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2章，消耗

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這個周天宇宙，是可以自己成長的周天宇宙。

能夠滋生出元氣，而且，天罡地煞的星璇，還處於不斷的擴張之下。

「兩位大人休息的如何？」就在這時，外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葉天澤立即回了一句，道：「進來吧。」

不一會兒，那名天道級中年漢子走了進來，秦都嘟很是警惕，到是葉天澤一臉的輕鬆，沒有太多的變化。

「相信兩位，都很疑惑，吾主到底是誰，我為何又要來救你們。」

中年漢子平靜的說道，「兩位不需要再疑惑了，我這就是過來給二位解惑的。」

「嗯？」秦都嘟還是很警惕，「為什麼？」

「這就要從很久遠的年代裏說起了，那時候……」中年漢子隨後說起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混沌起源，一個關於這諸天萬界規則構建的故事。

原來，他跟此前的那名老嫗同屬於一族，都是他們所處之地的文明，在葉天澤他們經過此地時，在姜雲虎滅掉那一城時，他們所在文明的天道級強者，就全部都有所感應，但是，包括他和他們的文明之主，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因為他們知道，這些黑袍人到底是做什麼的，直到那名老嫗的出現。

「她是我們的文明之主。」中年漢子說道，「她出手之前，文明內所有的天道級強者，都反對她出手幫你們，也包括我！」

葉天澤和秦都嘟對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那名老嫗出現時，他們確實很震驚，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認為，那名老嫗出現是為了幫助他們。

直到老嫗回答姜雲虎那句「螻蟻」，葉天澤才確定，老嫗是為了幫助他們才出現的，但也直到這名中年漢子此刻說起，他們才知道，這位老嫗的出現，一點也不簡單。

「那你為何又來了？」秦都嘟立即問道，「你有什麼陰謀？」

「因為.......我也不願意做螻蟻。」中年漢子平靜的說道，「不僅僅是我，我們所有的族人都不願意做螻蟻。」

「可是，你一直都在旁邊看着吧。」葉天澤說道，「如果我沒有打贏你是不是就甘心做螻蟻了？」

中年漢子忽然沉默了，秦都嘟看着他的樣子一臉鄙夷：「你這種牆頭草，要是諸天萬界都是你這樣的人，這混沌法則豈不是徹底廢了。」

中年漢子看着秦都嘟苦笑一聲：「你說的對，但是這諸天萬界的大多數都是我這樣的牆頭草。」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秦都嘟沒好氣的瞪着他。

「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可不是你，我們這個族群，在這諸天上，也僅僅只是一個中級文明，一個中級文明必須戰戰兢兢，天道級便已經是我們的頂點，天道級又如何，這天道級連個屁都不是！」

中年漢子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臉憤慨的看着他們，眼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覺得委屈和無奈。

如果這一幕，讓萬界那些強者看到，估計都不敢想像，他們苦苦追尋的諸天，跟萬界沒有什麼區別。

像玄冥族，在萬界中是絕對的霸主，可到了諸天上，他們一文不值，甚至會成為一個諸天的初級諸天文明。

螻蟻？

他們確實是螻蟻，而且是不被人所在意的螻蟻，至少在那些古文明，乃至更高級的古之文明眼裏，就是螻蟻。

在他們的眼中，姜雲虎所代表的人族姜氏，便是一座山，他們甚至連山下的一顆石頭都算不上。

他們只是螻蟻，看不清姜氏全貌的螻蟻，而他們對此，只有敬畏和恐懼。

秦都嘟看着他很是氣憤，還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口，而中年漢子望着他，似乎有些理直氣壯。

就在這時，葉天澤說道：「他說的對。」

「怎麼就說的對了？」秦都嘟沒好氣道，「你到底是站哪一頭的？」

「可他說的確實對啊，你不能用你的標準，卻要求別人，那位老人擁有着向死而生的勇氣，敢於用自己的性命去捍衛自己的信仰，但是……」

葉天澤說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擁有這樣的勇氣，生存才是眾生的本能。」

秦都嘟有些惱火，而這名中年漢子，則感激的看了葉天澤一眼，這也算是給他解了圍，雖然他畏懼姜氏，但他也並不願意，被這麼貶低，他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

但就在這時，葉天澤忽然看向了他，說道：「但是，連自己信仰都不敢堅持去捍衛的修士，又怎麼可能得道？」

「說的也對啊。」秦都嘟忽然明白葉天澤的意思，他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果然，此話一出，剛剛臉色好了一些中年漢子，臉色頓時大變，說道：「飛蛾撲火，就可以得到了？連命都沒了，還怎麼得到，更何況，這一整個文明，並非是她建立的，她只是繼承者，她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帶着我們一整個文明，去為了她的信仰陪葬！」

「所以，她出現之前，選擇了退出這個文明！」葉天澤說道。

「他退出就可以了嗎？」中年漢子說道，「她曾是這個文明的主，她身上擁有着這個文明的印記，姜氏報復起來，才不會管她是不是退出！」

「她曾是這個文明的主沒錯，但她更是她自己，她有選擇的權利！」葉天澤說道，「她沒有強求你們追隨她一起，你們也沒有資格讓她不選擇捍衛自己的信仰。」

中年漢子不再說話了。

「沒有向死而生的勇氣，並沒有錯，但是，當那些向死而生的人，像你所說的一樣，飛蛾撲火時，卻沒有得到尊重，才是錯誤！」

葉天澤說道，「我慶幸你來了，如果你不來，你們這個文明，便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你就是一隻螻蟻，但我可以告訴你，她不是螻蟻，她比你想像中的偉大，所以我敬佩她，但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的敬重，你就是螻蟻！」

中年漢子眼中殺機一閃，但葉天澤毫不示弱的對視着他，這一刻，就連秦都嘟都感覺到，葉天澤似乎說的有些過火了，才意識到他們還是寄人籬下呢。

可是，中年漢子眼中的殺機，也只是一閃而逝，他低着頭，又抬起頭，卻不敢觸碰葉天澤的目光。

「到了。」中年漢子說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裏了，也許你說的對，我就是螻蟻，但我希望……你們可以贏，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