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會染色的狐狸
丫鬟芸兒剛從李茹瑤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就被李紹晨給捂著嘴巴拖到了一邊,直到李茹瑤房間里的油燈熄滅了以後,他這才湊到了芸兒的耳邊,低聲威脅道。
「你若是大喊大叫,本少爺就殺了你。」
芸兒聽到自己耳邊熟悉的聲音后,立馬害怕的不停地狂點頭。
李紹晨見狀,這才放開了她。
「小姐吩咐你去她的房間,跟你說了什麼?」
李紹晨陰沉着一張臉,在黑夜的籠罩下,倒是看不出來些什麼,只是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的嚇人。
「小姐睡不着,便找奴婢過來陪陪她說說話。」芸兒心驚膽戰的站在李紹晨的對面,哆哆嗦嗦的渾身上下都抖得止也止不住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小姐喊你過去只是和你單純的想要說說話?」
「是、是的。」芸兒驚恐的眼神里泄露出來自己的心虛和害怕,但是自己和自家小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不讓自己告訴任何人,自己是千萬不能背叛自家小姐的。
芸兒的心中也有堅持,她的信念告訴自己,不能讓自家小姐失望。
但是自家少爺是真的太可怕了,甭說那種慘不忍睹的臉了,白天看起來都害怕到不能行,更別提晚上看到了,簡直就像是地獄里的魔鬼一般。
「你說的都是真的?」李紹晨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着,每個字聽到芸兒的耳朵里都是無盡的煎熬。
「是的,奴婢不敢欺瞞少爺,天色已晚了,奴婢這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芸兒實在是頂受不住李紹晨的壓力了,便想回去。
可是,李紹晨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呢。
「居然還對本少爺撒謊,本少爺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李紹晨突然間伸手,五指張開,狠狠地掐住了芸兒的脖子,直掐的芸兒嗓子眼兒一哽的,便是連喘氣都有些困難了。
「奴、婢、不、敢。」芸兒強自從自己的嗓子眼兒里擠出來幾個字來,立馬伸出雙手來不停地扒拉着李紹晨掐著自己的手。
李紹晨的手稍微鬆了一下子,但是還是緊緊地卡著芸兒的脖子不鬆手。
芸兒感覺到久違的空氣來供她呼吸了,便拚命的大吸了幾口氣,一不小心便嗆住了,開始咳嗽起來,還剛出來第一聲,就被李紹晨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她的嘴。
芸兒的咳嗽聲雖然短暫,但是在寂靜的夜空下還是顯得有些悠長了,李茹瑤房間里的燈便一下子就點亮了。
「芸兒,芸兒是你在外面嗎?」
李茹瑤隔着屋子喊道。
芸兒好像喊自家的小姐,可是嘴巴被李紹晨死死地捂住了,她一丁點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頓時絕望的流下來了兩行清淚。
李茹瑤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后,再細細的感覺了一下子,再也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來后,就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呢,便又將油燈給熄滅了,重新躺到了床上,便閉上了眼睛。
而芸兒的希望在李茹瑤房間里的燈滅了之後,就也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了。
李紹晨擔心李茹瑤再次被驚醒了,這樣子便不是很好辦了,於是就捂著芸兒的嘴巴,將她一路的拖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等到了他的院子裏后,李紹晨朝着芸兒狠狠地推了一把,將她推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去。
「喊啊,叫啊,你倒是大聲地喊啊。」
「奴婢不敢,求少爺饒了奴婢吧。」
