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陽陽沉默了

安靜下來以後，莫爽才看清楚，這個人雖然背對着他們，他還是能認得出，他就是孫大明。只見嫣然驚慌失措地把衣服整理好，站起來就往外走。可是，孫大明卻就是不躲開。

莫爽只好走過去，喊了一聲：「孫大哥，你睡醒了？」

他還是裝作沒聽見，既不躲開，也不說話。莫爽看到嫣然臉紅的像塊大紅布，又羞又惱的，就伸出雙手，在孫大明的身後猛地推了他一下。他猝不及防，差點一個嘴啃泥趴在地面上。他踉蹌著往前跑了幾步才停下。嫣然趁著這個機會，跑出去以後，就出大門回銷售科了。

孫大明站好以後，回過身來，看着莫爽，像是不認識他似得，那樣子，既震驚又充滿了震怒。好久，他才指著莫爽的鼻子說道：「你，你簡直不是人！」

「孫大哥，你這是幹什麼，至於這麼生氣么？」

「那是汪總的媳婦，嫣然還是我們的老鄉，你敢這樣欺負她！我如果晚過來一會兒，你就得逞了！」說着，就往前一步，抬手要打他似得。

莫爽故意抱住頭，說道：「孫大哥，你可真壞，。在最關鍵的時候你來了，而且還悄無聲息的，是不是看了夠？」莫爽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卻在怨恨道：你嚴重的耽誤了我的好事！

孫大明看到莫爽還在嬉皮笑臉的，根本就沒有當成事，就又說道：「你欺負嫣然，很不對。我們都應該保護她。因為她是我們的老鄉，如果換成別人，我進來對你就是一腳，還豬拱著找奶吃，不讓你吃屎才怪！」

莫爽看到他還沒有消氣，就把他拉進了值班室：「來，喝點水，消消氣。大哥，你看的還挺仔細的？」

孫大明能看不起清楚嗎？他這是看夠了以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轉過身去的。他說：「剛睡醒就看到了這種事，真是晦氣。」說完，端起一杯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一乾二淨。莫爽就喊道：「你怎麼把嫣然的水給喝了？」

「管他是誰的，解渴就行！」他抹著嘴說道。

莫爽就笑着逗他：「是不是看着，就饑渴難耐了？還轉過身去，如果不想看躲開就是了。大哥，你可真是有意思，還有這樣的嗜好。」

「莫爽，你這是怎麼說話，我是那種人么？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倒說起別人來了。我可是告訴你，汪總如果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自己乾的什麼下三濫的事，還理直氣壯的說別人，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說着，還氣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

莫爽就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大哥，我沒有胡搞，也不是下三濫，嫣然我早就認識她。本來她要做我的媳婦的，沒想到他來到廣州后，竟然嫁給了汪總。」於是，他就把認識嫣然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他和孫大明說，就加工和虛構了一些，說就差沒有在一起睡過覺了，其餘的事情什麼都干過了。然後，他又說：「孫大哥，這個汪總是不是當初利用手中的權利，使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誘騙？恐嚇？我要調查一下。真是便宜這老傢伙了。」

孫大明聽完后，半天沒說話，後來，才說道：「是明媒正娶的，嫣然主動的，不存在誘騙和恐嚇。既然人家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你就不能再插只腳進去，更不能破壞人家，不然你就是給汪總戴綠帽子，屬於、屬於第三者插足！」

「大哥，你給我戴的帽子還挺大。他們怎麼明媒正娶的？是誰牽線搭橋當的媒人？再說，你也看到了，我也沒有把她怎麼樣。」

「還沒有怎麼樣，就差最後一步了。」

「那一步還真是沒想過，也就是這麼親熱一下就完事兒了。」莫爽說着，就沒事人似得坐在了沙發上、孫大明是那種認真而又喜歡較勁的人，他說：「小趙可是把嫣然當親妹妹，和汪總的關係也挺不錯，他們結婚的時候，小趙還當做娘家人去的。他如果知道你們這樣不清不白的，會把你的頭擰下來的！」

