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嫌疑

第二百五十八章 嫌疑

江軒與周拓二人在步入了凌源鎮的營房之後,卻見整齊的營房,一個個的在營地之內,進退有序,由此可見領軍之人,也是個胸中頗有溝壑之人。

即便是在防備森嚴的絕翎關內,卻依舊時刻讓戰士們保持着戰鬥般的緊張感。

由此,江軒對那馮賀的評價,不由得又高了不少,這樣一個治軍極嚴,可是平日裏又十分平易近人的將領,想必在士卒之中威望定然很高。

可是,此際間,這位將領卻用自己的身體點燃了絕翎關的府庫,也許,一時間有很多人難以釋懷。

在營地內行出不遠后,江軒便看到了幾名校尉,正站在一個神色悲愴的婦人周圍,正低聲說着什麼,像是在勸慰一般。

看到江軒與周拓二人到了近前,卻見一名將校忽的衝到了二人的面前道:「將軍,我家將軍定然是被人迷惑了,要不然,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走過來的人,看上去有十**歲的模樣,此際間神情極為急迫,甚至走到了周拓的近前,都忘記了向周拓行禮,在大唐的軍隊之內,這是失禮之罪,是要挨板子的。

此際,周拓卻也沒有惱,只是抬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少年道:「你是何人?」

少年聞言,當即一愣,而後行禮道:「回將軍,小人叫吳楠,是馮賀將軍的近衛。」

「那她呢?」說話間,周拓抬起了手,指了指遠處的婦人。

吳楠回頭看了一眼后,而後轉回身來道:「回稟將軍,那是我家將軍的夫人。」

周拓聞言,回頭看了江軒一眼,二人對視一眼后,當即邁步向那名婦人走了過去,且至近前之際,江軒便看到那個中年的婦人,此際間臉上還掛着兩道淚痕,不斷的低頭抽泣著。

看着江軒與周拓並肩而來,那婦人急忙向江軒與周拓行禮道:「馮章氏,見過兩位將軍。」

「夫人不必多禮,馮將軍的事還請夫人多保重啊。」周拓見狀,當即上前扶住了要倒身下拜的婦人,柔聲說道。

此際間,卻見那婦人緩緩的抬起了頭,而後看着周拓道:「將軍,我夫君在絕翎為大唐效命二十多年了,如今我的兒子也在大唐軍中,你們可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夫人放心,我一定會還馮將軍一個清白的。」周拓見狀,當即寬慰道。

此際,那婦人聞言微微抬起了頭,向周拓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而後略帶哭腔的說道:「多些將軍,多些將軍。」

說話間,那婦人便要跪倒下去,周拓當即一急,便將面前的婦人扶了起來,而後道:「夫人萬萬不可如此,我與馮將軍同營為將,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見周拓扶起了夫人,此際間江軒進步上前道:「夫人,不知道近日來馮將軍可見過什麼人?」

那婦人聞言,抬頭看了看江軒,而後又滿是疑惑的將目光落在了周拓的身上。

此際間,卻見周拓道:「哦!夫人,這位是我的好友,擎天閣的弟子,此番也是為了馮將軍的事前來的。」

那婦人聽聞此言,眼中的疑惑才緩緩斂去,而後看着江軒行禮后,柔聲道:「我家夫君平日裏都在這軍營之內,即使是閑暇之餘,也很少走出軍營,近日來,我也不曾記得有什麼人找過我家夫君。」

「那近日可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江軒當即又問道。

馮賀的夫人聞言后,苦苦思索一番,而後抬頭看着江軒道:「我家夫君近日來毫無什麼奇怪的地方,每日裏都與過去的二十年一般,操練兵馬,當值輪班,而後歸營休息,確實沒什麼異常之處。」

江軒聞言與身邊的周拓對視了一眼,一個好端端的人,按照以往的生活習慣,一如既往的在此地生活了二十年,二十載戍邊生涯,就算放眼整個大唐的軍隊,也是極其罕見的。

此際間,江軒穩穩點了點頭,而後道:「那方便我們去馮將軍的營帳內查看一番么?」

「大人請便!」那婦人聞言,當即側開了身子,給江軒與周拓把道路讓開。

在衛兵的帶領下,江軒與周拓二人便來到了馮賀的營帳之內,北幽邊軍有命令,駐軍諸將不得在絕翎關內購置房產,有家眷隨軍的,也有專門的營寨提供給家眷住宿,是以,馮賀的生活軌跡極為簡單。

到了營帳近前,親衛上前挑開了門簾,江軒與周拓便走了進去,舉目望去,營帳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正對門的便是一張書案,此際間書案之上還擺着一張絕翎關附近的地圖,其上斑斑點點的畫着不少東西。

且在書案兩側的下首方向,各自擺着三把椅子,想必是平日裏與營中校尉商討軍務時所用的,左側的椅子背後,一個低矮的几案之上,擺滿個各種書籍公文。

而右側的椅子背後,卻同樣掛着一張地圖,不過較桌上那張卻是大了不少,地圖的兩邊是兵器架與甲胄的架子。

左右端詳了半天,江軒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拿上地圖上,這張勾畫這絕翎關附近的北幽地圖,其上在距離距離關附近各處險要之地,都有紅色的圓圈標註著。

江軒對這張地圖是在太過熟悉了,不吹牛的話說。當年的江軒,閉着眼睛都能在絕翎關外的這個範圍之內,走上個來回。

而此際再看桌上的這張地圖,江軒卻有着另一番感觸,地圖之上妖魔可能進攻的行軍路線,每一條都準確的畫在地圖上。

絕翎關城的防禦地點,每一處也都清晰的被勾勒出來,關城之內,兵力、物資調撥儲備的路線與地點也似乎絲毫不落,一應事宜清清楚楚。

江軒端詳了半天,而後抬頭對周拓道:「馮將軍不愧為絕翎關的老人,若是這張圖落到了北幽妖魔的手裏,是怕用不了多久,絕翎關便被妖魔拿下了。」

周拓聞言一愣,而後快步的向江軒走了過來,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地圖,仔細的端詳著。

許久后,卻見周拓輕聲道:「確實,馮將軍這張圖,確實是下了大力氣的。一切都瞭然於胸,在鏖戰之際才不會慌了手腳。當真是個用心之人。」

「如此,馮將軍個人身上的嫌疑可以洗清了,那麼接下來就要查查,看看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此際,江軒忽然抬起了頭,看着周拓說道。

「個人的嫌疑洗清了?」周拓聞言一愣,而後疑惑的看着江軒。

此際江軒抬起了頭,看着周拓道:「若是馮將軍真的有心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意圖勾結妖魔圖謀絕翎關的話,為什麼不把這張地圖交出去呢?」

周拓聞言,而後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道:「再畫一幅不就好了!」

江軒聞言一笑,起身道:「你仔細看看,這張圖上的比劃深淺不一,那便說明,這是在很長時間內,精心勾勒完成的,絕不是一時一日之功。況且,一個將一腔心血都灌注在了此地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在一天便節操喪盡的。」

說話間,就在江軒剛要起身之際,卻忽然看到那書桌之上方才被地圖蓋住的地方,有一處似乎像是被焚燒過的痕迹。

當即間江軒便是一愣,而後低下頭仔細的端詳著個地方,站在江軒一側的周拓也是為之一愣,剛要開口詢問之際,目光去也發現了那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個黃花梨的書案,通體都是焦黃之色。可是,唯獨在桌子中間的一個地方,一塊彷彿被火焰焚燒過的痕迹,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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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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