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蓮

第十四章 金蓮

方沐雪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福伯,卻見福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一旁,並沒有什麼詫異的意思。

方沐雪當即便明白這應該是穆天河的意思,可想起江軒就要進擎天閣,方沐雪的心中不知怎麼的竟有些許的失落之感。

一時間,方沐雪心中方寸大亂,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一個人產生過這種感覺,當即間想也沒想的便問道:「那白衣文士的事呢?李世康的案子呢?怎麼辦?」

「這些穆王爺自有安排,丫頭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的個女娃娃,一天天的不知道的學些針織女紅,跑到大理寺查的什麼案子!這打打殺殺的以後怎麼嫁出去。」福伯站在方沐雪的身後,不無惆悵的念叨著。

「要你管啊!死老頭!你怎麼知道我嫁不出去。」誰知,福伯話音未落,方沐雪當即便怒髮衝冠的吼道,而後便風也似的跑了出去。

江軒見狀為之一愣,而後一臉嫌棄的看着福伯。福伯也是滿臉尷尬的看着方沐雪離開的模樣,回頭之際便看到了江軒的表情。

「你看什麼啊!跟我走。」看到江軒的表情,福伯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道「這小丫頭今天是怎麼了。」

二人一路無言,不消一刻便回到了江軒的房內,進屋後福伯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江軒也並不多言,而是徑直坐在了桌旁,拿出了穆天河給的那枚令牌。

非金非石的材質上透出絲絲靈氣,蒼勁古樸的字體給人一種蒼涼之感,這是每個大唐軍人的身份象徵,它證明著持有令牌的人,是一個誓死捍衛大唐的軍人。

福伯看着江軒認真沉思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動,這孩子此刻的樣子竟與當年的將軍如出一轍,在那一瞬,福伯好像又回到了江府的書房之內。

「將軍!」福伯看着江軒,情不自禁的低聲喚道。

「什麼?」福伯的聲音很小,江軒並沒有聽清,疑惑的抬頭問道。

福伯聞言一愣,看着江軒的臉,而後搖搖頭道:「沒什麼。」

而後二人便不再多言,江軒初到長安與身邊的人不過都是數面之緣,很多話江軒並不知道該向誰說。

原本觀微初境的修為,如今莫名其妙的變成的了淬體中境,這讓江軒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如今溫玉堂又不在身邊,江軒也不知該向誰求證,胸口處的經脈淤積越來越眼中,原本如涓涓細流般的靜脈元力,如今竟像是要斷流一般。

靜脈內元力不斷減少,只能證明江軒的修為正在一推再推,若是胸前經脈淤塞的問題再不解決,江軒真不敢想,自己的修為會退到什麼地步。

福伯站了許久,卻發現江軒一隻皺着眉頭在想着什麼,無奈間說道:「你重傷初愈,還是要好生休息。三日後便是擎天閣大考之日,你要有所準備。」

說罷后,福伯轉身離開了江軒的房間。

而此刻的江軒並未理會遠去的福伯,此時的他正在仔細思慮著該如何解決經脈淤結的問題。

見福伯離去,江軒當即便盤膝而坐,納天地靈氣入體。一時間,屋內的天地靈氣便活了一半的向江軒湧來,一陣陣的灌入江軒丹田之內,一切都是那麼的順暢,靈氣入體后便順着江軒的經絡運轉。

若是往常,靈氣自經脈中運轉一個周天之後,便可納入丹田內化作自身元力,可今日裏江軒納入體內的靈氣,自各條經脈內洶湧奔騰,全部都匯聚到了江軒的胸口處,那淤結的經脈中,不斷匯聚著精純的天地靈氣。

江軒的經脈本就淤結難開,此刻又突然湧入了大量的天地靈氣,全都彙集在了江軒的胸口處,此時的江軒只覺得胸口竟是要炸裂一般。

而江軒本就是個倔牛般的性子,你不是淤結么,我偏偏要將你沖開。隨着江軒不斷的納靈氣入體,那胸口之處便如針扎般的痛楚一陣陣傳來,竟比當日裏李昂全力一擊還要來的痛徹。

不多時,江軒的額頭便凝滿了汗珠,胸口處傳來一陣陣扎心般的痛楚,可即便如此江軒依舊在咬牙堅持,天地靈氣隨着江軒功法的運轉,不斷的灌入經脈之內。

而此刻的江軒卻范起了執拗的性子,雖然痛苦難耐,可依舊是不斷的強納天地靈氣入體。一時間,整個穆王府周遭的靈氣都洶湧起來,開始向江軒的房間匯聚。

隨着江軒不斷凝聚天地靈氣,此時他的經脈之中已然是一副飽和之態,苦苦思慮沒有解決的辦法,江軒最終選擇了一條極為危險的道路。

那就是用「灌氣決」強納天地靈氣入體,而後用浩瀚的靈氣去衝擊原本淤塞的經脈,可此際間,江軒的經脈中匯聚了太多的天地靈氣,即便是修為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將這些靈氣全部消化,更何況此時的江軒。

