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吃女人虧

五十七、吃女人虧

牛金的身上傷痕纍纍,不過卻沒有一處是致命傷。兩檔鎧還是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了他的要害。

臉上和身上的血跡應該是是來自敵人和戰友。

何珅上前為牛金包紮傷口,嘴裏說道:「雖然口子多了一些,但是跟上一次一樣,並沒有足以致命的傷口,但是不包紮的話,染了病一樣會死。」

「你從徐州帶來的人,死光了....」牛金木然說道。

「人總是要死的。」

「此仇.....一定要報!」

「吾等跟呂布確實已經很難善了了,這個仇遲早都能夠報。但是你要活着,才能報仇。」

牛金勉強點了點頭,他剛才還沉浸在失去袍澤的悲哀中,可是何珅的到來卻讓他緩過了神,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位做了他軍侯沒幾天的年輕人已經在他心裏佔據着一個重要的位置。

甚至比騎都尉的位置更重要一些。

而他,卻把軍侯帶來的人都弄丟了。

不久之前,軍侯把他們從鬼門關中帶了出來,現在,他牛金卻看着他們再次進入鬼門關,這種感覺讓即內疚又難受。

但是何珅對他沒有隻言片語的責怪,卻讓牛金心裏好受了很多,內疚感的消逝讓仇恨敢開始升騰,他現在想活下去,然後報仇。

何珅離開了左軍的軍營,心中暗嘆,高順確實是一個將才。呂布從丁原到董卓,再從董卓到王允,然後又跟過袁紹,到現在的張邈,說得好聽是輾轉天下,說不好聽就是喪家之犬。

在這個時代,尋常的一支軍隊如此頻繁的輾轉之下人心早就散了,不是去佔山為王,就是變成了別人的附庸。可是呂布的軍隊卻保持的強大的戰力,這中間高順起到的作用至關重要。

何珅欣賞高順,可是他知道,高順必須要死。陷陣營殺死了太多的曹軍,如果高順不死,在將士面前無法交代。

就是他自己,也想把高順殺了。

歷史也證明了,白門樓上,陪着呂布一起死的人,除了陳宮、就是高順。

任何歷史發生事件或許都存在着偶然性,但是所有的偶然性都有其必然誘因,只是歷史不是科學現象,可以反覆觀察,很難讓人發覺其中的必然誘因,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明白前因後果。

何珅心裏這樣。

回到中軍大營之後,何珅看見曹操和一眾將領在中軍大帳之中,就連曹昂也在賬內,典韋守在曹操身邊,作為牙門將,他是不能進入帳中的,所以他帶着軍士守在了帳外的牙旗之下。

此時曹操的話語從帳內傳出,似乎是在安排攻城的事宜,何珅心中奇怪,剛經歷一場大戰,就要開始攻城了嗎?濮陽可是東郡第一堅城,城牆近十米,護城河寬近兩丈,還有呂布的數萬守軍,憑藉他們的兵力,恐怕攻不下濮陽。

果然一向持重的曹仁開口了:「州牧,此舉太過冒險!不如吾等趁著兵多,糧草尚足,轉攻兗州其他郡,拿下濟北或者東平,在跟呂布張邈僵持。」

這個提議馬上就被曹操否定了:「子孝在淮泗之間做慣了遊俠,自然覺弱肉強食是天地常理,誠然,東平和濟北的確可以一攻而下,那裏沒有呂奉先。但是為兄乃是漢臣,是堂堂正正的兗州牧,如今呂布和張邈反叛為兄,為兄反擊,乃是大義,可是如果去攻打濟北、東平,他就是失了大義,兗州郡縣恐怕就不止是把吾等拒之門外冷眼旁觀了,恐怕還會群起而攻之。」

夏侯淵忍不住說道:「憑末將行軍之速,濟北東平之流,十日可定!不會給他們群起而攻之機!」

對待自己的親信將領,曹操很有耐心,在解釋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培養將領們的大局觀,只不過有些人永遠都是武將,所以他們的受益還沒有站在帳篷外面的何珅多。

「兗州除了呂奉先之外,其餘人等吾不放在眼中。他們群起而攻之,令人所憂著並非他們的兵馬,而是人心離散。濟北、東平之流沒有明著反吾等,吾等去攻,兗州自然是人人自危,就算拿下了郡縣,人心也已經離散,我們駐軍東郡,但是兗州名義上也是在吾掌握之中,可是進了濟北東平,日後就算贏了呂奉先,兗州的民心也丟了,實乃得不償失。況且失了大義,只要是漢臣,就可以討伐吾等,我北邊的好友一樣可撥亂反正。」

曹操說道民心向背的道理大多數武將都不太明白,可是提到北方的好友,卻人人現出憂慮的神色。現在曹操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名正言順,如果轉而去打別的地方,那就是倒行逆施,袁紹確實有理由發兵做「和事佬」,甚至可以名正言順把兗州吞了。

現在漢室雖然衰微,可是依舊存在,只要做了任何有違漢律的事情只要是漢臣,就能伸手管一管,曹操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在東郡面臨這樣的困境,也沒有打算把手伸到兗州別的地方。

如果不是何珅把張闓企圖謀害曹嵩的事情算在陶謙頭上,曹操連出兵徐州的資格都沒有。

見眾將被說服之後,繼續說道:「三日後的子時,吾等出兵濮陽。屆時田老會給吾等開南城門,妙才、元讓、和吾三軍進入城中,文謙、子孝守住南門。子廉和伯達留守大營。」

眾將紛紛領命,各自告退。

等曹操回大帳休息之後,何珅才詢問回到營帳曹昂曹操的計策。

曹昂說道:「濮陽城中有一戶姓田的,是城中大戶。和父親交好。他今日派人告知,可以作為內應引我軍入城。是以父親和他約定三日後行事。」

「吾等剛到,就有人來做內應?這其中是否有詐?」何珅心裏覺得不對。

曹昂說道:「子孝、元讓兩位叔父也覺得有詐,只是父親卻說田氏信得過....因為父親有一個小妾就是田氏家裏的人。」

何珅聞言頓時無話可說....曹操吃女人虧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能做的就是跟着曹操衝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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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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