「放心吧，我大哥早就知道，就差你不知道了，不然你也不會大驚小怪了。」

「你的意思小趙同意你和她這樣不三不四的？」

莫爽沉不住氣了，就這麼點事，他還放不下了，於是，就說道：「孫大哥，你怎麼還沒完了，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我這是好心好意，你還不愛聽了，那我就裝啞巴，不說了。以後有你倒霉的時候。」說着，就仰靠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莫爽一看他真生氣了，就說：「一會兒我去買酒買豬頭肉，中午請你喝酒！」說完，就走出值班室，站在了大門口。

剛出來時間不大，就看到潘卓婷進了大門。莫爽的眼珠子立刻就跟凝固了一般，那可真是一個目不轉睛。潘卓婷穿的裙子太合體了，飄飄的，活脫脫一個嫦娥下凡。

潘卓婷已經習慣了，願意看那就看吧，本姑娘深入進監獄，被那麼多人盯着，都沒有失態，你這樣一個小毛孩子，還能怎樣？看我哪一天，穿的暴露一點，非把你的眼珠子擠出來不可！

潘卓婷邊走邊想，就到了辦公室，伸手敲了下門走了進去，陽陽正忙着：「小潘來了，坐吧。」

潘卓婷臉上有些倦意，她坐在陽陽的對面，說道：「小葛剛剛打來電話，說那位意大利客人已經到廣州了，明天可能要來我們這裏，洽談訂貨的事情。小葛說，這次不只是要布鞋，其他的也要一部分。」

陽陽說：「那好呀，接待室好久沒用了，要打掃一下，做好準備，這次要比上一次更隆重一些，因為算的上是老客戶了。要讓客人感受到我們的熱情。」

潘卓婷說：「那好，晚上我帶幾個人過來收拾一下。」

這時，陽陽就說道：「有一件事請我要和你商量。你們那裏每天都出動兩輛車去跑市場，這是不是過於頻繁了？一方面有沒有這麼多的業務，另一方面，他們為了應付每天必須出去的制度，消極怠工的話，我們也不知道。顯得就跟多麼緊張多麼忙碌似的。」

「這個我還真是沒有考慮過，也沒有他跟他們去市場了解過。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有可能出去以後找地方玩是吧？」

「有這種可能。你看這樣行不行，就是說不用硬性指標。出去還是不出去，都有他們自己說了算。這樣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有時間坐在辦公室里上上網什麼的，或許會找到更大的市場，就像小葛這樣，弄個外單，多省事。」

潘卓婷聽着很有道理：「那好呀，就是說讓他們自己說了算，一切到月底看效益。下午回來我就跟他們談。把現在的辦公室再放上幾張寫字枱，找師傅來給他們每人安裝一台電腦，這樣，就是名副其實的銷售科了。」

陽陽點頭：「外出跑市場，那是做代理開拓市場的一個必然過程，但是，現在那個階段已經過去了，市場和客戶也穩定了，給他們一些自由，也不一定是壞事。」

潘卓婷躊躇了很久，說道：「我去監獄看過趙有財了。」她本來是想瞞着陽陽的，可是她考慮到是瞞不住的。因為李隊長在送她出來的時候，曾經問起過陽陽，說陽陽很聰明，挺會辦事的。還說陽陽請她吃過飯，辦事大氣，出手闊綽，真不愧是董事長。

所以，潘卓婷已經為再去監獄看趙有財鋪好了道路，即使李隊長說不清楚，趙有財也不一定不和陽陽說，瞞着就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還是告訴她，免得以後她問起來尷尬。

陽陽一聽，大吃一驚地問道：「你說什麼，去監獄看過小趙？」

「是呀，而且還是進了監獄裏面，在趙有財改造的那裏見的面。」

陽陽沉默了，而且有點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