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 打死這個老傢伙

陽陽正獨自坐在客廳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媚媚突然拿着她的手機出來了。她以為陽陽還在浴室里泡澡，就推開了浴室的門，陽陽從沉思中驚醒，說道：「媚媚，我在這裏。」

媚媚也嚇了一跳：「姐，你怎麼在客廳坐着，燈也不開。」說着，就要去開燈。

陽陽站起來說：「媚媚，不用開了，咱們回房間吧。」

媚媚把手機遞給她：「姐，鄭大哥來消息了，你快看看。我沒敢看，怕有秘密。」進了房間，媚媚就把手機給了陽陽。

陽陽笑着說：「我和他有什麼秘密，如果不是為了找錢一的地址，我才不和他聯繫那。」說着，就打開了手機。真有一個消息，不過不是錢一的地址，而是一段話：「陽陽，在這寂靜的夜晚，你知道有個人在想你嗎？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工作中，你的影子都會浮現在我的眼前，特別是在夢裏，你的音容笑貌，都讓我如痴如醉？你告訴我，我們有什麼理由不能在一起？」

陽陽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真無聊！」

媚媚看了一眼陽陽，就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遍，看完以後，她說道：「姐，鄭大哥看上去很嚴肅，還挺懂浪漫的，你看他寫的多好。姐，你有什麼理由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問你那。」

「這個人真是有病，沒有共同語言，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怎麼在一起？無病呻吟，陰風陽氣，心機重重，誰願意和這樣的人生活？現在還學會咬文嚼字了，可真會虛情假意。」說完，看着媚媚道：「已經給他說過好幾次了，不喜歡他這樣的人，還問，臉皮夠厚的。」

「姐，說不定他是真心喜歡你。你看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拒絕過他，可是，他還是對你這麼執著。」

「媚媚，不要說他了好不好，我煩。睡覺吧。」說着，就先躺在了床上。

下午和陽陽、趙彤彤、齊阿姨、萬元虎在刑警隊見過面以後，我這心裏就很不平靜。想不到萬元虎和趙彤彤聽到消息后，從青島就來到了廣州。而且，為了救我出去在四處奔波。更想不到的是，我們還能見面。聽這裏的獄友說在沒有判決前，是不能和家人見面的。當然，這不是正常的見面，是以提審的名義在刑警隊見的。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鄭輝沒有別人。在見面的時候，我雖然沒有問陽陽，但是我知道不是陽陽求得他就是齊阿姨出面找的他。

陽陽為了我，也真是付出了努力。她是討厭鄭輝的，可是為了能夠見上一面，不得不去求他。或許這正是鄭輝所希望的，所以，就給了她這麼大一個人情。

警察送我進了看守所，真的沒有對我搜身，就開門讓我進了監室。這樣的場面都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誰也沒有感到驚奇。我也說是提審，沒有透露和外面的人見面的事。於是，就又坐在了地面上，依靠着牆根閉上了眼睛。

我一個人進來，卻有這麼多人在為我的事奔忙，想想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都怪自己太天真，把錢一答應的事情當成了真的。這種人的話也能相信嗎？他為了保住命，當時讓他當孫子他都願意。真不該把他留在俱樂部里，用車把他送出廣州就好了。可是，那樣，他報案還是早晚的事。

開晚飯的時候，我把塑料碗往地面上一放就又坐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分菜分飯的就那幾個人在張羅，他們願意干，誰也搶不了去，不過，他們還是很公平的。飯菜都端走了，大家個人找地方去吃了。我還是沒有動。下午吃太多了，現在還撐的慌。那個給用布條和我換饅頭的人對我說：「再不去把飯菜端過來，就給你搶了。」

