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無盡的惆悵

319 無盡的惆悵

我沒想和陽陽說話,擔心她會看出我在流淚。如果被她問起來,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下了樓梯我就直接的往我住的房間里走。可是,剛拐彎走了一步,她就喊住了我:「你往哪裏跑,怎麼回事兒?」

我只好站下,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似的,悶聲不響的低着頭。她接着又說道:「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你都沒有看到,想什麼呢?」

我這才抬起頭,說道:「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早就睡覺了那,原來你還是在這裏站着那。」

「不對吧,我怎麼看到了你流淚的樣子?這麼晚了,你們在談什麼呢?」陽陽仍舊雙手抱胸的站在那裏,我嘴唇囁嚅了一會兒,卻沒能吐出一個字來。於是。她一招手:「你過來一下。」說完,就轉身去了她的房間,我躊躇了一會兒,也走進了她的房間里。

陽陽讓我坐在沙發上,她隨後也坐在我的身旁,很是溫柔的問道:「你們談什麼了,還抹起了眼淚。」

進門的時候我就想過。阿三跟我說的那些話不能全部的告訴陽陽,老闆最煩的就是別人拆台。他不用你可以,但是有人如果撬你跳槽,每個老闆都會生氣。阿三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為我好。俗話說酒後吐真言,不管他是不是受趙彤彤之託動員我去青島,也不管是他酒後的真實想法,總之,他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如果我照實說了,陽陽不但會對阿三有意見,也會對趙彤彤產生不滿的。

於是,我就回答道:「三叔說話說了一晚上了,嘴就是停不下來。我去給他們送水,他讓我坐一會兒,結果,他談起了他自己。說沒有孝敬過父母一天,也沒有給父母送終,他說着說着,竟然哭了。我本來就聽着怪難受的,看到他哭,也想哭。於是,就趕緊的走了出來。結果在下樓梯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家,恨不得立即就撲在母親的懷抱里。於是,眼淚就止不住了。」我說的情真意切,也有點悲戚戚的。別說是陽陽認為我說的沒一點假話,就連我自己都感覺說的那麼真實,甚至都被自己所說的感動了。

陽陽眼圈發紅,一下子摟住我的脖子,問道:「你想家了?」

我點頭:「嗯,想家想我爸媽了。」

她無聲地抱着我,好久都沒有說話。我就故作輕鬆地接着說:「這個三叔也是,喝了酒真能魔道。在餐廳和齊阿姨說話說到十一點,又和我說了這麼長時間,他也不嫌累。」

陽陽說:「看着他沉默寡言的,也好像是挺嚴肅的樣子,怎麼有時候還說起來沒完沒了的?」

「有的人健談,喝酒不喝酒的都喜歡說話,有的人平時不說話,但是喝了酒以後,就打開了話匣子。三叔屬於後者,我也是。喝了酒以後膽子也大。平時不敢說的話就說出來了,不敢做的事敢做了。」我說道。

「小趙,你如果實在想家,那就等度過這段時間以後,你回家一趟。來回的坐飛機,也挺方便的。到時候我看看有時間的話,也跟你去看看。說實在的,那種帶有原始味道的小山村,我還真是挺嚮往的。」陽陽說着,鬆開手,眼睛裏似乎出現了一種憧憬,又喃喃道:「那樣的地方一定充滿了傳奇,大山、樹木,還有稀稀落落的小村,每到傍晚,有裊裊的炊煙繚繞在山半腰,真得很美。」

我笑道:「你這是從書本上學到的還是電視上看到的?」

「不管是從哪裏看的學的,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差不多。你就是沒有說夕陽落山的時候,一片紅彤彤的,彷彿世間萬物都塗上了一層橘紅,更迷人。」我說道。

「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的腦海里已經有了那樣的場景。」說着,就扭臉轉向我問道:「你同意不同意?」

「我當然同意,就怕你受不了那個罪。衛生間在院子裏,而且是極不衛生,臭氣熏天。夜裏需要解手也要跑出來。不是一般的不方便,是很不方便。出門就是山路,有石頭,也有泥水,真是寸步難行。你去了也就是能呆幾個小時,新鮮勁一過,跑都來不及。」我說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那種天然的氧吧,說不定我還不願意走了那。」她說。

我一下子站起來:「好,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帶着你。」說完,我就往外走去。

她一把拉住我說:「你要去幹什麼?」

「去睡覺呀,你看都什麼時候了,凌晨了吧。」說着,我就又往外走。

她伸開手擋在我的前面:「不行。」我一陣竊喜,這是在香港這幾天,我和她在一張床上睡慣了,要讓我留下來和她在一張床上睡覺吧。可能是我喜悅的表情讓她看出了什麼,她就又說:「你笑眯眯的在想什麼好事那,我是讓你給我按摩一下。我泡完澡就等着你,可是,你上了樓就不下來了。好容易等下來,你就又往你的房間跑。在香港這些天,我們雖然在一個房間里,可是,我都忘記讓你給我按摩了。現在補上吧。」

我雖然已經很困了,但是一聽說要給她按摩,我就又來了精神。於是,便說道:「那就抓緊時間吧。」

她把拖鞋一扔,立即上了床,然後,坐在那裏等着我,我就坐在她的身後,手還沒有放在她的肩上,他就一仰頭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輕輕地給她按摩著,她微閉着眼睛輕聲說:「明天把三叔和小廖送走以後,我們就去公司一趟,看看大林他們。也不知道小葛在不在那裏。」

「小葛一定在。我們去了以後,大林一定會問我們,怎麼這些天沒有見到我們的人影?他會感到奇怪的。」

「現在跟他說實話也無妨了。當時不告訴他們,是怕他們害怕。因為你走了,他們遇到那天的情況,就沒有依靠了。」陽陽說。

給她按摩時間不長,她就有點昏昏欲睡了,於是,就說:「我馬上就要睡著了。你也去休息吧,不然你也在這裏睡著了,明天早晨被我媽看到,還以為我們是怎麼回事那。」

我就拿下了手,她一歪身子就躺倒在了床上。她穿的是睡衣,剛才按摩的時候,衣襟就已經開了一半,這一躺下以後,就全部的開了。她雖然身子有點側着,但是,她胸前的風光還是被我看了個一清二楚,而且是怎麼看都行,我變換著方向,看了個夠。她雖然是昏昏欲睡了,但是,也感覺到了我沒有走,甚至是被我的目光刺的都不舒服了。於是,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幾下,就說道:「你幹什麼呢,還不走?」接着,又眨巴了下眼皮,說道:「把毯子給我蓋上,你走吧。」

這個時候,我已經是熱血迅流的無法阻擋了,在給她蓋毯子的時候,我的手又觸碰到了那高聳上,於是,身子顫抖了一下,腿肚子都軟的差點跌坐在地板上,她感覺到了我的異樣,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她自己的樣子,沒有吃驚,沒有責怪,更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羞澀,說道:「你看過很多次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快點走吧,不然你又會瘋。」

我這才把毛毯放下,使勁地咽了口吐沫,轉身出了她的房間。輕輕地給她帶上門以後,我又去了趟衛生間,才回去睡覺。

老天何不從人願,兩處移來一塊眠。我在無盡的惆悵中,漸漸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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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為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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