芸兒驚恐的趴在地上,顧不得自己被摔得生疼生疼的胳膊和半邊身子,直接爬起來便爬到了李紹晨的腳邊。
「饒了你?本少爺可是給了你好幾次機會讓你說實話了,是你自己選擇不說的,如今反倒是讓本少爺饒了你,這句話倒是從何說起啊。」
芸兒被李紹晨的聲音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不停地顫抖著身子,害怕到手腳都發軟了。
在李紹晨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兒的時候,芸兒不是沒有在心裏記掛過他,自己也曾經奢望的以為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能有一天被李紹晨看上,然後抬進了他的院子裏,哪怕做一個小妾她此生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自從李紹晨的臉被林子寧給毀了之後,芸兒每次看到李紹晨都有一種深深地恐懼感,她實在是不敢直視李紹晨,總覺得恐怖的不能行了。
如今自己卻被李紹晨給擄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此時還是大半夜了,正是月黑風高做壞事兒的好時機,她最是害怕李紹晨會一下子變成了野獸,將她吃盡了自己的肚子裏去。
李紹晨陰沉着一張臉,望着跪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的芸兒,最後一次的問道:「說罷,你若是老老實實的一字一句都不差的告訴了本少爺,指不定本少爺能心慈手軟一次,賞你一個全屍呢。」
李紹晨半蹲在芸兒的面前,芸兒不停地縮著自己的身子,企圖能避開李紹晨的注意力。
「好,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芸兒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頭頂上那如同針扎著自己似的目光了,急忙飛快地點着頭,然後將頭低得更深了。
「小姐喚奴婢過去是要奴婢替她給在營中的林雲生林公子送過去一封信去。」
「信呢?」
李紹晨將手伸到了芸兒的面前。
芸兒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懷中將李茹瑤交給自己的那封信給取了出來,然後手不停地抖著,稍微猶豫了一下子,便像是一下子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往李紹晨的面前一送,便閉上了眼睛。
這次若是能夠僥倖的躲過此劫的話,怕是小姐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芸兒害怕的閉着眼睛,等待着李紹晨將她遞上去的信給接住。
李紹晨望着突然間伸到自己面前的這一隻潔白如玉的手,雖然是一個丫鬟,不過因為自小和李茹瑤的年齡相仿,除了每日裏和她玩耍之外倒是也一直沒有讓她做過下人做的活兒計,因為李茹瑤一直都挺護著芸兒的,所以芸兒的雙手才能保護的像是一個小姐的手一樣細嫩。
可是如今的這隻細嫩的手卻一下子害了芸兒的一輩子。
李紹晨看到芸兒細嫩的額手之後,眼神里便慢慢地燃起了一股熱烈的火焰出來。
他的心裏一直充滿著慢慢地仇恨,沒日沒夜裏都望着鏡子裏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加深著對林子寧的恨意。
李紹晨有何嘗不知道呢,連下人都對自己的這副樣子避之不及,更遑論之前一直想爬上自己的床的那些不安分的丫鬟了,如今一個個的,安分的不像話,還不是害怕了如今自己的這張臉了。
李紹晨心中清楚的很,可是因為自己的心靈一直充滿著恨,對他們倒是沒有了那麼在意。
可是如今看到自己妹妹身邊的丫鬟對他也這麼的避之不及,甚至巴不得能立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
曾經的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從自己妹妹的這個丫鬟的眼中,才曾見到過愛慕之情,只是那時的自己滿心滿意的都是青樓里的姑娘們,所以倒是沒有多花心思在自己的府中。
可是,如今就不一樣了,他已經整整的好幾個月都沒有出去過一步了,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景了。
李紹晨也害怕,在自己上了街上之後,所有人都避着他,甚至連昔日的狐朋狗友都避着他。
