽就說：「媽，你就放心了，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沒事了。」

齊阿姨也像還就沒見到陽陽似的，一直端詳着她，滿眼裏是愛意，好久，她才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陽陽說已經吃過了，齊阿姨就說：「不早點打個電話回來，我們也好等你們一塊吃飯。」

「媽，我是想明天中午回來的，可是進了招待所以後，我發現裏邊好像有蟑螂。昨天晚上就是一隻蟑螂搗亂，害得我沒有睡好，今晚可不想再受罪了，所以，就臨時決定回家了。」陽陽說。

我在沙發上屁股還沒有坐熱，媚媚就伸手拉我的手，意思是去外面。我裝作不懂的說：「我喝酒太多了，現在只想睡覺。」

可是，媚媚很執拗，我感覺真喝多了。陽陽吃完飯走後，就我自己了，放開肚子就吃，就喝，我感覺那酒被我倒了好幾次。想着這兩個晚上的情景，心裏姿悠悠的，所以喝起來也就不知道深淺了，而且還有了吟詩的念頭，如果不是陽陽說回來，說不定我還真能寫出傳世的佳作絕句來那。

媚媚仍舊在拉着我的手，這時被齊阿姨發現了，她就笑着說：「小趙，就去和媚媚玩會兒吧，她這兩天光念叨你。而且，也憋壞了，就在房間里陪着我了。」

齊阿姨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的再說什麼了，於是，就起身和媚媚出去了。進了花園，媚媚就往我的懷裏鑽，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她雙手摟着我的脖子：「抱抱我。」

我只好把手放在她的後背上，抱住了她。她把臉放在我的肩膀上：「對，就這樣。」

我很快鬆開她：「媚媚，我的腿都發軟了，酒喝的太多，都站不住了，我想去睡覺。」

「你一個人喝的？」

「嗯，我自己喝的。」說着，我還在她的頭上吻了一下。

她立即仰起臉：「你吻我了？」剛才只是一種習慣，我在抱着恬恬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不時地在她的頭髮上親一下。不過恬恬的頭上是一種原始的味道，而媚媚的頭髮間，是洗髮水的香味。剛才是我有點迷離，把她當成恬恬了。

媚媚就說：「走，我們去那邊的椅子上坐會吧，這樣你的腿就不發軟了。」

花園的長椅太隱蔽了，坐在這裏容易讓人忘乎所以，我就說：「去游泳池那邊吧。」

「你喝醉了，我怕你掉進游泳池裏。」

「我不怕，你會游泳，你不能見死不救，到時候就下去撈我。」說着，我就轉身往那裏走去，媚媚緊抱着我的胳膊，一步不離的跟着。

在廳廊的下面，我坐在了椅子上，媚媚沒有坐，卻蹲在了我的面前，手從我的胸膛上緩緩的往下滑落着，在到了我腰間的時候，我抓住她的雙手，就把她拽了起來，她就一下子趴在了我的身上。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她說：「大哥，我發現我一點也離不開你了。你兩天沒在，我的心裏就慌慌的。想你在幹什麼，要麼就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就是離開媽媽，我也沒有這種思念。確切地說，對你是一種牽掛。」

「就像母親牽掛着兒子那樣嗎？」我問道。

「不，不一樣。」

「你咋知道不一樣，你又沒有做過媽媽。」

「感覺就是不一樣。」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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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齊阿姨和陽陽還是應該把媚媚送回到學校去，在那裏有那麼多的學生，男的女的都有，可是，在家裏，她接觸到的除了齊阿姨就是陽陽，再一個就是我。所以，就把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能給她什麼？也就是這麼一個人，而且心還不在她這裏。這對她是不公平的，最重要的是她這樣宅在家裏，不去接觸社會，不去結識朋友，會越來越孤獨，越來越自閉。我更擔心的是，她會把一切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將來再一步也不願意離開我，那可就麻煩了。

我要想辦法和齊阿姨說，讓媚媚儘快回學校。

媚媚望着遠處的夜空，說：「這種感受說不清，反正就是想着你的一行一動，有時候還會感覺到你遇到了危險，我的心裏就開始跳，開始不安，會坐那裏擔心一個上午。」

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說：「跟你姐姐在一起，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媚媚緊貼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她的心跳，她在我的胸膛上有意還是無意的蹭來蹭去的，那種顫動，竟然很迅速的傳遍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