我說：「你給我端過來，我的菜勻你一半。」

他就過去端過來，然後就把自己的塑料碗放在了我的眼前，我倒給他一半，說：「我現在不餓，等餓了再吃。」

他就蹲我跟前，說：「你今天提審，一定是和家人見面了，不然就是提審你的是你家裏的親戚，或者是花錢托得關係，保險是給你買肉包子吃了。」

我笑了一下，點了下頭。這裏邊的人都經歷過，或者沒有經歷過的也聽說過，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一看我不吃飯，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這個時候，我看着很多人吃飯，還真看出了一些名堂。有的人狼吞虎咽，就跟有人跟他搶似的。有的人吃着自己碗裏的，眼睛卻看着別人的碗，就跟別人碗裏的比自己的多或者是比自己的好吃一樣。還有一種人，是細嚼慢咽的，看上去就跟在品味似的，一種很享受很陶醉的樣子。有站着的，有蹲著的，也有和我一樣直接坐地面上的。真是五花八門，吃相百態。

我摸了一下綁在胸前的食品，現在不能往外拿，就怕他們一擁而上，給我搶走，我想好了，等睡覺的時候，拿出來藏在自己的被子裏，等他們都入睡后，自己再慢慢的吃。

到了進號的時間，還是老規矩，點名后小院裏一個人也不許留，不然的話，被武警發現，讓你自扇耳光二十到五十下不等，這要看武警戰士的心情。你不扇的話，也有辦法。這不，今天就逮住了一個。此人姓李，叫李聖皓，在外面是開診所的。五十多歲了，強姦了兩名小學生，據說最低是無期徒刑。他因為在院子裏的露天廁所里大便，站隊報數的時候來晚了，武警讓他出列，站在一邊自己扇自己的的耳光。可是，李聖皓倚老賣老，不聽他這一套，就進了號裏面。武警笑道：「你等著，點完名回來教育你！」說完，拉動了一下槍栓去了下一個號里。

果然，關上二道門以後，武警回來了。他居高臨下，問道：「剛才的老頭呢？」

李聖皓還要往別人的身後藏，武警居高臨下的，看裏面根本就沒有死角。武警就讓他站起來。他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說：「班長，自古以來就是管天管地管不著人家拉屎放屁，憋急眼了，拉褲子裏不是大家都挨臭嗎？」

武警說：「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兩條路，一個是自己扇自己五十個耳光，不響不算數；你打自己下不去手，可以讓別人來打。你選吧。」

李聖皓就說：「班長，我這麼大年紀了，你就放過我吧。」

「這麼大年紀了還做違法犯罪的事那，你還好意思說。喂，老傢伙，幹啥事進來的？」

「我么，還真是不好意思說，就是跟兩個小學生玩了幾回。結果被女孩的家長報了案，給我定了個姦淫幼女罪。其實，我並沒有姦淫成功，虧死了。」李聖皓還滿是委屈。

「這就有意思了。那好，你談談經過，如果講的精彩，可以饒你。」

李聖皓為了不被扇耳光，就真的講了起來。他說他已經開診所二十多年了，和周圍的人很熟，一些小孩子放學后，願意在他診所門前玩。後來，他就準備點食品、糖果什麼的，引誘那些小女孩到他診所里玩。他就猥褻她們，有的嚇跑了，有的不再來了。能夠經常到他診所的，只有兩名小女孩。時間久了，他就動手動腳起來。經常把小女孩的衣服脫光，在內屋他住得床上玩。

他講著，我們都在聽着，後來，武警打斷他的話：「你這老小子，還真是不地道。少說廢話，你辦真的沒有？」

「辦了，但是孩子太小，不成功。」李明浩回答道。

武警氣憤了：「你就應該槍斃！誰願意打這個老傢伙，一百個耳光，必須是帶響的！」

立即就有十幾個人站了起來，報名踴躍。其實我看的出來，大家都被李聖皓的行為氣壞了。最後，武警為了保證耳光的質量，選了十個看上去身強力壯的，每人打十下。

很快，耳光就響了起來。每個人都鉚足了勁，一會兒就打的他站不住了，兩個人架住他，繼續打，直到打夠一百下才結束，李聖皓就跟死了一樣，躺在地鋪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