李紹晨沒有接芸兒遞過來的信,而是將手指伸到了芸兒的面前,微微地抬起來了她的下巴,慢慢地,一張清秀的笑臉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此時的芸兒,恐懼害怕到了極點,眼神里慢慢地都是驚恐和畏懼。
此時芸兒的表情落入到了李紹晨的眼中,倒是十足十的嫌棄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別人對他感到害怕和嫌棄,於是,他心中的惡念便狠狠地起來了。
「如今竟然連你一個小小的賤婢都敢看不起本少爺,果真是一個個的活得不耐煩了!」李紹晨抓着芸兒的下巴的手一緊,芸兒吃疼的厲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一秒,就見李紹晨狠狠地一推芸兒,一把將她推到在了地上,自己整個人便狠狠地壓了上去。
芸兒見此情景便知道不好了,立馬開始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她最不想的就是被李紹晨給碰了,他的樣子讓她看上一眼都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若是自己真的被他給糟蹋了的話,恐怕這輩子都不好過了。
所以芸兒掙扎的很是厲害,可是她這個不經人事的女子根本就不知道,女子越是掙扎的厲害,男人的佔有慾便越是強烈到了極點。
所以,李紹晨用雙腿死死地壓制住了芸兒不停地踢打着的雙腿,然後一隻手將芸兒的兩隻手都給死死地捏住固定到了她的頭頂處。
然後用空出來的一隻手便摸向了芸兒的身子。
李紹晨的手狠狠地從芸兒的胸口處一路摸到了腰間的地方。
被腰帶阻擋了之後,便一把握住腰帶的一端,用力一拉,腰帶便整個的斷成了幾截,然後衣裳便鬆鬆垮垮的掛在了芸兒的身上。
芸兒驚恐的張大了嘴巴。
「救命啊!唔!」
剛喊出來一嗓子,便被李紹晨用斷裂掉的腰帶塞進了芸兒的嘴巴里。
芸兒吐也吐不出來,雙手又被李紹晨給固定住了,眼睛裏絕望的盈滿了淚水。
李紹晨沒有了顧及,便飛快的除掉芸兒上身的所有的阻隔,冰冷的地面上的寒氣透過肌膚,傳到了芸兒的心裏,此時此刻所有的害怕和恐懼彷彿都已經遠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無助。
李紹晨感覺到自己手裏的女人的身子軟下來之後,便漸漸地鬆開了桎梏着她的雙手,慢慢地將手放在了芸兒晶瑩的身體上,他細細的吻著芸兒的身子,腦子裏已經除了慾望便是慾望了。
李紹晨好長時間都沒有出去花天酒地了,因為自己的這個樣子,讓他的心裏除了恨意已經沒有了其他,如今在這個夜晚裏,他狠狠地佔有了一個丫鬟,這種滿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一個人若是自卑的太久了,心裏便有些扭曲的變態了,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里都是對自己的不屑和嫌棄,就算是礙於自己的爹爹的身份不敢說出來,可還是在心底里都在議論著自己。
所以李紹晨怕這張臉出去給自己惹來許多許多的笑話,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出去,所以他一直都想要找林子寧報仇,可是當他看到一個女子在自己的身下凌亂的不成樣子的時候,那種曾經的驕傲便已經漸漸地回來了。
李紹晨沒有將芸兒抱到自己的床上,而是一直在地上強烈的釋放着自己的慾望。
直到所有的一切都趨於平靜之後,李紹晨將自己收拾乾淨了,望着已經面如死灰的芸兒,他猙獰著一張恐怖的臉,便湊到她的眼前說道:「本少爺知道此時的本少爺讓你覺得想要逃離,可是本少爺今兒就把話說到這裏了,從今兒個起,你就只能在本少爺的身下承歡了,直到本少爺有了新歡,不想玩兒你了,才會放你離開,不然的話,你就休想逃離本少爺半步,哼!」
李紹晨起身,不忘了將那封信給撿了起來。
他打開后,是李茹瑤娟秀的字體,訴說着全是對林雲生的仰慕和愛慕之情,字裏行間的溫情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林子寧,林雲生,本少爺定然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李紹晨狠狠地一錘桌子,桌子上便裂出來了幾道細紋,然後慢慢地蔓延到了整個桌子上,連桌子腿兒都沒有放過。
「來人。」
李紹晨突然喊了一聲。
「屬下在。」