就在穆府天地靈氣開始變的活躍之際,遠在書房的穆天河與離開不久的福伯便有所感應。此刻,穆府周圍的天地靈氣突然變得洶湧起來后,二人便覺得事情不太正常。

而此刻江軒的意識已在漸漸變淡,只不過是靠一股毅力在強撐罷了。

終於,江軒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般海量的天地靈氣,周身的經脈終於存斷而開,那海量的天地靈氣頓時決堤般的奔涌四散,在穆府的周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氣浪四散而去,猶如一顆無形的炸彈在穆府的周圍悄然爆裂。

行走在街上的士卒頓時被吹的一個趔趄,天上的飛鳥險些被這無形的氣浪擊殺。

下一刻,江軒便毫無意識的倒了下去,若是此刻有人在側,便能夠看到江軒周身經脈盡斷,身上已然毫無生機可言。

就在此時,江軒的體內突然爆發起一陣狂暴的氣息,一道陰冷的風瞬間席捲而出,那是一道無盡的死亡之力,陰冷、暴躁,只一瞬間便佈滿了江軒周身之地。

隨着這道死亡之力的爆發,整個長安的溫度似乎都降下了三分。就在此時,穆天河與福伯二人聯袂而至,只見穆天河行走之間,將一道符咒打響了天空,而後邊見一道若有若無的光華布在了江軒的屋頂。

而後,穆天河神色肅穆的道:「打開王府結界,任何人膽敢擅闖,殺無赦。」

陰影中有人領命而去,穆天河與福伯此也業已步入了江軒的房間,只看到江軒躺在地上周生被一道猶如實質的灰色氣息包圍着,周身的批複已然化作沉沉的灰暗之色,毫無生機可言。

穆天河與福伯一臉震驚的看着江軒,方才那一道驚天的死亡之氣實在太過驚人,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卻讓通幽之境的穆天河心生餘悸,那力量太過強大了,簡直猶如冥帝親臨。

「怎麼回事?」穆天河一臉嚴肅的問道。

「不知道,從你那裏回來便一言不發。我見他也不想說什麼,便離開了。這還未出一刻,怎麼會這樣。」福伯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方才還好好的人,此刻已經死在了二人面前,而且體內還爆發出如此強悍的死亡之力,這讓二人如何不心驚。

福伯一臉關切的看着江軒,緊趕着向前邁出幾步想看看江軒的情況,誰知道還未到江軒的近前,便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間將他體內的元力抽取一空,隨之福伯便能清洗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似乎正在被什麼抽離。

穆天河見狀不妙,悍然間伸手揮出一道元力繞在了福伯身上,猛然間將福伯自前方拉了回來,雖然只是短短一瞬,穆天河體內的元力也是損耗大半。

此刻,穆天河心中無與倫比的震驚,通幽上鏡的修者,體內有多渾厚的元力,沒有人比穆天河更清楚了,可只在這區區一瞬之間,自己居然損失了大半元力,可見這死亡之力有多麼可怕。

更讓穆天河心驚的是,江軒身上的死亡之力正在不斷膨脹,漸漸的向外擴散而來。若是任由江軒身上的死亡之力爆發,那麼整個長安會變成什麼樣子,穆天河更是想都不敢想。

「王爺!」福伯驚懼的說道。

「我知道!」穆天河知道福伯想說什麼,可此際間穆天河也沒什麼辦法去阻止那死亡之力的擴散。

「不行!再這麼下去,長安就完了。」說話間,穆天河周身元力澎湃,就要邁步向江軒走去。此刻的穆天河決定,即便是拼上一身性命,也要把江軒送出長安。

「王爺!萬萬不可啊。」福伯見狀不妙,當即要上前攔住穆天河。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之際,屋內突然又升騰起一道璀璨的光華,那是一道金色的光芒,溫暖、和煦,就在穆天河與福伯轉身之間,便看到一朵金色的蓮花自江軒的心口處緩緩綻放。

隨着蓮花的綻放,一圈圈金色的漣漪在江軒房內暈散而開,原本那陰冷無比的感覺瞬間消散,金色的光華鋪在了穆天河與福伯的身上,讓二人瞬間便覺得舒泰無比。

就在此時,那顆生長在長安城的金色神樹突然搖曳起來,隨着枝條輕搖,一陣陣但不淡不可查的生命之力在神樹周圍散開,讓過往的行人頓時就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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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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