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陽陽面無表情

於是，潘卓婷把門鎖上，我們就一塊出來了。還是去了那個餐館，都是潘卓婷在忙活，而且，還又拿來了一瓶我中午喝的那種半斤裝的白酒。吃飽喝足我去付款的時候，帳已經結了。潘卓婷就在我身邊說：「中午你付的款，晚上如果再讓你付款，那你還不是要哭呀。」

「我有那麼小氣嗎？」我說。

「好了走吧，誰付都一樣。」這樣說着，我們就出來了。她問我：「你現在住哪裏呢？」

「住在原來的公司，那裏有好多的宿舍，隨便住。」我又問她：「那你今晚不留我住下了？」

「我那是單人床，你覺得能住開那就在這裏住吧。」說着，就要往他們公司走。

「還是算了，我主要是考驗你一下，看能不能留我住下，你果然大氣，好了，我走了。祝你今晚做個好夢。」說完，我一揚手，就走了。

潘卓婷沒有再說什麼，我也從心裏沒有想在她宿舍里住下，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因為我們彼此都還不是多麼了解，即使是了解了也不能和她擠在一張床上睡，就是睡在一起，也不能發生什麼吧？就怕睡在一切，一切都身不由己了。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呀，萬一燒起來，豈不是引火燒身，又要犯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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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是打車過來的，就是花了個起步價，現在我已經熟悉了道，就不如走着回去了。回去也沒有啥事可做，跟大林和孫大明吹一會兒也就是睡覺了。這麼想着，我就邁開大步，不急不忙的往前走去。

正起勁的走着，手機突然響了，不會是潘卓婷吧，我掏出來一看，還真不是，是陽陽的手機號。她這個時候找我幹什麼？難道她家裏又去無賴了？想到這裏，我就立即接聽了。傳來的是齊阿姨的聲音：「小趙呀，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說：「是齊阿姨呀。我在公司宿舍里住着那，還沒有找到工作，只能是暫住在這裏了。等過兩天工作有了着落，我就搬走。」

「小趙，既然還沒有工作，那就回家來住吧。這兩天我挺不放心的，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陽陽也跟我說了，她讓你走，那都是氣話。她心情不好，你男子漢，大量一點，別和她計較。你今天晚上不回來的話，那就明天回來好不好？」齊阿姨說。

我對她說道：「齊阿姨，就是大姐不讓我離開的話，我也會自己走的，現在你們家已經陷入了困境，我白吃白住的，怎麼好意思？齊阿姨，你放心吧，我有胳膊有腿，也有使不完的力氣，會掙到錢的。」

齊阿姨又說了好幾遍讓我回去的話，可是，我都沒有答應，後來就掛了。齊阿姨說陽陽讓我走，是說的氣話，我不明白的是是誰氣的她？我在她的面前不多言不多語的，是說錯了什麼話還是做錯了什麼事，讓她如此的生氣？我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把手機塞進褲兜里，也就到公司的大門口了。我一看，大門小門已經都鎖上了，於是，就使勁的敲了幾下。這時，門口的燈亮了，孫大明出了值班室就喊上了：「誰呀！」

「大明，是我，快開門。」我使勁的喊道。

他就趕緊的過來把門打開了：「是兄弟你呀，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大林和她的相好也說你不知道去鑽哪個女人的被窩了，不可能回來了。」

在去值班室的時候，我對他說道：「大明，你怎麼說小葛是大林的相好，而且還一口一個的這麼說，難聽死了。以後叫她小葛，說不定還真能和大林結婚那。」

進屋后，孫大明擰著脖頸嘟囔道：「還不就是相好嗎？」

「是，可是不好聽。大林呢？」

「早就摟着她的相好，不，是小葛去睡覺了。這功夫估計忙活完睡醒一覺了。」他說道。

「天天晚上來那還要天天晚上忙活呀，大林能受得了嗎？」

「要不然小葛天天晚上跑來幹什麼？就跟度蜜月一樣，只要是有機會就忙。」

後來我就自己拿了個杯子，泡了一杯茶水喝着，斜眼看着電視。演的是一部武打片，看來孫大明喜歡看這樣的節目。噼里啪啦的，我讓他把聲音弄低一點，亂死人了。他說這樣才有飽滿感，才有那打鬥的效果。他這樣說了，我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等會兒就端著杯子回宿舍睡覺了，聲音就是再大自己也聽不着了。

突然，大門外有一輛車停在了那裏，燈光是照進大門裏邊的，而且還鳴了幾聲喇叭，我就說：「大明，外面有輛車好像是要進來。」

孫大明只好把目光從電視上挪開，說道：「這大晚上的，是誰來了。」說着，就去開了門，我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看着車子緩緩的開了進來，這下我看明白了，是陽陽的車，一定是她突擊檢查來了。

車進了大門就停下了，我想去宿舍也來不及了，再說我也沒有必要躲開，齊阿姨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告訴她我在這裏住着，她用的是陽陽的手機，陽陽當時一定就在齊阿姨的身邊。可是，我再往車那裏看去的時候，齊阿姨也從車上下來了。這樣我就不能再坐着了，就立即起身跑了出去：「齊阿姨，你怎麼來了？」

齊阿姨就笑着說：「你不去看我，我親自看你來了。」於是我就扶着她進了值班室，陽陽站着，看着局促不安的孫大明問道：「你就叫孫大明？和小趙是老鄉？」

孫大明就說：「正是在下。」

我對他說道：「大明，好好說話，這是董事長。」

孫大明就很緊張的站着，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陽陽坐下問道：「大林呢？」

「他去睡覺了。」

「奧，你去把他喊起來，就說我找他有點事。」陽陽說。

「這、這合適嗎？他和一個女的，叫小葛的在一起睡覺那，這時候去喊他，他不會罵我吧？」我要替小葛保密的，這下可保不住了，這個孫大明說話也真是急人，低着頭連看我也不看，我一個勁的使眼色，他都沒有發現。

陽陽就問：「小葛，哪個小葛？是給我當秘書的那個小葛嗎？」說完，就看着我。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一下頭。陽陽就笑了：「呵呵，這可真是有意思，小葛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我竟然不知道他們倆會有事？」然後又對大明說：「你去喊吧，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孫大明走後，齊阿姨才對我說：「小趙，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說回去，我親自跑來請你了。在電話里我也跟你說了，陽陽讓你走那是她的氣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都要出面應付，你不能放在心上。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們回去，就是找工作也不要緊，在家裏住着。這麼長時間了，你在家裏我都習慣了，你這猛不丁的出來，我還睡不着覺了。」

「齊阿姨，我已經在電話里和你說過了，就是大姐不讓我走，我也是要走的。我不能再給你們家增添負擔了，我畢竟不是你們家裏的人。」我說道。

「你這孩子現在還見外了，我問你，媚媚是不是叫你大哥？你是不是叫陽陽大姐？那你怎麼就不是我們家人了？我拿你當兒子，這也是你說的吧？如果說不是，那也是你不把我們家當你自己的家。」齊阿姨說的有點就激動，可是我真的拿不定主意。悄悄地看了陽陽一樣，她面無表情，也不說一句話。

這時，大林還沒進屋，就大聲說：「董事長真來了，我還以為是孫大明騙我那。」

陽陽見他一個人進來的，就說：「大林，把小葛也喊過來吧。」

大林一怔，撓著頭皮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