一道黑影便落在了李紹晨的面前,兩個人絲毫不顧地上衣不蔽體的芸兒。
「將這封信送到林雲生的手裏,讓他務必在後日午後到城外的茶館里等著。」
「屬下遵命。」
黑影接過來李紹晨手裏的信后,便消失在了屋子裏。
李紹晨躺在了床上,將錦被蓋着自己,根本就不顧躺在地上一絲不掛的芸兒。
芸兒雙眼空洞的獃獃的睜着眼睛,無神的望着屋頂。
而李茹瑤的房間里,她正滿心歡喜的幻想着若是林雲生收到了自己的信后,兩個人以後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寄予了所有了希望的芸兒,此時已經如同破敗的布娃娃一般了無生息的呼吸著。
天色漸亮,所有的一切如同初醒般緩緩地蘇醒了。
這一個晚上,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天亮了以後,卻像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林子寧伸了一個懶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聞人楚月望着自己身邊的女子,滿足的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林子寧眯着眼睛,在聞人楚月的懷中鑽了鑽,這才又打了個滾兒,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聞人楚月點着林子寧的鼻子,摟着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林子寧覺得不是很舒服,便揮了揮手,將在自己的臉上搗亂的手給揮走了。
「小懶蟲,起床了,太陽公公都要曬到屁屁上了。」聞人楚月壓住了林子寧亂動的身子。
「聞人楚月,你丫的給老子滾下去。」
林子寧嘴巴里嘟囔著,不停的踹著聞人楚月。
「子寧,趕緊起床了,嘟嘟和丟丟都要把我的院子給拆了。」
古月不停地在寧雅居的門口高喊著,吵得林子寧的眼睛都閉不上了。
「你魂兒弄丟了啊,一大清早的吵啊吵啊的吵什麼呢。」
林子寧生氣的一踢腳丫子,被子便被她給踢飛了。
聞人楚月無語的望着自己的被子飛的沒影兒了,撈都撈不回來了。
林子寧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嗖的一下子就將掛在床框上的衣裳給卷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後將聞人楚月朝着床裏面踢了踢,自己便提拉着鞋子朝着外面走了過去。
聞人楚月見狀,手一伸,便將林子寧給撈了回來,然後自己坐起身來,將林子寧的衣裳仔仔細細的穿了起來。
林子寧懶懶散散的靠在聞人楚月的身上,任由著聞人楚月給自己穿衣裳。
直到聞人楚月將她的靴子都穿好之後,林子寧整整齊齊的站在地上,然後望着銅鏡里精神抖擻的自己,去早就準備好了的洗漱盆里將自己洗漱乾淨后,便走出去找古月玩兒去了。
古月一臉嫌棄的望着林子寧,將手中拎着的一個物體朝着林子寧給扔了過來。
林子寧飛快的接住了,入眼便是嘟嘟可憐兮兮的樣子。
等她定睛一看,立馬將手中的嘟嘟就又給扔了出去。
「你這臭東西怎麼將自己給搞成這麼個模樣了。」
原來,嘟嘟自己貪玩兒,跑到人家染布坊里去了,一不小心就掉進了人家的顏料池裏。
於是,等它再次躥出來后,整個狐狸毛都變成了紅紫紅紫一樣的顏色了。
它害怕林子寧會揍它一頓,所以才跑到古月的院子裏請求庇護的,沒有想到古月那女子竟然絲毫不護著自己,拎着它就來將林子寧給喊醒了。
林子寧望着自己的懷中,那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東西,順手就又扔了出去,正好扔到了將將打開窗戶的聞人楚月懷中。
聞人楚月一大清早的就受到了襲擊,表示自己很是無語。
他拎着小狐狸嘟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它,覺得它的毛的顏色染得是真的很有個性。
「你看,嘟嘟的毛色染得多麼的均勻啊,簡直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嘛。」
林子寧白了聞人楚月一眼,伸着腳丫子踢了踢窩在自己腳邊的丟丟,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是很累啊。
有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在鬧騰著自己,真是很惆悵啊。